堂单三尺三,其实是因为三是纯阳之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尺三是两个纯阳数,也叫重阳数。
还有一种说法,叫做天有三十三重天,地有三尺三堂单,正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这也是暗合天道法则的。
堂单最上面写的是堂头,有道是金花教主中间坐,金童玉女陪伴着,药王老爷和四大名医列在两旁。
当然了,有的堂口写的不是金花教主,而是通天教主,这里面有个说法,叫做男供通天,女供金花。
其实这个也并不是绝对的,很多男的堂单上供的就是金花教主,很多女的堂单供的也是通天教主,人家也都好好的,这个不必过于纠结,其实都是人立的规矩,难道女的供了通天教主堂口就不对吗?这个逻辑显然是不合理的。
然后还要写胡三太爷胡三太奶,黄三太爷黄三太奶,这个写法在不同的地方,或者说不同的师傅那里,也是不一样的。
有的写在堂头上,有的写在各路人马的最前面,这都没毛病,写了就行。
然后在堂单中间,金花教主或者通天教主的下面,写上你家掌堂大教主的名字。
掌堂教主的下面,留一条一寸多宽的空隙,这个就是马道。
在马道的两旁,男左女右,写上老仙的名字,最好人数对应一致,这是为了一个阴阳平衡,看起来也规整。
有的堂单男多女少,那也没啥,个人缘分不同,不必纠结太多。
还有,各家教主要写在前面,后面是身负各种职责的仙家,也就是四梁八柱这些,都要一一注明写清楚。
一般来说,最下面写的是地府仙,碑王碑子都写在这。
但也有的地府仙比较厉害,可能就会要求写在胡黄的下面,位置高于常蟒蛇,这也是有的。
以上就是堂单的正规写法,基本上各地都差不多,唯独中间那个马道,说法不一。
这个堂单看起来只是一张纸一块红布,其实里面是个多维空间,上面的那些名字,就是一座大营。
有人说,大营中间那条马道就是人家出兵出征的路,你要是在马道上写了名字,堵住马道,就没法出兵了,你看事就看不透彻。
所以今天马云翔问我,留马道究竟是不是错的,这个问题相信很多人都有过。
其实我认为,这一堂大营人马,不可能这么容易被堵住,尤其写在马道上的名字都是各家教主,这咋可能堵住马道不能出兵呢?
这或许,只不过是人的想法罢了。
但是,我觉得尽量还是把马道留出来,因为既然有这个说法,你心里就会产生疑虑,而人的疑虑一旦产生,这个念力就出现了。
你担心写在上面的名字会堵住马道,那可能就真的会堵住马道。
如果你一点也不担心,那可能反而啥事也没有。
所以,你如果相信留马道是对的,你就留出来。
如果你不信,那你就不用管,也不用反复纠结,因为念从心生,你不去想这些不好的事,那也就无所谓了。
可能有人觉得,我说的这些跟没说一样,其实你细品就明白了,我说的这些都是客观正确的。
记住,一切都随着自己的心走,就没错。
如果有人抬杠,那就是你对。
接下来还是书归正传,最近很多人说我写这些东西是水字数,其实你们不知道,写剧情才是最简单的,写这些科普才最累,每一次我写出来都很耗神,泄露这些真的很费蓝啊兄弟们……
当时我跟马云翔说了这些事,也不知道他懂没懂,反正是一个劲的点头,也不再纠结马道的问题了。
接下来,就该处理他家仇仙的事了。
其实按我的想法,明天去庙里直接烧点元宝,打个表文,送个庙,也就行了,因为仇仙无非就要这些东西,但前提是得沟通好,人家同意了才行。
如果不沟通直接就送,当然也有效果,但会打折扣。
还有一些仇仙说话不算数,他们也会骗人,表面上答应了,实际上收了东西之后,隔几天他就偷摸回来了。
马云翔家的仇仙,别看我一进屋就给我来个下马威,让我别多管闲事,但我觉得还算坦荡,起码人家有事说事,不像有些仇仙心眼子贼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于是我就让马云翔找了个碗,装上米,我亲手点了香。
这不是给他家仙的,是请我吴门府仙家的。
其实我出来办事,用不用点香都行,一个念头仙家就来了。
但是,毕竟出门在外,这个仪式感还是要有,因为正常来说,出马弟子在外办事都得是带着自己家的香炉,可是现在我是出差来的,我总不能出差也背个香炉吧?
所以就一切从简,意思意思得了。
上了香之后,我往那一坐,直接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紧接着,我就感觉仙家来了,身上这感应刷刷的,十分明显。
然后我双手按着大腿,昂首挺胸,冲着前面说道:“你说你都让人家瘸了这么多年,咋还揪着不放,差不多就行了啊。”
我出差在外,仙家自然不会都跟着,此时来的就是随身护法,黄快跑。
马云翔在那傻乎乎的站着,他也知道我这是仙家来了,于是往四下里看看,挠挠头说道:“老仙啊,您老人家这是跟谁说话呢,我也看不见啊。”
我撇了撇嘴,说道:“他就是当年差点让你一砖头砸死的老灰仙,就在你家堂子上坐着呢……”
其实现在说话的还是我,因为之前我说过,我的仙家从来都不会给我捆死窍,实际上半窍都没有,我本身完全是清醒的,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事,我都一清二楚。
但我也明白,我说的这些,其实都是仙家想让我说的,无非是借我一张嘴。
马云翔一听就惊讶了,睁大眼睛往堂上看。
“啊,我伤过的那位灰仙?他还在我家啊……”
这个时候,马云翔家里人也都在旁边看着呢,闻言也都不由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