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没跟顾凉篱提吧?”许栩问。
南倾寒跟叶其都摇了摇头,那丫头到现在还守着木槿,不知道这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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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哥都说你没事了,可为什么你还不醒?”顾凉篱看着脸色苍白的木槿,眼里又是一阵模糊。听说他的脚被猎物夹给夹伤了,身体上还有不同程度的刺伤,唐风说是因为掉进去时被机关里的暗箭所伤,其中有一箭差点刺进了他的心脏。
当时天黑,人又多,顾凉篱没有注意到,只是现在想起来,还挺后怕的。要是那一箭正中心脏,那他恐怕就......
还好,他没事!
顾凉篱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泪不停地流下,“木槿,直到我听他们说起你过去的事,我才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从小爸爸不疼,妈妈不爱,还被利用,成了别人牟取利益的工具。但是我又比你幸运一点,我妈她现在对我很好,我姐就更不用说了,她对我一直都不错!”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天性凉薄的人,你只是太想要被在乎、被爱了。可你却一次次地被人忽略,你很难过,久而久之就学会了伪装,假装成自己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你比任何人都需要爱!”
“木槿,你可知道我昨天有多害怕?我怕我被人绑架、被人撕票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你;我怕你受伤了之后,没人管你;我怕你进了抢救室之后,就再也睁不开眼睛;我怕......”她抓着他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不知道是她哭得太大声,木槿醒了,他睁开眼,看到的是顾凉篱握着他的手在痛哭。然后那些温热的泪,混合着鼻涕,全都落在了他的掌心里、手背上。
顿时,他蹙起了眉头,“你是在给我哭丧吗?”
闻声,顾凉篱立马抬起那双含泪的眸子,震惊地看着他,“你......你......”激动得半天都没说出了一句话来。
木槿也看着她,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眸里,布满了血丝,眼皮好像也肿了不少,还有黑眼圈,看到她这样,他的心竟然微微泛起了疼意。
顾凉篱连忙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吸了吸鼻子,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需要我叫阿南哥过来给你看看吗?”说着,她就要起身。
“不用!”他不以为然道,“上次炸弹都没给我炸死,这点伤算什么。”
听他这么说,她一下子又哭了起来。
木槿眉头又一紧,“你哭什么?”
她噙着泪水,抽泣,“你......你跟我姐夫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又是炸弹、又是绑架,还有那个什么罂_粟,如今你受了伤,我姐夫也昏迷了,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嘛?”
听到季辰风昏迷了,木槿一下子惊坐了起来,可他却忘了自己身上和脚上的伤。痛得他闷哼了一声,面色发白。
“喂,你干什么?”看他要起来,顾凉篱连忙按住他。
“阿辰在哪里?”
“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木槿厉吼,“我问你,他在哪里?”
或许是被他的大嗓门给震住了,顾凉篱身子颤了一下,就去找了个轮椅,带他去了季辰风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