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因为直接握住了砍刀的刀锋,所以开始哗啦啦地流血,但他仿佛压根就不疼一样地教训着那个人,然后站起来冲着那帮已经没有开打的人大喊了一声:“还有谁不服?!不服上来单挑!我一一奉陪!”
他这样的气势,根本就没有人敢上前来,杜一诺连问了三遍,见没有人敢上前来应战,于是又说:“没有是吧?那今天就到此为止!日后大家都是兄弟!我对我的兄弟怎么样我想你们日后都会知晓!大家有路一起走!有福一起享!谁要是他妈像心怀鬼胎!我会让他死得很惨!都记住我的话!做我的兄弟还是做我的仇人,你们自己选!”
岂止是在场上的那数百人,连坐在车里的我都被他这样威慑的气势给怔住了,有那么一瞬间我很想打开车门不顾一切冲出去和他激吻。我太喜欢他身上那种自然而然的男人气势,我太喜欢他那一副不可一世、不可战胜的模样了!
他喊完之后,大家纷纷表了忠心,他吩咐他的兄弟阿彪把那些人带去疗伤的疗伤,吃东西的吃东西,随后再次朝着我走了过来,隔了远远就见他脸上那种自豪满满的笑意。
因为他吩咐了让我在车上,我便抑制着冲动没有下去,他打开车门跳了上来,一上来就不管不顾把我摁在椅子上一顿激吻,然后坏笑着问我:“刚才是不是很崇拜我?隔那么远我都感觉到你眼神里射出来的光了!”
“嗯,很崇拜,像个英雄。”我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哈哈,什么叫像?哥就是个英雄!”他豪气干云地说道,他放开了我,发动了车,带着我离开了那个地方,往另一个地方开去。
“去哪儿去啊?庆功去吗?”我见他志得意满的模样,不由得笑着问道。
他边开着车还不忘了顺手捏一把我的脸,然后笑嘻嘻地说:“对啊,带你去吃好吃的!让兄弟们见见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在哪儿?”我明知故问。
他佯装愠怒地瞪了我一眼,他说:“你要是再这么不识好歹,这一回我就要像昨晚一样把你摁在野地里了!让庄稼汉都看着哥是怎么征服你的!”
“哈哈……”我被他逗笑了起来,我说,“我怎么不识好歹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并不属于你啊,我属于我未来的老公。”
“你认为你这样嫁的出去?”他更气了,干脆停下了车,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喊我老公!我数到3,不喊的话我就把你拽那片玉米地了!”
“不喊。”我明知道他是认真的,却更不想顺他的意,我捂着嘴巴就是不喊。
他真的来了火,打开车门跳下了车,又跑到我这边把我的车门打开,不管死活地把我往外面拖出去。
“我看你不是不喊,你是欠C。”他气急败坏地说道,“哥必须把你给整服气了!”
“老公不能随便喊,对着好朋友喊老公做什么。”我一个劲地笑,他越是生气,我越是觉得好玩。
这附近如他所说是一大片的玉米地,放眼望去压根就没有人,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发生这么大规模的混战场面,居然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或知晓。
杜一诺见我硬是不喊,心里一来气,直接把我的身体翻转背对着他,不由分说就开始扒我的裤子,嘴里嚷嚷道:“怕不怕?嗯?怕就喊老公,要不然的话,哥就把你给就地正法了!”
“不喊,死都不喊。”我拼命扯住裤子,一个劲地挣扎。
“妈的!贱人!”他气得狠狠在我屁股上拍了几下,我好不容易挣脱他,连忙迅速往玉米地里跑去,他追了上来,像老鹰抓小鸡一般拎起我的衣领,不管不顾地直接把我扑倒在了玉米地里。
我咯咯地笑着,转过身来看着他,他见我笑,顿时忍不住也笑了,他的手覆在我的胸上,笑着轻声问我:“你不叫我老公,是不是就等着我这样对你?”
“你想做什么,别人哪里阻止得了。不过我不想说的话,你也永远别指望我能开口。”我说。
“永远别指望?你确定?”他挑衅地看着我,他说,“你信不信十分钟之内我就让你忍不住自己乖乖喊我老公?!”
我不屑地笑了笑,我说:“你一定要我叫你老公做什么?你那么喜欢当别人的老公?”
“那倒不是,我就喜欢听你叫。”他坏笑道,一把扯开我的衣领,我的胸整个露在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希望我这么喊你?我连叫你一诺都觉得勉强,我觉得叫你杜一诺更舒服。”我深吸了一口气,这种别样暧昧的气氛的确让人血脉喷张。
从没想到,自己和杜一诺之间会如此疯狂,会干出这么多我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玉米地里散发着玉米独特的芳香,阳光甚好,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我和杜一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不断回荡……
“叫不叫我老公?”他凶狠着,问着我。
“不叫,打死都不叫。”我倔强地不肯投降。
“叫不叫?叫不叫?”他更猛烈了。
“不叫。”我紧闭着嘴唇,就是不肯妥协。
他俯下身来,用他柔软而宽大的舌头用力撬开我紧紧闭着的嘴唇,在他锲而不舍的攻击之下,他终于成功侵入。
他拼命地吻我,吮吸着我的嘴唇,吸得我嘴唇生疼生疼,他大声问我,“冯宝儿,你爱不爱我?”
他从没问过我这样的话,我们之间也从来不需要说这样的情话。所以他问了,得到的是我的一片沉默。
他在我的沉默中变得更为凶狠,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他最想听的呐喊,但是所有与情爱有关的字眼,我绝口不提。
成片的玉米被我们压在身下,不断有簌簌的响声传了出来,间或能够听到昆虫的叫声,杜一诺就这样死死把我压在身下,恨不能用他所有的力气征服我,想让我臣服于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听到了隐隐的人声从远处传来,这样的声音让杜一诺别样的激动,他终于放弃了进攻,乖乖投降。
我们迅速从地里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好之后,看到眼前有一对农民夫妻就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我满脸通红,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他们的目光,杜一诺倒是大方,他问他们:“这地是你们的吗?”
杜一诺严肃起来的样子很凶,身上又带着刀伤,他们有些怯弱,支支吾吾地回答了“是”。杜一诺把手伸进裤兜,掏出五百块钱递给他们,然后对他们说:“算我赔给你们的,其他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杜一诺拉着我爬上了车,冷着脸迅速发动了车子继续往前开去,他刚才握着刀的手依然血淋淋的,身上也有不少干涸了的血迹,看上去仿佛杀人犯一样恐怖,怪不得刚才那对农民夫妻吭都不敢吭一声。
刚才我们那样激烈的时候,我完全忽略了他身上有伤,几次在挣扎中咬了他的肩膀,他赤果的肩膀上赫然留着我一排排的压印,两边肩膀上都有,我觉得我们压根就是两个疯子,真的像是疯了一样。
“你怎么不说话?”我见他一直冷着脸,于是弱弱地问道。
“说什么?”他生冷地回答道,话语里带着一股无名的怒火。
“明明是你占了便宜,干嘛一副好像我占尽你便宜的样子?”我见他这样,心里明白他在想什么,却故意编排些话让他难堪。
我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说:“我不想和你说话现在,你给我乖乖的。妈的你属狗吗?我是不是要回去打针狂犬?”
“只准你对我使坏,还不许我反抗?什么道理啊,我发现你这人真的蛮不讲理的。”我哭笑不得地说道。
“冯宝儿,我真是越来越给你脸了。等下把你送回去,我不会再见你了。”他似乎觉得失了面子,话语里总透着一股不服气。
“好,随你,反正钻石凯悦有的是客人。”我故意打击他道。
他又一次瞪了我一眼,伸手忍不住想重重拍我的脑袋,但是那力气仿佛在空中受阻了一般,到我头上只是轻轻一摸。
他忽然镇定了下来,他说:“行,很好。”
“杜一诺,你让我不要对你动感情,我所能做的,就是做到你说的话。”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行,很好。”他的语气里增加了一丝决绝的意味,他忽然话锋一转,又说,“我过几天带管彤去一趟山西,有些事情要去那边处理。”
“噢……”我措手不及,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杂乱。
他在仔细注意着我的表情,我尽可能地不动声色,我笑着说:“挺好啊,路上可以让她叫你老公,想听多少次就叫多少次。”
“冯宝儿!”他又一次冒出火来,他说,“你确定我和你只是好朋友吧?”
“这是你规定的啊。”
“我问你确不确定?”他气得只能无可奈何地锤了下方向盘,差点儿车打滑往旁边开了去。
“确定。”我心沉了沉,说道。
“好,行,很好。”他依然是这几个字,死不松口,死活不想和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