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口是心非。”杜一诺说完,褪去了自己的长裤,把我反过来让我趴在了窗户上。
夜,那样凄美。在这个城市最繁华视野最好的酒店里,杜一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侵袭着我的身体,在暗夜里我们如同两个生无可倚的游魂一样彼此安慰取暖,却舍不得施舍对方一句温柔的话语……
我们仿佛是两把尖刀,彼此都插在对方的心脏之上,似乎只要对方流血,自己才会快乐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累了,我也乏了,两个人疲惫不堪地倒在床上,他伸出手臂示意我枕在他的手臂上,我却猫下身子逃离了他温暖的怀抱。
“贱。”他悻悻地骂道。
“你更贱。”我反骂他。
“冯宝儿,过来。”他的语气又柔软了几分。
“干嘛?”我依然侧身,不想面对他。
“让你过来就过来。”他虽这样说,却霸道而强硬地把我的身子扳了过去,他问我,“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我问道。
“我在想你有一天躺在管骁床上的样子,我有一种预感,你一定会和他上床。”杜一诺悻悻地说道。
“我可能会和任何一个男人上床,只有他给足够的钱。”在埋汰自己这一点上,没有人能超越我。
“你他妈非得贱,看来我也拯救不了你。”他这么说着,却把我搂在了怀里,我浑身光溜溜地挨着他温暖而又充满了雄性气息的肌肤,瞬间感觉又要醉了。
“你什么时候拯救过我?杜一诺,你还是先拯救你自己吧。”我小声地说道。
他在我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他说:“宝儿,像我们这种人,是不是天生就低人一等?”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他用的是“我们”,那种感觉仿佛在告诉我,我和他是一样的人。
可是,我们并不是啊。他是开着法拉利、住着别墅、手下无数小弟、花不完的钱的公子哥,而我是任人唯欺、在夹缝中艰难生存的风尘落魄女啊。
“你说的好像我们很相同一样,我们的地位可是天壤之别。”我笑道。
“什么地位不地位,我不过是别人的走狗。听过一句话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他问我。
“没听过,我是文盲。”我回答道。
其实我听过,好像看那部历史剧的时候,有过这么一句台词。
“我不想变成那样,可是我现在力气太薄弱了。冯宝儿,你觉得我会有站起来的那一天吗?”杜一诺问我。
“你现在不单单站得起来,还硬的起来。”我不小心开了黄腔。
“滚。”他一下便笑开了,黑夜中听着他明朗的笑声特别踏实,他又一次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他说:“我不知道我怎么做能够迅速站起来,但是我想站起来,我总会有那么一天,不用再被人摆布。冯宝儿,你信吗?”
“我刚才回答过了。”我惜字如金地说道。
他往我胸上狠狠掐了一把,他说:“宝儿,最近我帮沐爷做了两件事,赚了一小笔钱。你有没有空,我想带你去旅游。”
“带管彤吧,我相信她肯定有空。”我故意说道。
他气得再次掐了我一把,掐得我嗷嗷直叫,他忽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你应该是懂我的。”
“切,我只懂喝酒卖chang,其他一概不懂。”我很过分地回答道。
“冯宝儿,我发现我压根不能和你好好说话。”他气得再次翻身压在我的身上,他说,“我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往东就东,西就西。”
他忽然笑得好坏啊,那种坏坏的样子真是比偶像剧里的男主角还要帅气。这一个瞬间,我觉得他比管骁更帅。不,应该是他比管骁更坏……
“不要了,好累的。”我嘟着嘴撒起娇来。
“求我啊。”他坏坏地抬起我的双腿。
“求你了,一诺哥哥。”我捏着嗓子喊了起来。
他的笑容更盛了,他真的像大哥哥一样宠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子,他说:“宝儿,你有时候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嗯,你有时候也比管骁帅。”我说。
“哥一直比他帅,以后,只会更帅。”杜一诺定定地说道,单刀直入,我不禁叫了一声。
会不会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的存在,让你可以一瞬间忘记世间所有的恩怨情仇,只想和他一起仗剑天涯?会不会在这个现世里早已没有了侠义,你却有天,忽然遇到了这样一个男人,他给了你一种江湖豪情的错觉?……杜一诺,我其实好想对你说,这个瞬间,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管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