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被干妈送到钻石凯悦的第一个月,我心灰意冷,一次次寻死未果,被干妈和徐姐逼着去应对三楼的客人。三楼是最普通的KTV,来的人的层次很低,徐姐故意安排我一个人陪着一个包工头,那个包工头带了十几个工人过来消费,那帮工人都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见到我像是饿狼一样一个个疯狂地扑了过来,那是我人生的又一场噩梦,后来千钧一发之际徐姐带着人踢了门进来救场……从那以后,我变得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大波唾沫横飞地讲述着那件令我不堪的往事,杜一诺的手在我背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我疼痛不已,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叫什么?听得太刺激了?”杜一诺怒气冲冲地推开了我。
“不是,宝儿她……”沫沫刚想为我说话,她旁边的男人瞪了她一眼,她顿时闭了嘴。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辩解道。
“看来,那一晚你过得很快活。旧梦重温,据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子韬,浩辰,你们都过来,我们一起让她重温一下当初的激情!”
杜一诺的眸子里满是玩味,那两个男人瞬间起身朝着我走了过来。三个人不约而同松了松领带,一起脱掉了外套,虎视眈眈朝着我走来。
“不……不要!”我脸色陡然巨变,噩梦来袭,忍不住浑身颤抖。沫沫尖叫了一声,大波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出声。
我步步后退,被茶几绊倒,跌落在地。杜一诺蹲了下来,捏起我的下巴,眼睛微眯成了一条线,灯光一闪,他脸上一脸的狠绝,尖削的下巴如刀一般冷漠,他伏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冯宝儿,你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能毁了你,让你从此在钻石凯悦无处容身。”
“我信,求你,不要这样。”我声音颤抖,语气里掩藏着无尽的恨意。
“你刚才说什么?”杜一诺故意把手放在耳边,假装自己没有听清,“求我?你在求我?”
“是!求你!”我咬着嘴唇,恨恨地应道。
“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你看你这张脸上,一脸的不服气呢?”杜一诺语气依旧很轻很轻,眼睛闪烁不定。
“你希望我怎么做,你说。我求你,你们别一起,行吗?”我抬起头望着他。
“子韬,浩辰,你们说怎么办?”杜一诺站起来看着那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脸上均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个叫子韬的男人说:“听说她是这里的头牌呢,老大你这么对她,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杜一诺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不,我对别的女人可是怜香惜玉的很。她,在我眼里,狗都不如。”
“不如这样,冯宝儿你如果想我们放过你,你就扮演一条狗吧。你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为我们服务,如何?”杜一诺睥睨着我,冷冷问道。
“好。”我一口答应,心里恨意汹涌,却不断告诉自己,要忍,要忍住。
“那就看你表现了。”杜一诺轻蔑地笑了笑,嘴角勾起一丝报复的微笑。
于是,我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缓缓地跪在了地上,身子慢慢匍匐下去,把两只手撑在地上,让后背弯曲成“S”型的模样,一步,两步,三步……像狗一样爬到了杜一诺面前,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着他。
杜一诺把一瓶又一瓶的啤酒摆在我的身上,一连摆了八瓶,然后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语气极度轻飘:“乖宝儿,把这些酒送到他们那边去。注意喔,一瓶都不能掉。如果掉了,你是知道后果的……”
我点了点头,八瓶啤酒的重压连同背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已经让我疼得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我强撑着自己匍匐在地,屈辱地朝着包厢的另一侧爬去。
极度的疼痛中,我运用着身体的平衡小心翼翼地尽量让啤酒瓶不要倒下,包厢里的人都静静地注视着我的动作,这时候,大波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酒杯的碎渣与啤酒溅在我的身上,我手一滑,背上的啤酒全部应声而落!可怜我爬了那么久,就差一步就到了!这个天杀的大波!
“哎呀我是不小心的,对不起对不起,宝儿,你没事吧?”大波假惺惺地蹲下来要扶我,脸上却是一脸掩饰不住的得意。
八瓶啤酒全部从我的背上滚落,好在高度并不高,啤酒瓶并没有摔碎,我连忙把酒一瓶瓶捡起来放在桌上,沫沫蹲下来帮我,我们刚捡完啤酒,杜一诺便在我身后冷冷地说:“冯宝儿,八瓶酒全掉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