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幸本来约好和洛清浅一起去步行街逛街的,可逛着逛着,洛清浅突然肚子痛要上洗手间,人有三急,安幸当然没有异议,但为国民好闺蜜,安幸耐心地在洗手间门外等洛清浅,结果几分钟之后洛清浅从厕所里钻出来整个人都傻了:“幸幸,我例假来了,我怎么这个月来两次啊?”
安幸:“哈?你大姨妈不调吗?以前也这样吗?”
洛清浅脸色苍白地摇头:“没有,以前都很准时的。”
安幸:“肚子很痛?”
洛清浅摸着肚子点头:“嗯。”
安幸:“走吧,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洛清浅:“嗯。”
一进两人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洛清浅坐在椅子上抚肚子,安幸帮她挂号,挂完号,两人又坐在医务外到一起等。
等了好一会儿护士才叫洛清浅名字。
洛清浅举手应了声‘到’,两人一起进医务室,结果经医生一诊断,才知道洛清浅不是大姨妈来得频繁,而是肚子里多了个受精卵,因为身体不好,所以出现流血现象。
这结果一出,安幸懵了,洛清浅傻了。
两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医院长椅子上消化了老半天,安幸才扭着看着洛清浅气如游丝问:“浅浅……你,你肚子里谁,谁的……”
洛清浅咬着唇眼泪汪汪摇头不愿说,也不能说,
说出来,安幸会开着飞机去炸他的。
可怎么会怀上宝宝呢,不是戴了那个的吗?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发愁发自己要躲到什么地方才能把宝宝平安地生下来。
生下来又怎么办?
宝宝会不会因为她未婚先孕被人嘲笑,会不会因为她和秦庚的关系被人唾弃……
要不要告诉秦庚她怀孕了……
安幸看洛清浅不仅守口如瓶,头上突然多顶圣母光环,简直气得五脏六腑都快炸开花了。洛清浅不愿意说,她也不能逼她,谁叫她哥被顾曲幽给拱了呢,她哥都结婚了,洛清浅当然应该开始自己的新恋情,只是她怎么都有一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洛清浅就是个傻白甜,随便被人忽悠几句就当真,能让她未婚先孕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改天一定要把那个头猪揪出来碎尸万段!她想!
“你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怀孕的事,是个秘密,洛清浅当然不能住院,还好医生说洛清浅情况不严重,只开了点保胎的药。
“嗯。”洛清浅老实地应。
她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惹她生气。
安幸前脚刚走,洛清浅的手机的,是秦庚的查岗电话,她出门一天,秦庚至少查五次岗。
她吞了吞口水接起电话:“表,表哥……”
“嗯……”秦庚被叫得甚为舒心:“跑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家?”
洛清浅紧张得忘了说谎,随口就道:“在医院……”
说完她就想咬自己舌头。
“嗯?”秦庚声音沉:“去医院做什么?出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洛清浅连连摆手:“就是,就是……扶了一个老奶奶过马路,然后,然后发现她受伤了,就送她来医院……”
秦庚:“清浅,你一说谎就结巴,是不是出了什么?”
洛清浅越描越写:“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受伤,表哥你别担心。”
“在医院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秦庚嚓地一声挂了电话。
“……”洛清浅无语地拍自己脑袋:“笨蛋……”
妇科在二楼,拿药在三楼,安幸气冲冲地挤进电梯定眼一看,齐开那个金毛鬼竟然在里面,手里还提着一个外卖盒子。
“你怎么在这里?谁受伤了?”
安幸神经紧一揪,齐开是她哥御用手下,能让齐开亲自伺候的人五过五个指头,不会是她哥吧?
齐开瞬间面红耳朵赤,把外卖藏到自己身后:“没,没,没人受伤……”
安幸一听他说话就内伤,如果真是他哥真受伤也绝对会瞒着不让家里人知道。
她心里更紧张了,瞪着眼吼他:“快说,是不是我哥受伤了!”
齐开被她瞪得后退两步后背紧紧贴到电梯壁上:“安,安小姐,我,我没骗你,五爷真,真,真的没人受伤……”
安幸还是不信,反问:“不是我哥是谁?”
齐开:“对,对不起……我,我不能说……”
安幸:“不说信不信我凑你!”
齐开咬着嘴不开口。
安幸一看他心虚的模样就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眼眶一红:“果然是我哥是不是?他怎么受伤的?伤得重不重?”
问着问着,眼泪水往外冒,齐开心瞬间化成了一滩水,连连道:“别,别,别……安小姐你别哭……不是五爷……是,是严大爷,他在楼上病房。”
“谁?”安幸一愣。
齐开:“严,严戒,严大爷。”
“……”
安幸呆若木鸡,直到电梯盯地一声响起,她又突然一把抓住齐开的衣领使劲摇:“他在哪里!快带我去!”
齐开:“咳,五,五楼。”
两分钟之后,齐开指着病房的门:“里,里面,严大爷在里面。”
安幸木愣地推门面入,齐开转身掏出手机给安灼打电话:“严大爷住在医院的事被安小姐发现了。”
“什么!”安灼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不是让你管好自己的嘴吗,怎么会她发现!”严戒只知道瞒着郁西子,怕郁西子伤心,却不知道还有一个安幸。 他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那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他?
他这些年只字不提,一是人死如灯灭没必要提,二是尊重女孩子藏在心里的秘密。
如果可以,他希望严戒能把治好了跟稍稍郁西子双宿双飞,自始至终安幸都不知道严戒回来过。
可现在,事实恰恰相反,该知道的人没知道,不该知道的人却知道了……
齐开欲哭无泪:“对,对不起五爷……我……”
他也没办法,不是管不好自己的嘴,而是在安幸站在他面前,他脑子就自动开启了耿直模式。
“别你了,她现在人在哪里?”安灼冷声打断齐开的话。
齐开:“在,在严大爷病房里?”
“情绪怎么样?”
“挺,挺激动的……”
安灼吸气:“看好她,别让她乱跑,我马上过来。”
“是,五爷。”
安灼收了手机快步走出书房,对餐桌上的顾曲幽的安云凤道:“安幸和浅浅跑郊区玩去了,打不到车回来,我现在去接她们,你们先吃,别等我了。”
“哦……”顾曲幽干眨眼,心道:假的吧。
安云凤:“不是去逛街吗?怎么跑城外去了,真是的……那安安你快去啊,天黑了,女孩子家家在外面不安全。”
“知道了妈。”
安灼披上外套朝外走,可刚走到门口,就见郁西子推开别墅保卫,踩着高跟鞋子急急忙忙地冲大厅奔来,一转眼功夫就跑到了他跟前,气冲冲地问:“老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天已经黑透,只有别墅外几盏泛黄的路灯撑起暗淡的光团,把她的脸衬得比纸还比白,卷长头发被风吹乱,几丝横在脸上,而眼眶通红,眼角还挂着泪,明显在哭。
“……”
安灼动了动嘴唇还没有说出半个字,郁西子又恨恨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问:“我问你,小鱼是谁的孩子?是我跟严戒生的是不是?”
“……”
安灼沉默,虽然不知道当年的她怎么知道,但事已如此,说什么都是多余。
“是不是?!”
郁西子突然手一扬又快又狠地甩到他脸上大骂啪地一声:“混蛋!王八蛋!你们这群该死的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怎么可以骗我……怎么可以……混蛋”
她像疯了一样失声尖叫,蹲在地上两只抓着自己的头发又哭又嚎,把从屋里的顾曲幽安云凤李嫂都吓得了一跳。
“安安……”
顾曲幽安灼脸上大红的五指印上还有一道被指甲刮花的血痕心痛得不行,连她自己都舍不得打,竟然被郁西子打成这样,可转眼再看看郁西子的悲惨样,她又把骂人的话硬生生憋了咽去。
“没事。”
安灼按着顾曲幽的手示意她别闹,无奈地嘴了嘴眼道:“西子,你冷静……”
话没说完,郁西子就哭吼:“嘴闭!混蛋!别叫我!别TM跟我说话……”
她像没有娘的小孩儿失声痛哭,安云凤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扯伤害自己:“哎哟,西子,你快停手,扯着不痛呀,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谈呀……谁欺负你了,告诉凤姐,姐凤姐帮你出头……”
但郁西子只管哭自己的扯自己的,完全不理安云凤。
安云凤:“……西子,快起来,你连凤姐的话也不听了吗……李嫂快来帮把手,把她扶屋里去。”
“好,好……”
李嫂刚打算伸手,却见小鱼和周二从别墅外冲进来,小鱼大喊:“妈!妈……”
周二又气又火:“西子,你又吃错药了,闹什么闹?”
郁西子身子一僵,两秒之后猛地站起身连连后退好几两步,见到小鱼像见到怪物一样声音发抖:“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是你妈……不是你妈……我什么也不是……”
她使劲摇头,然后又突地推开安云凤脚底抹油地朝别墅外跑。
“妈!”小鱼抬步就追。
周二莫名奇妙:“老五,那妮子又怎么了?怎么连亲儿子也不要了?”
安云凤附议:“嗯嗯,安安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惹西子了,她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啊?”
顾曲幽:“没有,安安没有惹西子姐。”
一看郁西子那不疯狂魔不成活模样,就知道小鱼的生事暴露了安灼揉眉心:“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妈,你跟小幽呆在家里,我跟二周去找西子谈谈。”
安云凤点头:“嗯,好,快去,看着她,别让她出事。”
安灼:“走了,二周。”
“哦……”
周二傻愣愣地跟在安灼身后。
安云凤愁眉苦脸地看着两人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大喊:“哎,安安,你去找西子了,幸幸怎么办呀?谁去接她?”
安灼回头:“别担心,我派人去。”
两人刚走到车前,安灼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安灼接起电话,齐开差急得不行:“五爷,您快过来吧,安小姐跟严大爷吵起来了!”
安灼吐气:“马上。”
挂了电话又对周二道:“你去找西子,看着她,我去趟医院,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周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你得给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让我心里有个普啊。”
安灼低声:“小鱼不是大哥的,大哥没死,人在医院。”
然后打车门一屁股坐下去:“你去找到西子给我打电话,我和大哥很快就赶过去。”
“啥?你说啥?”周二目瞪口呆,表情活像被一道天雷劈成了二百五。
“快去!”
安灼嗷地一声发动车子开出别墅。
周二风中凌乱了足足几秒才回过神:“卧槽!这到底什么情况!我去!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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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又要来了,美妞们准备好了咩?
准备好了就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