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跟多少个男人开房,多少个男人睡,老板头上永远都是黑的。”
虞瑾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脸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更没有半点羞耻之心,震得挤在外面偷看的安幸和齐开目瞪口呆,连她的经纪人也反应了老半天才舌头打着结说:“不是……不可能……你跟老板真不是?”
虞瑾挺胸扬脖子:“当然不是,我跟老板比纯净水还纯洁。”
经纪人完全不信:“你放屁!老板不喜欢你,会由着你作威作福什么好资源都留给你?会在你感冒发烧时寸步不离照顾你一天一夜?会坐十几个时小飞时从南半球飞回来陪你过生日?你当我白痴是不是?”
虞瑾不耐烦地叹气:“照顾晚辈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没看贴子上说我跟他侄子有一腿么,他帮侄子照顾我而已。”
“……”
经纪人又反应了半天,满脸不可思异:“真的,你真是他侄媳?你真不骗我?我为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你要是骗我你就良心被狗吃了!”
虞瑾:“嗯,真的,真不骗你。”
经纪人点头:“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就算老板帮侄子照顾你……你给他侄子戴绿帽子他就会放过你?!”
虞瑾翻白眼:“你脑子没病吧?他侄子早就死了,我不找男人难道要我守寡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
经纪人哑口无言,不过很快又变脸大骂:“那你也找得太多了!你现在是大明星,是公众物?你还要不要名声,要不要形象了?”
“这不是有你嘛,我伍大经纪人才高八斗,有什么事是你摆不平的?我对你有信心。”
经纪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虞瑾鼻子骂:“还好意思说?你个神经病!又是狂躁病又是厌食症,叫你吃药!吃药!你偏不吃!你还没把自己作死,老子就先被你累死了!”
虞瑾纠正:“错,是精神病,不是神经病,一点都不专业。好了,别气了,小心长皱纹,我下次长记性还不行吗?”
经纪人闻言,果然惶恐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然后连续几个深呼吸,好一会儿才平下气来:“等你身体再好点,咱们就赶紧飞回去!现在安五爷肯定以为你是咱们把他妹妹身份暴露出来的,再不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虞瑾:“怕什么,难道他们还会冲进医院把咱们一枪毙了不成?”
经纪人:“怎么不可能,你没说那个安五爷在第五监狱里呆过吗?什么事做不出来?”
虞瑾叹气:“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怕也没用。不过,不是我说,那个聋子脾气也太暴躁了吧,我是没吃药,激动起来控制不住,她呢?她难道也是没吃药?”
经纪人又忍不住骂:“你以为今天吃了药就萌哒哒了是不是,还有闲工功管别人有没有吃!先管好自己吧!”
“对!先管好你自己吧!”安幸缩在门外跟着骂。
齐开:“嘘,嘘,小声点,别被他们发现了。”
但安幸背着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因为她一点没听到。
安幸没反应,但齐开身后却突地传来男人呵斥的声音:“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齐开顿时后背一僵,猛地回头,就见身后站着三个黑色西服男人,其中一个站在前面,另外两个站后面。
而站前面的男人,齐开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环球娱乐当家老板——楚寒。
楚寒虽然只有三十岁出头,但为人老成低调,不苟言笑,除了出席必要的颁奖典礼或商业活动之外,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但他却因为他年纪轻轻就掌管整个环球娱乐手断雷利风行闻名圈内圈外,现在见面本人,竟然比远那些报刊杂志还要有威慑力,更重要的是他身后两个保镖高大强壮,一看就训练有素,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他不由得扯了扯嘴皮子笑:“呵呵,楚老板,闻名不如见面,你比照片上更帅,呵呵……”
他一边笑一边扯安幸衣角。
“干什么!烦死了!”安幸烦躁得不行,回头一看三个男人站在眼前又愣得两眼一愣,说不出话。
“呵呵,我们是虞瑾的影迷,听说她受伤了,所以溜进来看看,不过她好像还在休息,我们就不打搅了,再见……”
齐开又笑了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着安幸大步朝走廊走。“老板?”身后的保镖上前请示。
楚寒罢手:“算了,让他们走。他们出不了医院,我们就出不了东珠。”
“是。”
保镖退下,病房门猛地被人拉开,经纪人怒瞪:“谁?谁在外面?”
结果一看是站在眼前的是楚寒,并且楚寒脸上乌云密布,好像马上就要来一场狂风暴雨,一定是看到了网上的贴子。
经纪人整人都怂了,连连点头哈腰道:“老,老板,您怎么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我好去接您啊……”
楚寒冷声:“让开。”
但经纪人拉着门不让:“老板您刚下飞机是不是,累不累?要不先去酒店休息休息,虞瑾还在睡醒没醒了,等她一醒,我马上叫您。”
楚寒:“别让我说第二遍。”
经纪人老实把路让开:“老板您请进。”
楚寒推门而入,经纪人又忍不住扯着他的袖子祈求:“老板,您别动怒,医生说虞瑾营养不足,身体十分虚弱,不能再受……”
话没说话在,楚寒就一拂袖子,砰地一声带上门。
“……”经纪人一个抖擞盯着冷冰冰的面门小声嘀咕:“叫你不作就不会死,现在死了我给你收尸。”
要他相信虞瑾跟老板之间没个两三腿,除非他脑子被门夹了!
病房里瞬间静悄悄,虞瑾看着站在门口面色阴沉的人,沉默了几秒笑着重复经纪人的话:“老板?您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让人去接您啊。”
楚寒像是没有听到,不吭声,面无表情地走到床前,抬起手指轻轻抚在她额头上隐隐还透着血迹的纱布上。
虞瑾坐着不动,任由他抚,嘴里又笑:“老板放心,破了点皮而已,很快就会好起来,不会留疤的。”
楚寒仍旧不吭声,手指慢慢向下,轻轻抚过她的媚骨,脸颊,像抚摸一朵骄弱易折的花,最后指腹覆在她血色全无的嘴唇上来回摩挲。
虞瑾笑得更深,两眼半眯起来,半是风情半是妩媚地望着他:“怎么了?嗯?”
尾音上扬,说不出的性感和蛊惑。
楚寒却突地目光一狠,手握成抓,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附身而下冰冷的所在她脸上:“你说呢?”
虞瑾被他这么一掐,连说话都吃力,吐字不清地说:“我怎么知道?”
“那些照片是不是真的!说!”楚寒咬牙切齿。
虞瑾被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连连道:“是,是,是真的,你快松手,掐得我痛。”
楚寒不但不松,反而加重了力道,“你竟然敢!你竟然真的敢!就不怕我一把捏死你!”
他胸口剧烈起伏,两眼腥红一片,像是很不得把她的下巴拧下来。
虞瑾彻底说不出话,只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看着他,看着看着又笑了出来:“呵呵呵呵……”
整个病房都是走了调的笑声,又单调又刺耳。
楚寒一怔,渐渐松开手,全身僵硬得像雕塑一样站在她面前:“你还要置气到什么时候?”
虞瑾得自由,抬手擦眼泪,擦完眼泪又揉了揉被掐出了两个深紫红色指印的下巴又看着楚寒笑:“怎么?生气了?”
她笑着跪起来,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气我跟别的男人睡?有什么好气的,我又不喜欢他们,我只是怕做恶梦,想找人做伴而已,你知道的。”
楚寒脸色阴沉之余又苍白了几份,仍旧盯着她不说话,她又笑:“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睡。”
她笑着凑上前,嘴唇贴上他的,极富技巧地探入他的牙关,却被他突地横手一拂,推到床上,怒不可止:“你拿我跟那些男人比?”
虞瑾无辜地眨眼:“哪有,他们怎么能跟你比。”
她爬起来又跪在床边,解他的衬衣扣子,手指滑入他的衬衫,嘴唇贴着他的喉结,神情缓缓道:“我只在乎你,只喜欢你,你知道的。”
楚寒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一把推开她:“你身体虚弱,应该好好休息。”
这回虞瑾扒在床上没有再爬起来,而是望着他哈哈地笑:“呵呵,开玩笑而已,这么严肃做什么,你不会当真以为我想跟你睡吧,小叔?”
楚寒顿时面色铁青:“闭嘴!”
虞瑾不管不顾继续笑:“我知道这些年你为什么从来不碰我,因为你嫌我跟你侄子睡过,你嫌我脏是不是……但你别忘了,是你把我送到他床上的。”
楚寒:“小许,你还要跟我赌气到什么时候?”
“赌气?赌什么气?气你把我当礼物送给你侄子,还是气你跟别人结婚?哪有,你想多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哪还赌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