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曲幽睡饱了睁眼,才发现自己靠在安灼胳膊弯里,整个人都被他‘圈禁’着,她忍不住笑,捏着自己几根头发在他的鼻尖扫来扫去,安小灼就是这么逗她的,她也想逗逗安灼。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安灼醒来后一定会板脸瞪她,数落她‘胡闹’。
不过不管他再怎么板脸,再怎么数落,对她而言已经杀伤力为0,她现在已经完全恃宠而骄,有恃无恐。
安灼宠她吗?
其实回头一想,才发现他竟然没有说过一句甜话,没有送过一件礼物给她,甚至连老婆都很少叫。
但她心里却满足得不得了。
她拿着自己的发稍对着他的鼻尖一下一下地挠,很快安灼就皱起了眉,以为他马上就要瞪她,却不料他连眼睛都不睁就握住她的手,声音柔和里带着点沙哑:“别动,再睡一会儿。”
然后就把她整个人像揉进怀里继续睡重生之鬼才女商王。
顾曲幽一愣:“哦……”
不瞪她也不数落她吗?
不傲娇,她还真不习惯。
不过听他的声音好像没醒还有点累,她这才想起他昨晚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回家。
她乖乖不动,把自己当成一个又柔又软的抱枕任由他抱。
她已经睡了快十个小时,睡得太饱,想睡也睡不着,只得睁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精致的下巴,冰薄的唇,紧闭的双眼黑长的睫毛,怎么看,怎么好看,她家老公怎么这么帅,看着看着,她又忍不住想亲他,于是伸长脖子嘴皮了轻轻点在他下巴上,再往上,贴着就不想松了,一边亲他一边眨巴着眼看他的反应。
安灼一开始还不动如山,但很快就‘报复性’地她嘴皮子上咬了一口,扣着她的后脑勺不放。
“嘻嘻……”顾曲幽奸计得逞地笑。
她就不信她这么貌美如花一丝不挂地睡在他怀里他还睡得着。
不过很快他又放开她起身下床,一边说话,一边潮洗手间走:“我去洗把脸,一会儿还要去公司。”
他吻得快,撤得也快,但顾曲幽缩在被单里,还是看到了他转身的时候裤裆鼓鼓的。
顾曲幽望着天花板叹气,自从下船之后,他连吻她都小心翼翼,时间准确控制在1分钟之内。
更别说让她帮他了。
再这么下去,她真担心她家老公会憋坏。
她必须得快点好起来。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她也裹着被单下床找衣服穿,不能眠床,不能错过一家人的早餐时间。两人收拾好下楼,也已经在大厅沙发里坐着。
安幸拿着自己的相机当宝贝一样聚精会神的擦,而安云凤则扭着看着李嫂笑:“原来李嫂还怕老鼠啊,我还以为乡下来丫头不怕呢……”
李嫂本来在桌着布置早餐,一听这话愣了愣,她什么时候说自己怕老鼠了,但见安灼和顾曲幽下楼,她又很快低下头:“不怕老夫人您笑,我虽然在乡下长大,但从小就胆小,老鼠毛毛虫都怕,从来不敢碰。”
心里却想:从来没见过那么大只黑老鼠,能不怕嘛!
“嗨!什么老夫人!”安云凤全身不自在地罢手:“叫我凤姐就啦,他们都这么叫我。”
李姐不好意思:“这怎么行……”
她是主人,她是佣人。
“有什么不行的!”安云凤一掌拍在膝盖上,义正言辞:“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老夫人啊,我也是乡下来的,我小时候还提着老鼠尾巴甩呢。”
“呵呵,是吗,您也是乡下来的吗?”
李嫂尴尬地看着安灼和顾曲幽这对男的帅女的靓简直堪比金童玉女的组合,这才是正主,她怎么好意思叫主人的母亲‘凤姐’。
没想到顾曲幽有样学样,有头没头地说了句‘叫我小幽就行了’一就屁股坐到沙发上搂安云凤的胳膊惊讶得不行:“妈,你敢提着老鼠的尾巴甩吗?它不咬你吗?”
“以就要叫凤姐知道吗,一看你就比我年纪小我有四个巨星前任。”安云凤笑着吆喝一声又回头拍顾曲幽的手:“老鼠被提着嘴巴都朝下了,还怎么咬人啊?”
顾曲幽咬指头:“妈你不怕吗?”
安云凤:“都恨死它了!有什么好怕的?那个时候家里可穷了,人都吃不饱,哪还有粮食给老鼠偷啊……”
“……”
凤姐,小幽……
李嫂口痴得打结,一时半会儿还真叫不出口。
安灼表情淡淡:“听她们的就是,李嫂不用拘谨。”
李嫂纠结得五官都快皱在一起了,吞吞吐吐:“……早餐做好了,五爷,凤,凤姐……大家可以吃早餐了……”
“好。”
安灼转身走到沙发前,一掌罩在安幸头顶:“吃完饭再擦。”
然后跟顾曲幽一起扶安云凤。
安幸放下相机:“哦……”
一家人坐到桌前,安云凤又望着站在一边的李嫂莫名奇妙:“李嫂站着干什么,坐下一起吃啊。”
李嫂一个抖擞后退两步:“不用……老,老夫人您不用管我……我一等一会儿吃……”
她在城里给好几个有钱人家做个饭,叫她坐下一吃还是头一回,吓得她全身的汗毛都紧张起来了。
安云凤不理解:“不是说了叫凤姐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大家一起就吃了,为什么要等一会儿?快坐下来,不要客气。”
安云凤的热情全变成了杀气,李嫂头也一不也敢抬,“老……凤姐,真的不用……”
顾曲幽抱着碗睁大着眼,眼神在李嫂和安云凤身上来回瞟,瞟完又瞟安幸和安灼,不知道他们什么反应。
虽然她没意见,但佣人跟主人一起吃还是头一回碰到。
安灼面不改色:“李嫂坐下一起吧。”
安云凤连连点头:“对呀对呀,一起,不用客气,你看安安都叫你坐下来了。”
安幸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拿碗。”
李嫂:“……”
安灼都下令了,她不得不从。
虽然安灼从来没有打过她骂过她,甚至没有给过她脸色,但不可否认,这个家里她最怕的就是安灼。
她颤颤巍巍地坐下,屁股像长了针似的怎么也坐不稳。
顾曲幽眨巴着眼盯着她看,竟然觉得这个老妈子跟刚到安家的自己有点像。
那个时候安灼和安幸也是这样,不管心里乐意不乐意,只要安云凤乐意,他们兄妹都会依着她。
她转珠子一转,一个鸡蛋送到李嫂面前笑眯眯:“李嫂,吃,别客气哟。”
他们依着她,她也可以依着她。 说着就拿出手机拨出去,吩咐了几句,又看着严戒:“什么组织?”
严戒把烟一口吸到头:“irs,杀手组织,只要脑子里的芯片还在,他们就能找到我,杀我。”
那一枪虽然没要他的命却打得他成傻白,忘了自己祖宗十八代灵泉之悍妇当家。
除了能走能动,其它一问三不知,甚至连语言文字都不记得,像小学生一样重头再来。
irs把他从海里捞起来,救了他,却把他当杀人机器培养。
他像一张白纸,他们在他身上画什么,他就是什么。
他不知道逃,不知道抗,只知道杀人完成任务。
当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人。
十年下来,他成了他们最锋利最赚钱的筷子手。
为了控制他,他们还在他脑子里植入了芯片,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会找到他。
安灼面色僵硬地看了他一会儿,没吭声,手机又响了起来。
齐开已经准备好了绝对封闭的房间,就在烈域地底下。
他按住严戒的肩:“我知道了。先去下面,好好休息,芯片的事我会想办法。”
“嗯。”
严戒下床,没来及得及多看一眼房间里的布置,又跟着安灼下楼。
地下室虽然封闭,条件自然比楼上差得多,这是是用来招待不太听话的‘客人’,现在却被严戒霸占的。
单人的床板有点硬,严戒眉毛都没皱一下就横了上去笑:“好了,你快走吧,别打扰我睡觉。”
他已经好久没有四平八仰地睡个安稳觉了。
安灼盯着他的后背面无表情地眨了眨肯转身朝外走,却又听严戒低声道:“别让西子知道。”
当年没有保护好她,一见面就伤了她,不能再连累她,不能让她看到自己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朝不保夕……
否则只会让她更难过。
还不如真的死了。
他面对着墙壁声音又哑又低,话里虽然没有伤春悲秋,但听的人却生生听出了包含经沧桑世态炎凉。
安灼原地站了几秒,带上门:“好。”
回一家里,已经已快凌晨三点半。
安灼推开房门,房间里昏暗一片,他没有开灯,轻轻带上门,摸黑进洗手间
快速冲了个澡,又摸黑钻进被窝里,刚躺下身,腰和腿就被人一手一脚搭了上来,一个又软又暖了身子直往他怀里钻。
“安安?你回来啦……”顾曲幽含含糊糊地喊,声音软棉棉。
安灼低声:“嗯,回来了,很晚了,睡觉。”
“嗯……”顾曲幽闷声应了一声,脑袋在胸口蹭。很快就安静下来没有下文了。安灼又提着她的胳膊窝往上抬,感觉光溜溜滑得像果冻什么也没有穿,呼吸一紧:“别抚着睡,不舒服。”
她心脏不好,呼吸脸贴着他的胸口会呼吸不畅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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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