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如果我不是妈生的,你会救我吗?”
问题多傻,答案多显然,时机多糟糕,明知道他心情不好,她还问这种问题。
但不听他亲口说,她不死心。
安灼:“不会。”
顾曲幽:“……”
好直接!
果然是这样啊!他救她跟她这个人没有半毛关系!
她低头,盯着床单咬唇,一时忘了怎么反应。
笑不出来,更又不能哭。
不能在这个时候没事找事。
可下一秒安灼的手突然罩在她头顶,大床凹陷,他坐了下来:“所以,你要感谢是妈生了你。”
“?”
顾曲幽抬眼,眼眶通红,却一脸茫然。
感谢她为了钱把自己生成一个病咖?
安灼继续道:“如果她没有生你,就不会一想起你就偷偷躲起来哭,如果她不哭,我就会去找到你,如果找不到你,那天在医院就不会救你。”
顾曲幽好奇:“妈什么时候想我,什么时候躲起来哭?”
她不是为了钱吗?钱拿到了,她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怎么会哭?
安灼点头,“经常。自从你生下来被抱走那天开始,她经常想你想得一个人躲起来哭。”顾曲幽一愣,眼眶开始泛红。
因为在那些卧床不起的日子里,她从来不知道有人想她,有人在意她……
安灼又道:“我也感激妈生了你。”
顾曲幽低下头,不看他,表示理解:“嗯,我知道,妈说过,如果她不生我,就没钱给幸幸姐治病,幸幸姐会死……她是为了救幸幸姐才生我的,你感激她是应该的。”
她好比他们兄妹的再生父母,他们不感激她感激谁?
安灼又点头:“没错,妈救了幸幸,还把我们养大,我感激她。”
可是末了,他又补充上一句:“但现在,不仅仅是这样”
“还有别的原因?”
顾曲幽抬头,闪着泪花问。
“没错。”安灼轻笑,手从她头顶滑到脸颊,把她的泪珠子轻轻抹掉:“如果妈不生你,我就讨不到这么美丽可爱的老婆,我应该感激她,是不是?”
“……”
顾曲幽木愣地眨眼。
他说她美丽可爱?
还说他是她讨回去的老婆?
明明是她偷来的好不好。
“真的?”她傻傻地问。
“真的。”他笑着点头,“妈给我生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我能不感激她吗?”
说着吻上了她被泪水染得湿亮的睫毛,然后是鼻尖脸颊,最后覆在那两片小巧的唇上。
她慢慢闭眼,感觉他的唇与舌前所未有的温柔。
是了,如果安云凤不生她,她仍旧会从别人的肚子里冒出来。
但她和他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有交集。
她可能早被8年前那颗炸弹炸得血肉横飞,飞灰烟灭。
她可能不会多受8年的折磨。
但同时也不可能得到他的,爱。
8年的折磨与他此刻的温柔相比,一切都微不足道……
她紧紧圈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颈里低泣:“安安,我爱你,好爱好爱。”
“嗯,我知道。”
她又哭:“对不起……”
“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道歉。”
“……”
她哇哇哇地哭,好一会儿才道:“我偷听你们说话了……”
“没事,不是什么秘密。”
“可你不高兴。”
“我只是,在想事。”
顾曲幽:“……”
想什么?
想假严戒,还是想报仇?
她默了默,挑了一个轻松的问:“真的有人和大哥长得一样吗?”
“嗯,今天看见了。”
这世界真有那么多人长得一样?
那个姓容的跟自己一样,现在又冒出一个跟严戒一样的人?
“不会是整容吧?”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想要整得和别人一样,太容易了。
“不知道,还在查。”
她松开安灼一本正经:“安安,你要是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跟我说的,真的,我很厉害的。”
安灼脸一拉,一指弹在她额间:“还记得你保证过什么吗?”
呃,又来弹指神功。
顾曲幽揉额头:“记得。”
忘了自己是个黑客。
但这是她的老本行,哪有那么容易忘。
“记得就好,很晚了,我去洗个澡,你先睡。”
“嗯。”
安灼起身拿衣服,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你今天怎么会在酒吧。”
顾曲幽:“……我,我想你可能很晚才回家,然后天下雨……我就顺便回家看看妈,正好碰到有人喊西子姐在酒吧喝醉了,所以就跟妈一起去看看。”
“好样的。”
安灼嘴色一勾,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走进浴室。
顾曲幽美美地晃了晃脑袋,缩回被子里想:害死严戒的仇人一定很厉害,不然他也不会不让郁西子知道,更不会十年也没能报上仇。哦不对,中间耽误了几年,就意味着一切重头再来……
再等一年就吗?
她家老公压力好大!
得好好给他减压力行。
她缓缓闭上眼,再睁眼,又是一觉睡到大天亮,而她家老公躺在她旁边,侧着身,浅浅地呼吸扫在她头顶,哦,一只手臂还被她的头压在下面,靠得好近,好像他的心跳都能听见。
其实还可以靠得更近,她伸出手环他腰上,抬起一条腿压在他腿上,这样就更近了。
然后抬头,轻吻他的下巴,有点刺刺的,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男人每天早上都要刮胡子了,尤其是像他老公这种荷尔蒙爆棚的男人。
然后再抬高一点,贴上他削薄,好看的唇。
她要每天早上都吻他,他才不会觉得她冷落他。
只是刚吻上去,腰上就一紧,被他圈着翻了一个身,他平躺在床上,完全成了她的肉垫。
“你早就醒了,对不对?”她趴在他身上笑。
他双手揽在她腰上,眼睛确闭着,声音懒洋洋,“继续……”
继续什么?
亲他?
她吧……
这个老男人不仅闷骚,还傲骄。
她低下头,再次覆了上去,同时,手探到他睡衣底下。
那八块腹肌,她摸了还想摸,从来没摸够过。
摸着摸着手就不由自主身下。
嗷!
这老男人果然早就醒了。
从脑子到……
到脚板心!
老男人猛地睁眼,一把抓过她的手,坐起身:“别乱动。”
顾曲幽盯着他的睡裤子两眼溜圆,“安安我帮你!”
虽然睡不成,但还有其它办法。
她的金手指又小又巧没什么事儿办不成。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他才不会把自己的重型武器交到一个黄毛丫头手上,弄坏了怎么办。
他松开她的手打算下床,顾曲幽手又覆了上去,打包票:“安安,我会的!真的!”
安灼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涌上一股血气,又捉起她的手没好气:“你会什么?哪里学来?”
顾曲幽理所当然:“广岛动作片啊,我看过好多,全都记得,一学就会。”
安灼脸上顿时红一阵绿一阵,松了她的手翻身下床:“你才多大,没事看那种东西干什么。”
顾曲幽搓鼻子:“安安,我十八岁了,成年了,学好性知识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那你都学到了什么?”
“出门随身带TT,遇到强X犯也要劝方戴上,才不会怀孕。”
“歪理!”
安灼侧身闪过洗手间,嚓地一声闭上门。
顾曲幽:“……”
保守的老男人!
这是减压还是增压?
霸占洗手间好长一段时间他才走出来,头发湿漉漉,水顺着脖子往下滑。
不仅活动了手指,还从头到脚洗,白白了吗?
顾曲幽跪在床上流口水:“安安,下次你可以考虑我的建议,真的,我怕你憋坏。”
安灼黑着脸瞪她:“快起床,不然今天把你一个人丢家里。”
“哦!”
顾曲幽赶紧爬起床,她是专业小跟班,怎么可以不带她呢。
*
下午,顾曲幽盘着腿窝在安灼办公室的沙发上,一本正经喝酸奶。
她没有吃零食的习惯,就喜欢酸奶。
安灼的助理已经习惯每次给安灼送无糖咖啡的同时顺便给小老板板娘带瓶酸奶。
小老板娘爱喝酸奶,是整个烈域员工公开的秘密。
安灼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抬眼一看,就见她两人捧着酸奶瓶喝得劲,喝得见底,还呼呼地响,他不由得皱眉再看自己的咖啡,瞬间没了味。
他放下杯子,走到沙发前,顾曲幽正好把酸奶喝多得精光望着他问:“安安,你忙完了吗?”
安灼垂眼一瞟,被她吸过的吸管,顶端全是密密麻麻的牙印,突然起那天进门前辛梓说的话……
“怎么了吗?”顾曲幽又问。
“没事,休息一会儿。”
安灼屈腿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吐气。
“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肩?”
,她凑到他跟前问,张嘴就是一股酸甜的奶味儿。
“好。”他深吸一口气,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像是很累。
顾曲幽赶紧两手在他肩头上又敲又捶,还不忘问效果:“怎么样?”
安灼点头:“还行。”
像挠痒。
“真的?”
顾曲幽像打了一馆鸡血再接再厉害。
齐开推门而入就见安五爷总裁范儿十足地靠在沙发上,而他的小老婆跪在一边像个伺候大地主的小丫鬟。他脸红地咳了一声:“五爷。”
安灼睁眼,坐正身子,板着脸问:“什么事?”
齐开看了看顾曲幽有些顾虑:“那个,昨天您叫我查的和严大爷长得一样的人已经查到了。”
顾曲幽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拿她当外人,顿时磨牙,眼刀子飞他。
齐开又有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下。
“说。”安灼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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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加班才回家,就更这么多,争取明天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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