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幸的尿性顾曲幽早就摸了个一二,除了在安云凤和安灼面前装装可爱卖卖乖之外,其它时候只能用‘火暴’两个字形容。
说得好听那叫简单直接,说得难听,就是少根筋。
一个少根筋的人,还真不指望她能安安分分规规矩矩不出乱子?
顾曲幽和郁西子火速爬到楼上一个包里门口,就见安幸手里拿着半截刃口大张的瓶子挥向一个一看就衣着高贵的男人,两眼腥红地骂:“你TM嘴巴放干净点!谁是牢犯!”
包间里顿时好几个女人吓得尖叫。
男人一把抓住安幸挥过去的手,细长的单眼皮微眯,嘴角笑得歪向一边:“咦?难道本少爷说得不对?难道你哥不是牢犯?难道他没有在第五监狱里蹲过三年?”
“放你妈的狗屁!”
安幸目光一狠,又扬起另一只手朝男人的脸扇过去,却还是被他抓得死死的,她破口大骂:“放开我!烂人!贱人!”
男人嘴角一勾,又是一笑:“放开你让你你砸爷,爷又不是傻子。”
“我叫你TM放开!”
安幸两只手动不了,两只脚一个劲不停地踹往男人身上踹,
而站在一旁的洛清浅眼泪汪汪,上前抓住男人的胳膊使劲摇:“二表哥,你放开幸幸,放开她,我跟你走,跟你回去还不行吗!你放开她!”
一时间,三人纠缠在一起,一屋子一群男男女女,却没人敢劝,而门外几个保卫想要冲进去,却被郁西子横手一拦。
顾曲幽愣在门口,脑子开始发嗡。
她听到了什么?!
第五监狱?
那个男人竟然在第五监狱里呆过?
虽然她出国多年,但她还是知道第五监狱人称人间炼狱,被关押在里面的全是一些反人类反社会穷凶极恶极的杀人魔鬼变态狂。
在里面,不是吃人不吐骨头,就是等着被人吃,要想等着重见天日,还不如等死。
而那个男人不仅呆过,还完完整整地走出来了?
实在难以至信!
她一直都知道他不可能简单,没想到竟然*炸天,闪瞎了她的钛金眼!
这么帅,这么拽,简直叫她不能更喜欢!
她差点进笼子,而他从笼子里走出来。
他们真是越来越配,天生一对!
她兴奋得脑子一阵一阵眩晕!
而郁西子已经踩着细高跟一磕一磕地走进包间,咧唇笑道:“哟,秦二少好大的火气呀,我们五爷要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大可以直接去烈域找他,何必在这里跟一群老弱妇孺计较呢?”
男人眉毛一抬,嘴角一扯:“本少爷不过说实话而已,说实话也有错吗?再说,爷是那种欺负女人的混帐东西吗?这么多双眼睛可以作证,是她拿东西砸爷的,要不是爷眼疾手快抓住她,万一被她砸伤了砸死了,她不是又得跟她哥一样被抓进监狱里蹲上好几年嘛?爷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
男人笑着手一松,开放安幸,又作出一副头痛的模样叹气:“哎,不是爷说你,女孩子家家还是要斯文点好,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本少爷我这么宽宏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你的,知道吗?”
“斯文你妹!”
安幸手上得空,又猛地朝男人挥过去。
男人侧身一闪躲过了,歪着嘴笑:“我们家浅浅本来就斯文可爱,哪像你这种女流氓,小心没人要。”
“关你屁事!人渣!烂人!”
安幸骂着又要朝男人扑去,却被郁西子拦住:“好了,别闹了,你要砸我场子吗,人家说的事实,你气什么?难道你以为堂堂秦家二少爷会像那些长舌妇没事儿躲在别人背后嚼舌根?他才不会吃饱撑着,闲得蛋痛呢。”
男人漫不经心地扯西服:“就是。”
安幸收了手,两眼通红地瞪看着男人:“秦庚,你TM最好别落在老娘手里,不然弄不死你我不姓安!”
男人耸肩:“好,爷等着。”
然后冲洛清浅道招手:“跟表哥回家,别整天跟这种女流氓瞎混,学坏了怎么办?”
洛清浅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吼:“安哥哥和幸幸都是好人!不许你说他们坏话!”
男人顿时脸一黑,两根眉毛拧成一条:“洛清浅,你胆儿肥了是不是,敢吼我,信不信我今晚就回家告诉姐姐你在这种不三不四的酒吧里打工挣钱,看她不气得吐血了,把她气死了,你就开心是不是?”
洛清浅大哭:“555……不是,你别说,我跟我回去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男人满意地拍洛清浅脑袋:“走,咱们现在就回去。”
洛清浅泣不成声:“西子姐,对不起,我给酒吧添麻烦了……幸幸对不起,先回去了,我改天联系你啊。”
郁西子罢手:“行了,别哭了,快跟你表哥回去吧。”
安幸:“嗯,你先回去,要是他欺负你给我发短信知道吗?”
洛清浅点头:“嗯,知道了。”
男人不耐烦了,一把拉起洛清浅往外走,与站在门口的顾曲幽擦肩而过,刮起一阵冷风。
屋子里一群男女也跟着一轰而散,一一从顾曲幽跟前经过。
顾曲幽心不在焉地看着这些毫不相干的人一个接一个走出去,直到最后一个女人最后一张脸在自己眼前逐渐放大,一双充满憎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好像要把她凌迟了一般,她才猛地一怔,这个女人,她认识!
哦不,准确说来,应该叫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