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
明明说好稳赚不赔的,现在倒好,全部泡汤了!
还让不让她安心做一个游手好闲做啃老族啊?
顾曲幽怒从中来,在聊天工具里使劲敲一个名叫‘今年九岁’的ID。
这家伙也是三年前一起组队玩杀戮游戏的成员之一。
顾曲幽觉得‘今年九岁’除了ID比较变态之外,节操算是其他三个人里面最正常的一个。
至于他的ID为什么变态?
因为每年都在变!
今年是‘今年九岁’,去年是‘今年八岁’,而三年前玩游戏的时候是‘今年六岁’,说不定明年会就变成‘今年十岁’。
那家伙是不是真的九岁,顾曲幽还真不知道,但那家伙对数字极其敏感,大脑的运算运能力远比几台精密仪器加在一起还牛逼,股市早就被他玩翻了,没事跟他炒一炒,小赚一笔零花钱也不失乐趣,没想到好不容易玩一盘大的,就坑得她血本无归。
顾曲幽现在只想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她使劲敲键盘:九岁!九岁!快给我滚出来!
结果消息发出去好几分钟也没人应。
她又敲:九岁!混账东西!害得老娘倾家荡产,再不出来,信不信挖你全家!
还是没人应。
顾曲幽十根手指头发痒:真挖了啊,到时候别怪老娘心狠手辣啊!
她又等了几分钟,终于有人冒泡了。
今年九岁:……刚刚在陪爷爷下棋,小G有事?
顾曲幽:下毛!你给我推荐那支股不是说稳赚不赔吗?现在跌破楼底老娘遗产都输光了,你说怎么办?我不管,赔钱,赔钱!
今年九岁:—_—!小G,我提醒过你这个月15号之前一定要清仓的,你自己不清我也没办法。
顾曲幽:……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好意思,心脏病发,搞忘了,呵呵,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今年九岁:—_—!既然是遗产就该好好珍惜,不要随手扔进股市里,股市总有风险,赔光了也是你自找的。
顾曲幽:(╰_╯)要你管!老娘喜欢!
今年九岁:你身体不好,别玩太晚,有好的股我会再通知你,尽量帮你赚回来。
顾曲幽:不用,这点小钱老娘还输得起,睡觉!88!
今年九岁:……88。
顾曲幽关了电脑一头倒在床上,望着头顶发旧发黄的天花板,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当然不是遗产输光了心痛,钱那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而她又没两年可活,她还真不留恋,之所以会找上九岁骂几句,不过是闲得蛋痛而已。
而现在,躺在床上,只要一想到身下这张床那个男人曾经也趟过,她就兴奋得睡不着,好像被子里,枕头上,乃至整个房间每一寸空气满满都是他强大的荷尔蒙铺天盖地,薰得她好想把苍老师的运动片拿出来放一回。
医生说她那颗破心脏支撑她的身体正常动作已经老牛拉破车,无法再承受更多兴奋和刺激,比如,做,爱。
不然就会死翘翘。
但如果死之前不跟那个男人做一回,她死也不瞑目!
不是有句话:极品攻下死,做受也风流吗?
而她,做鬼也风流。
*
顾曲幽第二天睁眼,已经日晒三更,看看时间已经快到10点。嗯,睡得很饱。
她套了衣服走出房间,发现客厅里只有安幸一个人,正在拖地打扫卫生,她忍不住问:“早啊幸幸姐,妈呢?”
“妈在楼下店里,早餐在桌上,你趁热吃吧。”安幸一边拖地一边答,看起来干活干热了,还在伸手擦了擦汗。
“嗯,那我先洗脸刷牙啊。”顾曲幽应一声快速溜进洗手间,生怕安幸脑袋又发抽叫她一起干活。
洗碗拖地那些都是佣人老妈子干的事,顾曲幽养尊处优十八年还真是一点也干不来。
等她摩摩挲挲地洗完脸再吃完饭,安幸手里的活也差不多做完了。
“我去店里,你去吗?”安幸问。
“嗯,去。”顾曲幽点头,一个人憋在这个破屋里不憋死才怪,她拿了手机就屁巅屁巅地跟着安幸下楼。
楼道里两个人的脚步声叮叮咚咚,她忍不住庆幸,幸好他们住二楼,要是住八楼,每天这么爬上爬下,她也就别活了。
还没到中午,卤肉店里客人稀稀疏疏,而安云凤不见人影,大概在厨房里忙。
“你在这里看着有客人来招呼一下,我去里面帮妈。”安幸一点也不客气地给顾曲幽安排活儿干。
“嗯,知道了。”顾曲幽老实点头,坐在店门口当门童。
安幸前脚进厨房,后脚就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进来。
“您好,要吃什么随便点。”
她机械地样招呼,再抬眼一看,这女人身材高挑,波大腰细腿长,至少170CM,标准的模特儿身材,再加上她的白面红唇,黑丝袜细高跟,哪怕随意一个眼神,随便挠一下头发也风情万种,不知道勾了多少男人的魂。
不管从正面还是侧面看,都跟她的,母亲,有着——异曲同共之妙。
顾曲幽不由得失愣。
女人见她失神,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笑着调侃:“哟,凤姐店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跑堂小妹,美得跟个仙女儿似的。”
仙女?
顾曲幽冷笑,心道:你也媚得像个狐狸精。
一看就是个风骚浪荡、人尽可夫的,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