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远他们大院儿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后,依旧是没有任何人出现。
小混蛋儿也实在没了耐性!
“来,你丫儿过来!”
一招手,那个带小混蛋儿他们过来的青年,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丧眉耷眼的走到了小混蛋儿跟前。
“我问你,宁远那孙子是住这个院儿吗?”
“真是!真的是住这儿的,我没有骗您啊哥!放我走吧!”小青年已经被吓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我他妈真想给你一刀!大老爷们儿的你哭他妈什么?还尼玛老兵赤卫兵,操!”
小混蛋儿越看这青年越烦!
“九哥,咱要不先走吧,这人家要是一直不出来,咱还能一直等下去啊!刚刚您捅的那伙儿人万一报警,过一会儿雷子也该找过来了!”
一个瘦削青年四周扫了扫,凑上前对康九说道。
“亮子,你担心个啥!”二虎也站的离得不远,听到这瘦削青年的话后还不以为意。
“二虎你少开口,多办事儿就成好不好?”
康九横了二虎一眼说道。
“亮子,你说的对,今儿也算认下了门儿,不急,有的是时间消遣丫儿!”
小混蛋儿让二虎闭了嘴后,对瘦削青年表示认同。
“走吧哥儿几个,咱们过两天再来!”
众人听到小混蛋儿发了话,于是各个都开始骑上了各自的自行车准备离开。
小混蛋儿坐在自行车上,不经意扫了一眼,又看到那个呆愣在原地的带路青年,想了想,停了车又走到他身旁。
那个青年看到小混蛋儿走了过来,连忙抹了抹眼泪,点头哈腰的看着小混蛋儿。
小混蛋儿过来却没有多废话,直接掏刀子就给他大腿上捅了一刀。
“啊!啊!这!为啥!”那个小青年直接抱着腿就滚倒在了地上,惨叫着哭喊着。
“真他妈个废物怂包!”
小混蛋儿朝着满地打滚儿的青年吐了口吐沫后,转身上车,带着一伙儿快速离开!
………
什刹海外七一七大院儿内。
一个宽庭大宅子里,好几个青年听完大厅里站着的俩人说完后,不约而同的笑的前仰后合。
“哎呦卧槽,哈哈哈哈,真他妈闹笑话啊!”
坐在沙发上的一个魁梧青年拍着手的狂笑。
“得,该说的我们已经说完了,你们丫儿接着笑吧!”
范胖子看着屋里这七八个青年笑得停不下来,也变得不耐烦起来,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带着邹城离开。
邹城全程冷眼旁观,正准备和范新华一起走,却又突然被叫住。
“等一下等一下!你确定是宁远让你们给我递的话吗?”
坐在沙发上的魁梧青年正是罗建国,他也算是宁远和钟跃民他们关系较好的顽主儿了。
所以范新华和邹城被宁远安排通知各院儿顽主儿后,就先来到了这里。
“老罗,这他妈有什么好笑的!”范胖子一脸不悦的问道。
“宁远啊他是!丫儿最近这么拔份儿,居然好意思让我罗建国躲在家里躲几个胡同串子?怎么个意思他是?怕我抢他风头?”
罗建国收了笑脸,问向范新华。
“宁远还用的着再出风头吗?实话跟你说吧!张晓京你也认识,他今儿中午就在空军大院儿附近被那伙儿胡同串子捅死了,就连跃民都被捅伤了,抢救了一个多小时才救回来!”
“让你们丫儿躲几天是为了你们好!不识好歹呢怎么就!”
范新华原本只和罗建国说了让他们在家躲几天的事儿,结果就笑了半天,这他都准备出门了,才有机会把来由说清楚。
罗建国一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然后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胖子,你说谁被捅死了?”
“张晓京,就是空军大院儿那个张晓京!”邹城冷冷的回答道。
“跃民也被捅成了重伤?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小,小混蛋儿是吧?就是他干的?”
罗建国眯着眼睛问道。
“嗯,反正听宁远说,那孙子叫小混蛋儿,我也不知道怎么起这么一怪名儿!”
范胖子刚刚被邹城抢了一句,这次可没给他机会,连忙抢着说道。
“行,你们回去告诉宁远,他不敢替自个儿兄弟报仇,我敢!我罗建国敢!”
“不就是一装神弄鬼的杂碎么,你让宁远躲好喽,我去废了他们丫儿,我去给晓京跃民报仇!”
罗建国说着狠狠一拍桌子。
“砰!”一声巨响,吓懵了屋内众人。
范新华和邹城对视一眼,朝着罗建国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出了屋子,他们还有其他院儿要去。
他们哥儿俩刚刚冲着罗建国点头,也是因为心里感到憋屈,同时也是对罗建国的豪气感到认同。
可他们又不能像罗建国他们一样,把宁远的话当做耳旁风,只能默默点头,然后继续完成宁远交代给他们的任务。
出了罗建国他们院儿后,范新华和邹城又一连绕了七八个大院儿。
几乎所有的顽主儿都是同样的态度,对宁远的举动感到可笑失望,对张晓京和钟跃民的遭遇感到愤恨。
他们不约而同的表示,要发动人马,翻了四九城找出小混蛋儿,给丫儿一个教训!
一直到了深夜!
…………
空军大院儿卫生所,钟跃民病房内!
宁远正站在窗户边儿上,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出神。
病房内的另外一张病床上躺着张海洋和另外一个青年。
其他几个哥们儿要么找凳子坐着打瞌睡,要么就干脆躺地上迷糊起来。
“水,糙他妈的,有水没!”
一阵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了出来。
屋内这些人几乎都没有听到,只有站在窗户边儿的宁远回过了神。
瞪着眼睛快步跑到钟跃民病床边儿后,看到醒过来的钟跃民,宁远一时间激动的不知道怎么表达。
“哥们儿,别他妈瞅了,水!弄点儿水!”
钟跃民还是他妈的臭贫!
宁远松了口气,笑着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这暖瓶里的水是下午接的,保温效果也不太好,到了这个点儿了,水温正好可以直接喝了。
宁远扶着钟跃民的脑袋,稍微垫起来点儿,拿着搪瓷缸子,找了个小勺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喂了几口。
“行了,哥们儿活过来了!”钟跃民还是有些气虚,说话都很低沉,但他还是在看着宁远笑。
宁远也看着钟跃民笑了笑,点了点头,“是,你丫儿活过来!”
“谢了!兄弟!”钟跃民很少见的郑重的说道。
宁远看着钟跃民却又实在忍不住想起了盖着白被子,被推出来手术室宣布死亡的张晓京。
所以他没接话只是点了点头。
钟跃民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宁远,我那哥们儿张晓京醒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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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兄弟们你们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