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观海感觉做了一个梦,一个逍遥自在、恬淡闲适的梦,梦里他驾着一叶扁舟,在波浪起伏的大海当中随波逐流,他傲然的立于船头之上,任由那浪头的拍打,任由小船的起伏不定,他自屹然不动。
远处,一个巨大狼头,掀起犹如苍天帷幕一样,水天一色,浩浩汤汤的蓄力着,正向着他缓缓袭来。
余观海一脸的淡然,静静的看着那浪头的速度,浑然不在意,好似他脚下的一叶扁舟,变成了吃水几十吨的巨大货轮一般,根本无惧于这样的巨狼。
浪头越掀越高,完全取代了天空颜色,遮蔽整个天空,铺天盖地般的压下来。余观海缓缓闭上眼,享受着这种起伏和飘荡,下一刻,一道寒意忽然袭身,让他打了个寒颤,不由得连忙挣开眼睛。
一抹亮光,缓缓放大,慢慢的,他睁开了一眼,看着那雪白的天花板,不由得长吐了口气。
“原来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过这波浪还真是真实呢,到现在既然还能够感觉到波浪的侵袭,啧啧……看来神魂越强大,对于梦境的影响都快能够变得真实了。”
余观海喃喃说着,手中忍不住多捏了两下,软软的,很是舒服,还带着滚烫的温度。
“恩?不对……这是什么波浪,还带着温度,难道海水都被煮开了不成?”
余观海一愣,刚想动,忽然感觉脑袋一阵晕晕乎乎的,忍不住再次靠了下去。
“妈的,昨天和韩墨那家伙喝得实在太多了,须弥尊介果然名不虚传,竟然有那么大的后劲。”
他拍了拍脑袋,深吸了口气,可是忽然,却感觉到一阵不对劲,因为吸入的空气当中,竟然带着淡淡的清香味,这是什么情况?
他缓缓的转过头,仅仅一眼,余观海整个人便僵住了,不敢再动一下,目光中满是惊骇。
因为在他的侧面,一个睡美人,正静静的躺在那里,秀发批下来,挡住了半边脸,可另一半却没有挡住,露出那如凝脂般的绝美面容,嫣红的小嘴,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吐气芳兰,双手搭在自己的另外半边脸前,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像似在做着什么美梦似的。
“她?这是怎么回事?”余观海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面面相觑的看着眼前的这张脸。
韩苏……竟然是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和韩苏躺在一张床上,昨天自己不是记得,和韩墨在院子里面喝酒,喝着喝着,便直接倒地睡着了吗?怎么现在会跑到韩苏的床上去。
余观海的脑子非常乱,自己只是记得迷迷糊糊倒下的那一刻,后面的事情完全就忘记了,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说这些的事情了。如今自己和韩苏这样躺在床上,睡得那么香甜,而且……
余观海提起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只是一个误会。他轻轻的抬起被子的一角,往被子当中看进去,下一刻,脸色却是一变。
“他娘的,不是吧!真的是这样吗?这……”
余观海使劲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希望自己能够想起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可惜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嘤咛……”
突然,一声轻轻的嘤咛之声,让余观海整个人慕然一僵,扭头朝着韩苏看过去,只见她的睫毛缓缓的颤动了两下,如同调皮的孩子一样,欲接还迎的动了动,下一刻,双眼缓缓的睁开。
“呼……好舒服啊!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现在几点了?”韩苏深吸了口气,伸手想要去拿桌子上的闹钟看看时间,只是那如同莲藕般的玉臂伸出去的时候,她突然呆住了。
因为她看到一个人正呆呆的看着自己。
“啊……”
下一刻,一个高分贝的叫喊之声,慕然刺破了整个韩家大院。
门外,院子当中,那石桌之上,韩家老祖韩松,韩家家主韩尘,韩家老二韩圭,以及韩墨一共四人,正静静的相对而坐,听到韩苏房间里面传出的声音之时,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旋即齐齐苦笑起来。
“那个……我们现在就过去吗?”韩圭瞅了其他几人一眼,开口问道。
韩松淡淡的回答道:“急什么,难道他还能跑了不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而今在这观海阁内,他是无处可逃的。”
“对对对,老祖说的是,嘿嘿……”韩圭嘿嘿一笑,扭头瞅了瞅韩苏房间的方向。
韩尘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就是有点让小苏受委屈了,唉……”
韩松轻哼一声:“什么受委屈,这是成全她好不好?难道你不知道上次时候,余观海为了救她,度化给她一颗金丹,已经发生了亲密关系了吗?这段时间在韩家,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小苏对那家伙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的,若非是不知道余观海在哪里,怕是早早的就跑过去找那小子了。”
上次暗武者联盟的人,联合韦元杰,谋取余观海手中的苍穹幻境图,就把韩苏抓走去当作诱饵,也就是那个时候,余观海为了救垂死的韩苏,度化了一颗金丹给她,当然了,那只是灵魂上的交融,身体上并没有任何接触。
不过这对于韩苏来说,却不是这样的,韩家的家规森严,很早的就在韩苏脑子里面养成了从一而终的思想,故而那次和余观海的羞羞事情,成为她心里的执念,再也不能释怀,在她心中,余观海已经是她的男人了。
后来余观海离开了海州,去往源岛,韩苏便一直呆在韩家,若非是韩松一直拦在,怕是余观海在源岛的时候,她便已经冲过去了。不过她也趁着这段时间,努力的修炼着,希望能够提升自己的修为,而后再去找余观海。
而这次,韩家举家迁移来到了海州,加入了观海阁,韩苏兴奋不已,因为终于可以见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人了,只不过每次余观海回来,呆着的时间都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