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齐叔德的别墅里面。
齐叔德的妻子和女儿正在吃饭,房门突然被直接撞开,门锁都被撞飞出去,砸在旁边的玻璃柜上。
两个女人大惊失色,还以为是有劫匪上门了,吓得急忙往后一躲,这才看清楚冲进来的几个人,竟然是齐伯衡和齐仲征,以及几个保镖。
齐叔德的妻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顿时问道:“大哥、二哥,你们这是?”
齐伯衡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抬手向着几个保镖示意,那些保镖立刻鱼贯而入,搜索着整栋别墅区。
“老板,没有人。”
“没人?”齐伯衡狠狠的一脚踢在旁边的桌上,桌上顿时四分五裂。他心里实在怒极了,今天杜淮山竟然公然在媒体上宣布,有着想要入主齐海药业董事会的意向,还宣称自己已经掌握了齐海药业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从齐叔德手中购置得到的。
起初齐伯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己那个三弟,虽然一天无所事事,但是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把股份卖出去,若是缺钱,也不可能动用股份。
他一查之下,顿时勃然大怒,齐海药业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原本属于齐叔德的那份,现在竟然改了名字,变成了杜淮山持有的,一时之间,齐伯衡感觉天旋地转,很是难以相信,但是这是事实,所以带着人就冲向齐叔德的住所,想要问个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半路碰到了齐仲征,齐仲征也得到这个消息,冲过来问个究竟,两兄弟这一次出奇的统一意见。
那可是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啊!已经算得上齐海药业的第三大股东了,有着参与董事会的权利,更可以参与众多的决策。
最关键的是,这部分股份竟然落到了自己对手的手中,这对于齐海药业是莫大的危机,一旦杜淮山利用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进行套现,齐海药业立刻就会迎来危机。
“齐叔德人呢?”齐伯衡大吼道。
齐叔德的妻子和女儿吓得面无人色,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哥如此愤怒,难道齐叔德做了影响大哥的事情了吗?
他妻子唯唯诺诺的回答道:“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打电话也打不通,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联系不到?”齐伯衡眼前一黑,齐叔德没了踪迹了,他哪能不知道自己三弟的性格,大概是怕此事自己找他麻烦,所以躲起来了。
齐仲征虽然一直不看好齐家出头对付雷霆药局的事情,但是现在齐家面临危机,他还是知道如何取舍的。
“我们这件事情,寻找叔德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咱们亲自去和杜淮山谈一谈,看看能不能花费资金,将股份买回。”齐仲征提议道。
齐伯衡轻哼道:“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咱们与雷霆药局直接进行着激烈的舆论战,已经如火如荼了。他们掌握了那么多股票,这是一个打击我们的大好机会,岂能那么容易就卖点吗?你想的太简单了。”
的确,这就相当于两个打架的孩子,其中一人勒住另一个人脖子,被勒着脖子的人希望换被打其它地方作为大家,让另一个人放开,可能吗?当然不可能,因为接着勒下去,这一架他就打赢了。
齐仲征轻叹道:“不行也得试一试,我所担心的并不是这百分之十五的股票,而是这个消息放出去,现在舆论对于我们本来就处于不利地位,再加上这个消息爆出去后,我们齐海药业的股票恐怕会持续下跌啊!”
齐伯衡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刚刚他处于暴怒当中,倒是忽略了这关键的事情。
“对,回总部,立刻召开董事会。”
果然,杜淮山的新闻发布会上,持股的消息刚刚传出,齐海药业的股票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动,股票开始出现下跌的状况。不过力度并不是很大,也许是因为这个消息还没有彻底传开,一旦传开之后,齐海药业股票的下跌力度,恐怕还会更大。
齐海药业董事会上,每个人都严阵以待,但是更多的心里愤恨,没想到这个关键时刻,对手竟然来这么一招釜底抽薪,让整个齐海药业陷入了被动的局面,特别是卫迪夫,他感觉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完全付诸东流了,自己幸幸苦苦的做了那么多,算计那么多,最后还扛不住齐三爷一招,直接让他满盘皆输,心里的憋屈无以言表啊!
齐伯衡扫视一眼面色不善的众人,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都不舒服,这件事情的确是齐家家门不幸,造成这样的后果,我们有着很大的责任,但是现在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而是应该解决眼前的问题,否则一旦杜淮山伸手,咱们就可能遭遇很大的打击。”
一个董事站起身来说的:“现在我们的股票正在持续下跌当中,看幅度,还在继续增大。一旦雷霆药局那边收购我们的股票,那么他们就可能真的入主我们齐海药业了,到时候我们那么多年的努力,就为了别人做嫁衣。”
“不错。”卫迪夫站起身来,虽然他心里憋屈,但是齐伯衡说的不错,现在的确应该解决问题,度过眼前的危机,而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现在我们的当前任务,是在股价持续下跌的情况下,尽快将那些抛售股票的散户,把他们手中的股票买回来,短接雷霆药局的出手,我们是母公司,对于收购自己的股票,有着绝对的掌控权。”
“嗯……”齐仲征点了点头:“事不宜迟,杜淮山是个老狐狸,既然他敢公布这个消息,一定会想到这里,所以他一定等着收购我们的股票,卫迪夫,你立刻去处理此事,不要怕花钱,股票绝对不能落入外人手中。”
“好,我马上去。”卫迪夫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丝毫没有耽搁,他本就是雷厉风行的人,况且此事也耽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