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实力实在太强,硬拼的话,他们谁都别想离开这里。余观海他们商量了好久,最终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以不变应万变!
“那就这么办!我们说话做事都小心点,千万别露出马脚来!好在现在双方都还在互相试探,只要我们不轻举妄动,她也不能把我们一直留着,就按她说的,我们在这里待几天,然后提出告辞……”
余观海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最稳妥的办法了。他毕竟是“昆仑白袍大总管”,是帝尊特使,在没有确定秘密暴露之前,云英玄君也不能强行将他们软禁在此,或许她留下他们的目的就是因为他们的到来实在是太唐突了。
只要确定他们没什么危险,应该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
“那丫头去哪儿了?”秦竹一声惊呼,打断了余观海的话。
就在余观海说话的时候,齐萱和秦竹对视了一眼,正想对小槐关照两句的时候,一转头却发现小槐竟然不见了!
余观海和她们商量事情是布下了结界以防有人偷听的,可小槐是仙体灵胎,余观海的结界都困不住她,这丫头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竟然偷偷溜了!
发现了小槐的失踪,余观海心里顿时一紧!
他刚刚还在和秦竹齐萱商量,接下来的几天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能暴露他们知道有两个云英玄君存在的事实。可没想到一转眼小槐就不见了……
难道……
余观海掐指一算,心中大骇,暗道了一声“不好”。
“找!马上去找!一定要把这丫头找回来,不然……这麻烦可就大了!”
余观海和秦竹齐萱说了一声,立刻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间之后,余观海立刻让玉梵对小槐进行定位,赫然发现小槐已经去了静庐!
这丫头要坏事!
余观海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了……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尽快的找到这丫头,然后……利用瞬移的方法离开!
想到这里,余观海对跟在身后的秦竹齐萱小声说道:“你们跟着我,千万别走丢了!找到她我们立刻离开!”
利用瞬移离开,是余观海他们逃生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但余观海此前却并没有打算这么做。他已经在云英玄君面前露了相,对方也已经知道他的使命,虽然他们可以连夜离开夜州,但如果云英玄君真的要追杀他们,就是他们逃到外太空,也不一定能躲得过去的!
余观海和齐萱秦竹,一路往静庐疾走。说来也算是幸运,这一路过来都没有碰到别人……
“前面!”
当他们进入静庐的月洞门之后,余观海眼尖一眼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一个花丛中闪了一下,三人立刻追了上去……
小槐刚刚在听余观海他们商量的时候,听到余观海说“无法确认到底哪个云英玄君是真的,因为没有证据”,她立刻就生出了一个念头——找证据。
既然这里是她母亲常住的地方,那就一定能在住的地方找到证据证明这一点!
虽然小槐不知道这证据会是什么,但她认定现在的这个云英玄君是假的,同样的道理,能证明她是假玄君的证据也一定能在她的住处找到。
小槐虽然很聪明,但考虑问题也不可能像余观海那么全面,她是想到就做的行动派。打定了主意之后,立刻就溜出来找证据了。
她也不知道云英玄君住在哪里,只能凭着感觉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地转来转去。这事情说来也怪了,从她出来,直到她摸到这静庐来,竟然一路上都没碰到任何人。
当她摸到静庐的后院,看着一间房像是主人住的正房,就准备推门进去。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肩膀突然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放开我!”小槐被余观海抓住之后,也没看是谁,本能地大喊大叫了起来。
余观海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可就在他准备让玉梵施展定位瞬移的时候,四周围一下子暗了下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被一个强大的领域罩了起来,凭着余观海对领域的感知,他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领域的主人就是玉梵之前所说的那个二品灵仙!
“呵呵!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云英玄君的声音一出现就在四周的空间里回荡了起来。她说话的声音里,已然没有了刚刚那种清淡和缓的语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戏谑的冷嘲。
余观海心知被发现他们私自来到静庐,这本身就很难解释,但他还是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玄君,我这小妹妹不懂事,乱跑……我们找着找着就找到这里来了!抱歉……真是太抱歉了!”
“呵呵!我知道,你们在怀疑我是假的玄君对吧?这妮子分明就是玄君的遗腹女,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她们母女俩长得还真是像啊……”
余观海真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直截了当地坦陈自己的秘密!
“你是谁?你竟然胆敢假冒玄君!你难道就不怕云清帝君问罪吗?”余观海眉头一皱冷声喝道。
“我是玄君座下掌仪闾清……”
这假冒云英玄君的闾清,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许这个秘密憋在她心里已经太久了,也或许是她以为现在已经控制住了余观海他们,就算是让他们做个明白鬼……竟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自己和云英玄君之间的恩怨。
闾清原本只是云英玄君门下的一名仙奴,因为善于种茶,而得到了玄君的青睐,不但将她收为弟子,更是传授云清宗无上心法给她,栽培她升到了灵仙品级。
“我从来都没想过有朝一日她竟然会对我痛下杀手。她怀着孩子不能侍奉尊上,我作为奴婢自荐枕席……那都是为了尽奴婢的本分,她竟然以这个理由想要灭杀我……”
身为门下弟子和侍婢,在女主人怀孕期前,和男主人勾三搭四……做出这种事情,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认为女主人无情无义。
见过无耻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