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斌的手伸得太长,你想办法处理了,我最近忙,没时间管他。”
许淮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风景,背影挺拔清隽。
许霖调侃他:“忙着谈恋爱?”
许淮并没有否认,扫一眼沙发上堆满了的购物袋,全来自各大奢侈品店。
孟知意这战斗力可以用惊人来形容,一个小时就买了这么多东西。
竖起大拇指。
许霖嘴角勾着温和的笑:“虽然这句话很恶心,但我还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谢谢你把知意还给我。
许淮搓搓冒出鸡皮疙瘩的胳膊:“恶心死了。”
许霖:“……你怎么还不去死?”
许淮反问:“你怎么还不去开会?”
说完,欲盖弥彰似地挡住那两个行李箱。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许霖故意夹着嗓子:“抱歉捏,今天没有会议捏,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捏。”
许淮受到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伤害,捂着嘴:“呕——”
许霖言简意赅:“滚。”
许淮:“滚就滚!”
许淮气冲冲地甩门而出。
许霖扶额:“有病。”
休息室里的孟知意听到外面没了动静,趴地上从门缝里瞅一眼外面。
下一秒,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孟知意来不及反应,一头磕鞋上。
头顶响起幸灾乐祸的笑声:“这么大的礼,我得给你包个红包。”
孟知意站起来:“我这一巴掌打你脸上,你可招架不住。”
许霖目光里满是爱意:“继续逛街还是去看电影?”
孟知意:“逛街,冲冲冲!”
许霖和孟知意本来在沉浸式逛逛逛买买买,突然接到特务吴的电话。
——boSS,目标即将抵达大本营是否启动一级戒备。
许霖无视对方发神经的话,条件反射似的捂住腕间的手表,赶忙带着孟知意风风火火杀回许氏,以防被偷家。
孟知意百思不得其解:“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我躲起来,我又不是不认识许淮,小时候我还给他买过棒棒糖呢。”
许霖语出惊人:“他长得丑,污染眼睛。”
孟知意:“……”
你们男人真可怕,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许霖才不会承认是自己那亿点占有欲在作祟。
不能让孟知意见到许淮,万一互相看对眼,他可就再也没机会了。
许家长辈都站在许淮那边,他抢不过,只能耍点小手段。
虽然许淮已经有了喜欢的女生,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得时刻紧盯孟知意,以防这个小祖宗脑子一热转头就跟别人跑了。
此时,总裁办公室。
去而复返的许淮推开办公室大门,露出大反派的阴暗笑容。
背后。
韩特助把双手双脚被捆住的吴特助按在座椅上,摆正头用人脸识别解锁手机,当着他的面开游戏挂机。
这对于一个游戏佬是致命打击。
吴特助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不要啊——”
偷听的员工:
“姐,要不要报警?”
“你报吧,我想看看你的死法,俩兄弟打情骂俏你去凑什么热闹。”
“姐,打情骂俏不是这么用的,你是理科生吧?”
“我是畜生。”
“姐,我工资比你少,我才是畜生。”
“……你,没事,你玩去吧。”
“姐,我想喝奶茶,你可以请我喝奶茶吗?大杯多肉葡萄少糖少冰,谢谢。”
“……我不是你姐。我是你爸,千变万化。”
……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何玥浑身一颤,从沙发上坐起来,哭着喊:“沈钰,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门外的贺州无力地叹一口气:“是我,贺州。”
何玥打开猫眼,确定是贺州后才开门,扑到他怀里哭诉:“贺州,沈钰打我。”
“进去说。”
门刚关上,何玥立马扑贺州身上:“你看我这脸,都成猴屁股了。”
贺州瞅两眼:“是挺像的。”
何玥哭得更厉害了。
贺州捧着何玥的小脸,拂去泪珠,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温柔:
“你这叫活该。”
何玥委屈巴巴地努嘴:“我,不是我,是别人叫我这么干的。”
贺州微恼:“你还是不肯承认吗?只有你一个人有那张照片,去年你就是用那张照片诬陷钰钰……”
提及往事,贺州心口一疼,推开何玥。
“何玥,再有下次,我不会管你了。”
“是我不对,我不该把你惯成现在这个样子,蛮横无理,撒谎成性。”
何玥想去抓贺州的手却被用力甩开,愣在原地,恍然意识到这次贺州不会再向着她,哑着嗓子哭,跟犯错的孩子一样:
“对不起,我再也不这么做了,对不起,我去跟沈钰道歉。贺州,你别不要我,我只有你了,求求你,别不要我。”
断断续续的哭声和抽噎声回荡在客厅里,可怜兮兮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心软。
贺州却不为所动。
他把药膏放茶几上,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没再看何玥一眼。
一碗水不可能端平。
贺州选择沈钰。
……
得知谣言已经被澄清后陆瑜高兴地一拳砸碎了玻璃茶几。
“……”
这一瞬间,满清十大酷刑在陆瑜脑海中一一闪过。
陆瑜僵硬地转头,跟温声冲出房间的陆成四目相对。
“爸,能别打脸吗?”
卑微至极。
陆成却问:“有没有受伤?”
陆瑜:“我没事,就是茶几可能伤得有点重。”
何止有点重,一拳把茶几的灵魂都干出来了。
陆成:“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你先过来,我来收拾,慢着点,别踩到碎片。”
陆瑜这小嘴欠的很:“爸,我就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它嘎嘣一下就碎了。”
陆成:“……”
“儿子,我已经给你找好借口了,别皮。”
陆瑜缩缩脖子:“哦。”
陆瑜去杂物间拿个纸箱,套上两层结实的塑料袋,跟陆成一起把玻璃碎片全放进纸箱,系紧。
陆瑜想起一直困扰他的问题:“爸,为什么你从来不打我呢?我都当着你面抽烟喝酒了,这你都能忍下去?”
陆成嘴里叼着根烟,对着烟灰缸弹一下烟灰,眉眼带着两分历经岁月的沧桑。
“你哥初二的时候跟别人打架,把那个孩子腿打断了,我一时气急就打了他一巴掌,打的屁股没打脸。当天晚上你哥就离家出走了,我找了一天一夜才在小区的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他。”
“不敢打了,要是哪天真不见了,我没法跟你妈妈交代。”
“你妈妈……”
陆成一顿,抬手拍拍陆瑜的脑袋:“听话点。”
陆瑜鼻子一酸:“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