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来电显示。
发现给我来电话的人,是曹队长。
我按下了接听键,曹队长说他已经整理好了杜扶月的资料,让我自己过去看,还是他送过来。
我听到这话,忍不住怔住了几秒。
要是放在以前,曹队长绝对不会用这种态度对我的。
肯定看到我昨晚上出手,知道我有了一些本事。
我想了下,说道:“等会我自己去看。”
挂了电话,我吃过早餐。
和唐淳青秦观澜打了声招呼,就准备朝着巡捕局过去。
唐淳青这时候喊住我说道:“谢缺,让秦丫头和你一块去,你做事情莽莽撞撞的,肯定没有秦丫头能说会道。”
我想了下,也就答应了下来。
在巡捕局,有秦家这一层关系,自然会更好。
另外等会看了杜扶月的一些资料,我们也可以商讨一下,怎么对付这孙子。
我答应了一声,就和秦观澜奔着巡捕局过去。
路上,我们也没多说什么。
她驱车,半小时就到了巡捕局。
看到曹队长,发现他满脸愁容。
他喊我进了办公室,和我吐槽说,昨晚上死了那么多人,上面已经震怒,让他尽快破掉这一桩案子。
我对他说道:“曹队长,你要想破掉这桩案子,就必须尽快找到杜扶月,否则后续肯定还会出事的。”
我的话,让曹队长面色更加凝重了几分。
他将杜扶月的资料给我看了。
上面显示杜扶月今年二十五岁。
是杜家的长子。
也是杜氏集团唯一的接班人。
的确有杜氏集团这样一家公司。
另外还有杜扶月的个人履历,整体还是比较优秀。
还出国留学过。
看了一遍,却没有看到什么太有用的线索。
我接着对曹队长说道:“你有杜氏集团的资料吗?”
曹队长点了点头,又给了我一份资料。
我接过就看了起来,杜氏集团早先是做木材生意起家的,短短十年内,就发展的顺风顺水,在各个行业里,都有了他们的痕迹。
杜氏集团的创始人,正是杜扶月的老爸,杜大海。
我看了看杜大海的照片。
不过只有一张年轻时候的照片。
年轻时候的照片几乎就和杜扶月是一样的长相。
不得不说,这两父子是真的像,简直是一比一复制出来的。
这都不用亲子鉴定,就知道是亲生的了。
我看了几眼后,就对曹队长说道:“曹队长,你有没有杜大海现在的照片。”
曹队长听后摇摇头,告诉我说,杜大海做事十分低调,基本上不在公开场合露面,所以暴露出来的照片几乎没有。
这还是以前他登记户口时候留下的照片。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且很多场合,杜氏集团的事情都是交给杜扶月去处理。
秦观澜听曹队长说到这,也点了点头,对我说:“没错,谢缺,事情基本上是这样的,我和我爸之前也参加过不少商业活动,也见过不少企业的老总,但从来没有见过杜大海。”
说到这,秦观澜顿住了几秒,又说道:“不过我之前是见过杜扶月一两次,但没有什么交流。”
我嗯了声,沉默了会,没有说什么。
此时我心里多少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的。
原本以为查到杜扶月的背景资料,能发现一些破绽,可是现在看来,什么破绽都没有。
我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番情绪。
秦观澜似乎也察觉到我情绪变化,这会就和我说:“谢缺,没查到也正常,像他们这些公司的老板,都会对自己的个人资料十分重视,甚至都会找人制造一些假的。”
曹队长也赞同秦观澜的观点,说道:“没错,谢大师,这些商人都很狡猾的。”
曹队长说完,忽然感觉自己似乎说的有些不对,于是补充说道:“秦小姐,我没有说秦总的意思。”
谁知道,秦观澜对此并不是那么在意,相反说道:“曹队长,你说的没错,无商不奸。”
曹队长尴尬笑了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我此时也认可两人说的对。
不过我很快就要面临一场危机,那就是小鬼引路牌的危机。
制造这一切的人,很可能就是杜扶月。
我深吸了口气,调整了一番呼吸,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纠结下去。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和秦观澜说:“我们走吧。”
曹队长见我要走,赶忙出手拉住我,“谢大师,等等,我还有话和你说。”
“什么话?”
我问道。
“谢大师,如果我们调查到杜扶月的蛛丝马迹,到时候你可以和我们一块去抓捕吗?”
“可以。”
我干脆利落答应。
我恨不得他们现在就有杜扶月的踪迹。
离开巡捕局,我们就回到了家里。
不久,元丰给我来了电话,问我电动车用完了吗?如果用完了,现在就给他送过去。
我回神答应了一声,告诉他马上给他送去。
我和秦观澜唐淳青打了声招呼,没有任何耽搁,就出发了。
骑电动车的时候,我还在想着那件事情。
找不到小鬼引路牌,马上就要到了七月半。
我性命垂危啊。
到时候被百鬼包围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我脑子快速转动着,等到了丧葬一条街。
元丰忙的不行,见到我来后,赶紧对我说道:“谢老弟,你来了啊,快来帮忙,现在生意好的不行。”
我答应了一声,就帮助元丰做生意。
倒是不少客人来买纸钱什么的。
只是我做事情的时候,心不在焉,好几次都找错钱。
惹怒了几位客人,挨了骂。
最后还是元丰出面给客人赔礼道歉,一个劲说对不起。
然后对我说,让我先休息一下,生意他来弄。
一直忙活到了晚上六七点钟的样子,客人才少了一些。
元丰显得很是开心,对我说道:“谢老弟,你猜今天卖了多少钱?”
“两千块钱。”
我开口说道。
元丰却很快告诉我说,猜错了。
于是我问他说卖了多少钱?
他告诉我四千五百块钱。
他兀自呢喃着,要是早知道这么赚钱,早就来做丧葬生意就好了。
正当他说着话,我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对啊,我怎么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