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有说清楚,你们就想离开,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说话的另一个妖娆的妇人,看她这样子,时予就知道肯定是大舅舅的妾室,一脸狐媚子样。
“你又是什么人?”时予斜着眼问道。
那位妇人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不知道她的身份,顿时脸色一黑,半晌才开口说道:“时予,说起来你也是大家闺秀,你怎么能如此和你外祖父外祖母,以及大姨母说话呢?他们教训你,教训你娘,那都是为你们好,你可别……”
“你在这里叽里呱啦地说教,我想请问你你是什么身份?”时予不客气地再次问道。
“我……”
“好了,都别说了。”妇人刚要说话,从外面走进来一位看起来四十出头,容貌端庄的夫人。
时予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顿时觉得这个夫人应该是这个余家最好的人了。
夫人话刚落音,刚刚那位夫人便不服气地说道:“大姐,你刚刚是没在这,你可是没看到这个丫头多么的伶牙利嘴,不光气着了老太爷和老夫人,连大姑奶奶都差点被气晕,说话一点儿教养都没有,实在……”
“她说话有没有教养,自会有她的父母教育,与你何干?”
“我……”那位妖娆的妇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刚进来的夫人一眼瞪了回去。
只见她走到老太爷和老夫人身边,直接倒了两杯茶,递给两人手里,然后说道:“爹,娘,秀莲难得回来一趟,你们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看到她,两个老人瞬间没了脾气,只是嘴里嘟囔:“你是不知道,这丫头好好的大家小姐不做,偏要出门做什么生意?这才多久竟然得罪宫里的人。”
听完这话,夫人笑着道:“我当什么事呢?爹,您是从上面下来了,又不是没有认识的人了,您只要张张嘴,总有人卖您面子的,是不是?”
“哼!这丫头从小就不听话,老是惹是生非。”老爷子气呼呼地说道。
“爹,您这话,我这个当儿媳妇的都听了不舒服,哪个孩子不调皮?时予这孩子是活泼了些,但她本性不坏。您刚刚说她出门做生意,这岂不是好事一桩?这么小年纪就知道靠自己的双手,总比那些关在家里只知道姐妹相争的姑娘们好多了。”
“哼!”
“我觉得时予眼下看起来挺好的。”
说完,她来到时予身边,拉起她的手,笑着说道:“这孩子如今看起来神清气爽,精神头十足,我这个舅母甚是喜欢呢。”
原来是大舅母陈氏,舅舅的正室夫人,想来肯定是出自名门,比刚刚那位妖娆的夫人要好得多!
“原来是大舅母,时予见过大舅母!”时予盈盈一施礼,完全不似刚刚那嚣张的模样。
这样一来,倒是让刚刚那几人脸都绿了。
这个死丫头一进门就牙尖嘴利的一顿乱说,如今见了这位,倒是变得有礼貌了。
陈氏看到时予这般说话,顿时满脸惊讶,直愣愣看着时予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难不成你不知道我是大舅母?”
听到这话,余氏赶紧上前解释道:“大嫂,是这样的,时予她前段时间落水了,昏迷了几天几夜,大夫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把她拉回了。但,但醒来之后,她就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这事?”不光陈氏一脸惊讶,其他的人都不敢相信。
“是啊,请的名草堂的大夫看的,他们都知道的。”
听余氏说完,陈氏满脸心疼,拉着时予不停地上下打量,一边打量一遍埋怨道:“小妹,你也真是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知会一声?你说说,这孩子得受了多少苦?”
说完,陈氏的眼眶就红了,看着时予满眼心疼。
时予见状,顿时心生感动,没想到在这个家里竟然还有人心疼她,看来是她以前错怪他们了。
“大嫂,这也不是大事,时予现在已经好了。”余氏小声说道。
“就是好了,你也要告诉我们,这毕竟是你的娘家,爹娘他们也是心疼你。”
余氏看看二老还板着的脸,没有吱声。
“时予,你现在没事了吧?怎么会得罪宫里的人?”
时予见她关心,便简单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
听了这话,陈氏也明白肯定是卷入宫里的纷争了。
这段时间,她也听到不少宫里的传闻,刚进宫的那位娘娘不好伺候!
“还好有惊无险,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