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勋没想到宋时文会说这种话,嘴张着半天,最终一个字也没说。
一路无言到了学士府,元勋率先跳下马车,来到一旁,对着时予和宋时芯说道:“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今日就不留下用饭了。”
说完,恭恭敬敬又鞠了个躬。
时予和宋时芯都觉得奇怪,纳闷地问道:“怎么突然有事了?”
“哦,是原来就有事,我刚刚一下忘了,还请见谅。”
说完,元勋来到时予跟前,说道:“今天祝贺你的铺子开业,看到生意这么好,真的恭喜你。”
时予有点不习惯元勋突然这么认真,只能尴尬地笑道:“谢谢。”
元勋转过头看了眼宋时文,若无其事地说道:“时文,今日我先回去了,明早书院见。”
宋时文没有吱声,只是点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待元勋走后,时予和宋时芯看向宋时文:“你是不是和元勋闹矛盾了?看起来,你们俩今天不大对劲。”
“没有的事,他是家中有事,自然要早些回去。”
说完,宋时文转头直接进去,留下一脸懵的宋时芯和时予。
“姐姐,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人今天挺奇怪的?”时予问道。
“是有点奇怪,不过他们不说,自有他们的道理。”
时予想了想,说道:“这么大的孩子经常会闹矛盾,不过,估计明日一早就要和好了。”
宋时芯看着时予一本正经的样子,轻笑道:“我们时予什么时候是大孩子了?你不也就比他们大一点点?”
“那不一样,我的想法还是很成熟的。”毕竟,她骨子里可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性。
“说的是,最近你真的很懂事。”
“好啦,不管他们的事了,我们赶紧去娘那里,爹可是说了,今晚要一起吃饭庆祝一下呢!”
“好。”
姐妹俩高高兴兴去了余氏那里,一直到月亮出来,时予才回到她的清荷苑。
“好累,好久没干活了,今天累的都要散架了。”时予衣服也没脱,躺在她的大床上感慨道。
“小姐,您今天累了吧,奴婢给您端来了洗脚水,来,您好好泡泡,奴婢帮您按摩按摩。”
听到春喜的话,时予一阵感动,赶紧坐起来 ,将脚伸进泡脚桶,不由得发出一阵慰叹:“太舒服了,难怪很多人喜欢泡脚!”
“是啊,多泡脚可以解乏呢!小姐,您别想那么多,好好泡一下,很快您身上的疲倦就会没有了。”
“谢谢你,春喜!”
虽然,有时候春喜挺不给她面子的,而且心里还老拿自己和姐姐比,但关键时刻,春喜一点儿都不含糊,对她是真的好。
“小姐,您说什么呢?奴婢对您好是应该的,好好享受吧!”
“嗯。”
随着春喜的按摩越来越舒服,时予不知不觉已经睡了过去,等她再次想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穿透了窗户。
时予赶紧坐了起来,果然身上轻松多了,再也没有作日的疲倦,又是活力满满的一天。
“小姐,您醒了。”春喜端着脸盆走了进来。
时予一脸惊讶,不可思议地说道:“小喜子,你已经起床了?”
听到时予给她又起了个名字,春喜俏脸一红,嗔怪道:“奴婢早就起来了,小姐的早饭,奴婢已经帮您准备好了。”
“天呐,你也太能吃苦了吧!”时予披上衣服,下床走到春喜跟前接着道:“作日一天,不光是我累,你肯定也很累的,再加上,昨晚你还帮我按摩了,你,你竟然这么早就起床,我实在是觉得自己对你太苛刻了!”
春喜把脸盆放到架子上,整了一把毛巾,直接递给时予,随后说道:“小姐,别这样说,奴婢不累,一夜醒来,奴婢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累。奴婢没来学士府的时候,比这里辛苦多了。”
时予拿着毛巾擦了擦脸,一脸心疼地说道:“你没来学士府的时候,应该还小吧,怎么要起那么早呢?”
“小姐,您是不知道,庄稼人都要起得早,早上天黑漆漆的,我娘就带着我们去地里拔草,中午有时候为了能多拔一些,都不回去吃饭,一直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才可以回去。”
“那时候啊,不光累,还要饿肚子,就这样,一年到头,家里也没有什么收成,平日里还是清汤寡水的,从来没吃饱过。”
听着这些话,时予心里一阵难过,越来诗上说的,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是真的。
想到这里,时予上前抱了抱春喜,感慨道:“你以前辛苦了。”
“所以啊,小姐,奴婢来到学士府真的是过上好日子呢,这点儿苦都不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