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靳骁将虞桑晚送到门口。
虞桑晚见他欲言又止,直接问:“大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们兄妹之间不需要藏着掖着。”
虞靳骁的目光落在了虞桑晚的身上,看着她又长又翘的睫毛,眼里的情绪化为了柔和的光,心里充满着欣慰和骄傲。
曾几何时,他一直疼爱着,呵护着的妹妹,如今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经过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他才知道,他对晚晚的了解也太少了。
也明白,父亲和靳舟对她心灵上的呵护,有些过于担心了。
其实,晚晚内心比他们想象的要坚强很多,她能够承受住靳舟腿伤的真相。
何况,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判断。
晚晚绝对不可能是伤害靳舟的人。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
与其怀疑,不如复盘一次,或许可以缓和兄妹二人的关系。
“晚晚,你还记得,飞机失事时,你在做什么吗?”
虞桑晚眸色暗淡了几分:“我给二哥制的香已经装瓶了,我去训练场找他,本来是要直接送给他,最后决定给他一个惊喜,想着等他晚上回来打开门,看到我给他制的香,一定很开心,如果……我没有改变主意,死缠烂打让二哥跟我回去,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你去送香水了?你二哥知道吗?”
虞桑晚点头:“他知道。”
虞靳骁蹙紧了眉:“你去那边的目的我们竟然都不知道,只知道你在你二哥出事之前去过训练场。”
他也突然发现,晚晚似乎在提起曾经的靳舟时,会亲切的称呼她为二哥。
平时都是生疏客气的兄长。
就连刚才在霍叔叔面前提起,也是一句一句兄长。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虞桑晚黛眉轻皱,想起父亲曾说过导致飞机失事是一只属于她的耳环。
也因此,兄长与她有了嫌隙。
即便,她已经和父亲解释过了,父亲说过会查出当年的真相。
但她还是不希望最亲的大哥误会她,轻轻抿唇:“大哥,你是怎么确定那就是我的?”
“那是你十六岁时,靳舟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另外,我从不觉得是你做的。”
闻言,虞桑晚双眸微眯:“所以兄长一直以为是我害了他,却没有站出来道歉。”
说到这里,她呼吸厚重了几分,又说:“大哥,兄长送我的那对耳环早在飞机失事前半年就已经丢失了,更何况,我当天和同学去洗浴中心沐浴,根本就没有戴任何首饰,又怎么可能害大哥出事呢。”
虞靳骁没有丝毫怀疑,声音彻底冷沉了下来:“我突然提起这件事,就是想让你回忆一下当天的细节,果然如我想的那般。”
虞桑晚没有打断他,听他继续说下去。
“是有人偷走你的耳环,再在飞机起飞之前扔进去,就是为了故意让靳舟误会,又或者说,是让我们一家人误会是你的无心之失,哪怕是无心之失,只要你对这件事不知情,没有及时站出来化解,都会产生矛盾,晚晚,是有人陷害给你。”
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