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余地再次见到英姿飒爽的红柳娘,按捺不住激动地心情,立即跑过去,跟她来了个拥抱。
如此热烈的打招呼方式,饶是木癸白这种思想开放的人士,也有些尴尬。
她禁不住思忖,这小子不会是故意去吃这个女头领的豆腐吧?
嗯,很有可能,毕竟她长得这么漂亮。
红柳娘却没有此种思想,她跟刘余地有过生死之交,并被他救过数次,她相信他此时的感情是真挚的。
红柳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光顾着跟我打招呼了,介绍一下那位大美女吧!”
刘余地连忙放开,疑惑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而且还是个大美女?”
刘余地有此疑惑,并不奇怪。
因为此时他们还是穿着黑胡子手下的衣服,对襟子黑衫,配上灰色坎肩,和一顶黑毡帽。
木癸白本来就是短发,戴上这顶黑毡帽,任谁第一眼也看不出她是女的。
红柳娘笑道:“女人,若是连女人都认不出来,那这个女人也太失败了……”
刘余地无奈一笑,红柳娘果然还是红柳娘,一如既往的魅力无限。
于是,他立即给她们做起了引荐。
听完刘余地的话后,两人都是一脸惊讶。
尤其是红柳娘,她从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女子。
两人当下便一见如故,拉着彼此的手,叽叽喳喳地说笑起来。
她们直接把刘余地当成了一个大冬瓜,晾在一边。
刘余地真是好奇,她们两个,本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人物,怎么会聊得这么投机呢?
刘余地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听了一番,发现无非是一些关于护肤、饰品、头发之类的……
嘿,真是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时代的女人,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永远的话题。
刘余地不想继续当这大冬瓜,于是拍了两下手掌,道:“抱歉两位,我有必要打断一下你们一下……”
“你闭嘴……!”两个美妇异口同声。
“好吧,我闭嘴。”刘余地无奈道。
无聊的刘余地,只能在大厅里左看看,右瞅瞅,像一个该溜子。
终于,两个女人结束了她们的话题,开始扯到刘余地身上。
刘余地也因此得知了在他跟红柳娘分别后,这里发生的事情。
那天,他们分别后,红柳娘就跟随黑胡子的手下,来到了黄有三的家。
黄有三十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看到红柳娘后,吓了一跳,刚想询问她怎么来了。
但他随即看到了红柳娘给他的眼神,以及她身后跟着几个黑胡子的手下。
当下,他便明白了红柳娘肯定是有求于自己。
于是,他不再多话,只是配合红柳娘的表演。
很快,他们就搪塞走了那些巡冷子的。
红柳娘便乔装在黄有三家住下了。
黄有三别看是一个老头,但颇有见识,当年红柳娘在这里修建蓄水站,他没少出谋划策。
因此,红柳娘便请求他帮自己,调查黑胡子的药魔尸军团。
黄老听完红柳娘的话后,并没有急着答应她,而是希望她先重新夺取三里坡蓄水站。
不然,即使他们去调查,也会很被动。
红柳娘听从了他的建议,立即在村子里偷偷网络了几个忠心耿耿的青年,策划了一出偷袭夺取蓄水站的行动。
行动的关键,无外乎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他们选取了当月的初一,子时。
农历的初一,是新月伊始。
届时,月亮与太阳同升同落,夜间会一片漆黑,方便行动。
地利,他们本来就占据着。
三里坡蓄水站,以及三里下坡村,没有比他们更熟悉的了。
并且,他们很快就探清了黑胡子的在此的兵力部署。
人和,红柳娘很清楚她的领导才能,当然她也很相信黄老以及他们挑选的青年村民。
行动非常成功。
他们兵分三路,没开一枪,就同时杀死了处于三个不同位置的土匪头目。
这三个土匪头目,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他们并没有得到多少手下喽啰们的拥戴。
他们看到头目已死,便没有了反抗的意图。
当下,便缴械投降了。
红柳娘给了他们两个选择。
一是离开三里坡,每人给一块大洋当盘缠;
二是继续留在这里,为她红柳娘做事,待遇按劳分配。
这些喽啰们,在黑戈壁待的年岁也不短了,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况且,红柳娘的口碑,在黑戈壁一向有目共睹,于是他们全都留下了。
就这样,红柳娘重新夺回三里坡蓄水站,并得到了一支二百人的队伍。
她东山再起了!
此后,她依靠三里下坡村为总部,一边发展水的生意,一边调查黑胡子药魔尸的情况。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药魔尸的破绽,怕火!
于是,他们组建了一支规模可观的火焰喷射队,专门来应对黑胡子的药魔尸军团。
黑胡子得知了红柳娘重掌三里坡后,勃然大怒,立马派了几支队伍去攻打。
但很可惜,此时的红柳娘已经不可同日耳语。
她的火焰喷射队,不仅对付药魔尸有效,对付骑大马的土匪喽啰,也是效果甚佳。
结果显而易见,几次交手后,黑胡子损失惨重。
况且,黑胡子为了发展药魔尸军团,让独眼龙的采尸队祸害了很多村落,导致这些村子的村民怨气颇重,他们很多直接举村迁移,来到三里坡,投靠红柳娘。
仅仅几周,三里下坡村,发展的简直比临河镇还要大了。
而红柳娘的队伍,也再次突破至了一千多人。
刘余地和木癸白,听得啧啧称奇,这洪柳娘,果然是才比妇好啊!
如此一来,请她帮助寻找木小灵,绝对是找对人了。
两人连忙对她说了他们的请求。
红柳娘笑道:“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说玩,她便朗声喊了一声:“来人!”
五秒不到,立即从内室里走出了一个有些驼背的小老头。
小老头其貌不扬,甚至有些丑陋,但他的装扮,却透露着一丝干练。
他身穿绸缎青衫长袍,挽着袖口,脸上修得一丝不苟,没有一点儿胡茬。
“黄老?今天是你当值啊。”
“是小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