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余地连忙进入卧室。
只见木小灵竟然跳上了黑胡子的床铺,跪在他的身旁,玩起了他那又长又黑的大胡子。
刘余地没好气地道:“一个小老头的胡子有什么好玩的?”
“你要是把他弄醒了,他两根指头就能把你的肚子捏爆了……”
刘余地的话并没有夸张的成分,他那天可是见识了这货的变态之处。
木小灵好奇道:“他真这么厉害?”
“我亲眼所见。”
“照你这么说的话,他简直就是中级药术高手了!”
“所以那天我刚见你时,发出了这个疑问。但你说中级药术者的眼睛里不会发金光,否决了我的疑问。”
木小灵敲了敲脑袋,嘟嘴道:“这可真是伤脑筋啊!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人。”
但很快,她的情绪又变得高涨起来。
“算了,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件!我叫你过来,可不是跟你讨论这件事的。”
刘余地笑道:“哦,那是什么事情?”
木小灵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奋力地将黑胡子的长胡子拢到一边,然后指了指他的脖子。
“诺,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宝贝!”
刘余地移目而望,只见黑胡子那短短的脖颈上,挂着一枚金灿灿的小钥匙。
这枚钥匙,造型非常精美,全身黄澄澄的,此时映着月光,显得格外晃眼。
不用怀疑,这枚钥匙绝对是纯金的。
“就是个金钥匙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黑胡子现在是黑戈壁的number one,手里的财宝肯定不计其数,有个金钥匙,再正常不过了。
“钥匙本身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把它挂在脖子上?”
“别说是他这种小老头了,就是像我这样的小姑娘,现在也不会把钥匙挂在脖子上的。”
木小灵淡淡道。
刘余地一愣,但随即感觉她的话非常有道理。
将钥匙挂在脖子上,都是小朋友喜欢干的事情。
因为小朋友淘气、爱忘事,若是不把钥匙挂在脖子上,很容易就会弄丢的。
而黑胡子的个头虽然矮小,但他绝不是小朋友。
那么他将这把钥匙挂在脖子上,只能说明,这把钥匙非常重要。
他需要时刻保管!
就算睡觉,也不能摘下来!
想到这里,刘余地立即道:“把这把钥匙摘下来!”
木小灵立即照做,并把它递给了刘余地。
刘余地拿着这把钥匙,开始对比起房间里所有有锁具的地方,但无一例外,这把钥匙跟这些锁具都不匹配。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了黑胡子卧房里的一幅丹青。
丹青很普通,甚至对于这么一间装饰考究的卧房来说,有些拉低了档次。
因此引起了刘余地的注意。
这是一幅牧童骑牛图。
整幅画作,主打写实,惟妙惟肖地描绘了一个牧童倒骑黄牛的惬意场景。
尤为值得注意的是,牧童的脖子上也挂了一枚钥匙。
并且,这枚钥匙跟刘余地手里的金钥匙,大小模样,丝毫不差。
唯一有区别的,就是颜色。
牧童脖子上钥匙是黑色的,而不是金色的,非常普通。
一般人很难注意到的。
但刘余地还是注意到了。
于是,他立即来到墙边,摩挲起这幅画作。
可这一摩挲,他才发现,原来这幅画作不是挂在墙上的,而是它本身就是墙壁的一部分。
这幅画是直接画在墙上的。
若单是画在墙上的壁画,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尤为奇怪的一点是,作画者还为这幅画画上了卷轴、裱边、挂绳以及凸钉。
这几处细节,作画者采用了立体的绘画方式,观摩者若非摩挲一下,绝对是看不出端倪的。
如此一来,这幅画给人的假象就是挂在墙上的。
刘余地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将手摩挲至牧童脖子的那枚钥匙处。
果然,黑钥匙的轮廓,是凹陷了进去的!
刘余地立即将手中的这枚金钥匙,放进了黑钥匙的轮廓处。
严丝合缝,正好卡住。
瞬间,牧童脖子上的黑钥匙,就变成了一枚金钥匙!
几乎同时,墙壁上传来咔嚓一声,牧童的头颅就移向了一边。
而原来的位置,则出现了一个暗龛,暗龛里隐约能看到一尊小弥勒佛。
刘余地将手伸进暗龛,握住弥勒佛,随意扭动了一下。
不一会,地面上传来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
伴随着声音,一块木质的地板缓缓移到一侧,赫然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开口。
木小灵立即来到开口旁边,仔细查看了一番后,欣喜地道:“这是一口竖井,里面有爬梯!”
两人二话不说,立即沿着爬梯,来到了竖井底部。
竖井底部并不宽敞,但好在,这里连着一条有光线的甬道,两人便走进了甬道。
甬道蜿蜒崎岖,而且还有很多岔道。
这些岔道有的是死胡同,有的是回头道。若是一般人走在里面,早就转迷糊了。
但这点并难不到木小灵。
他们每进入一个岔道,木小灵就用指决指一下墙壁,刘余地嗅觉灵敏,每一个被她指的岔道口,都有一股药香味。
嗯,这玩意儿可比信号棒好用。
饶是如此,两人兜兜转转了半个多钟头,才走进了一个开阔场地。
嗯,确切来说,这是一个山间洞窟。
洞窟还保留着大部分原来的特色,只不过做了一些简单修整,为其增加了矮墙,划分了区域。
洞窟里采用了电灯照明,但也不知是电压不稳,还是灯泡的质量不行,这些灯泡忽明忽暗,灯座还不时有火花冒出。
反正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些阴森和诡异。
但这只是画风而已。
若听到此处的声音,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因为这里一直充斥着各种噪音。
有机械的运转声,有风扇的呼呼声,以及铁锹的铲挖声。
但木小灵似乎对这些声音并不感兴趣。
“刘哥哥,你闻到了什么味道?”
木小灵皱着眉头,鼻子嗅来嗅去,好似这种味道让她很不满意。
刘余地也有样学样,但嗅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我闻到了一股汽油味,还有一股血腥味。”
木小灵道:“你再仔细嗅嗅,看能不能问到一股药草味?”
“诶,你还别说,还真是有一股药草味,嗯,这种药草味好像跟你身上的药草味有点儿相似……”
“是了,这是白术,我们魔药教派的教草!”
“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