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白刀子手中寒光再次一闪,飞速朝刘余地袭来!
刘余地此时因为有了准备,迅速利用闪身法躲开了。
白刀子一击不成,后招不断,继续使用起精湛的刺击手法,配合他那不亚于闪身法的速度,不断地向刘余地发动猛攻。
一时间,只见刘余地的面门,被密不透风的寒光所笼罩,他只有挥舞双枪招架的份。
可这双枪,并不是趁手的近战武器,虽能暂时抵挡白刀子的刺击,但仍旧颓势尽显。
刘余地已经被白刀子逼迫后退了数十米,招架的动作也尽显勉强。
此时刘余地心中慌张万分。
自从跟随燕双鹰学习了绝世枪法后,他就始终坚信一个道理。
那就是:
七步之外,枪快;
七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可现在的白刀子,显然给他上了一课。
他饶是手持双枪,可就是被这凌厉的刺击,阻扰得碰不到扳机半毫,更甭说扣动扳机了。
不行,这白刀子的手速太快,这样疲于招架,老子早晚得完蛋!
念此,刘余地的脑瓜子拼命思索,终于,想到了一条对策!
刘余地继续装作招架、后退,可突然,他的身形一仰,好似在飞速后退中,被什么东西绊着了脚后跟!
如此,他的身体便飞速倒了下去。
白刀子的速度,几乎跟刘余地不相上下。
因此,刘余地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他的迫击,他只能兵行险招,出其不意!
很幸运,他的险招奏效了。
这种变招,不仅突然,而且自然,好似完全是一种意外状况。
前文曾说过,白刀子的反应速度极快,能躲过子弹。
而他所依赖的能力,正是能够敏锐察觉到对手的动作前摇。
动作前摇,是经过大脑、是有规划的,所以他能够捕获到。
可此时刘余地这种‘意外’的仰倒,实在是太行云流水了,以至于白刀子完全忽略了前摇判断!
就这样,在白刀子的愣神中,刘余地继续后仰,在后背堪堪触地时,他的右手立即紧攥手枪,枪口倒转插地,使其形成了一个坚固的支点。
随即,他以这个支点为反作用力点,攥枪的右手,斜向后猛推!
只听簌的一声,刘余地的身体在几乎平行于地面五厘米处,飞速从白刀子的胯下,向他身后飞窜而去!
等白刀子反应过来,刘余地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燕双鹰曾说过,‘如何令对手恐惧?很简单,当你站在敌人身后,敌人看不到你却感觉到威胁时,他就会恐惧。’
此时,白刀子就是这种感觉。
他的心里,第一次升起了恐惧之感。
但他知道,此时不是恐惧的时候,他立即转身,想再次组织攻击。
可惜,已经晚了。
刘余地此时已经站在五米开外,双手紧攥m1911,将两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他。
“啊——!”
白刀子气急,立即挥刀刺击,可他不动还好,一动,枪就响了。
“啪啪,啪啪!”
瞬间响起四枪。
这四枪虽然又快又急,但显然没有刚才那八枪来的迅猛。
普通人还是能够分辨出这四声枪响的。
这是为何?刚才那八枪在普通人耳朵里,可是连接成了一声巨响啊!
难道这刘余地的枪法,在退步吗?
当然不是。
刚才那八枪,刘余地之所以打得如此迅速、恐怖,完全是因为白刀子当时的注意力在红柳娘身上,本身,就是一个静态靶。
而此时,先不说白刀子已经时刻注意着他,就他的身体而言,也在开始行动。
如此一来,刘余地想要保持他高质量的射击,只能减缓速度。
高质量?五米左右还需要什么高质量?
当然需要高质量。
因为,通过刚才的射击,刘余地已经知道,射击这货的普通部位,可能很难对其造成伤害。
因此,这四枪,他是瞄准这货的眉心打的。
果然,随着这四枪的打完,这货原先眉心处的那颗子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汩汩冒血的孔洞。
然而这个孔洞出现后,又再次发生了令刘余地崩溃的事情。
这个孔洞,竟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但有一点还是让刘余地感到欣慰,那就是这货眉心中弹后,行动速度,大打折扣,甚至在第四枪打完后,这货竟然摔倒了!
虽然这货摔倒后,很快就爬了起来,但他此时的行动速度,简直如同一个年迈的老人!
刘余地稍微松了一口气,继续把两把枪里的子弹倾泻完,从容不迫地换上了新弹夹。
这次射击,刘余地抱着实验的态度,开始打他的身体各个部位,可实验的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除了射击这货的眉心,射击其他的任一部位,造成的损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没办法,刘余地只能继续射击他的眉心。
此时,红柳镇镇口,俨然出现了奇怪、滑稽的一幕。
皎洁的月光下,一个手持白色手术刀的暴徒,正在气愤地追赶一个手持双枪的少年。
少年丝毫不慌,时而快速奔跑几步;时而又停下脚步,扭头挥枪射击。
而他身后的那个西装暴徒,始终近不了他的身,一直离他五米左右。
他们围着红柳镇镇口的木牌坊,转了一圈又一圈,好似在玩小朋友之间猫捉老鼠的游戏。
红柳娘、孙小筒他们,俨然成了一群吃瓜观众。
五分钟之后,白刀子崩溃了。
他不再追赶刘余地,而是气愤地将身上西装奋力脱下,重重摔在地上。
然后身体躬身,双手扶在双膝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咋停下了?继续玩啊,我身上的子弹还多着呢!”
刘余地见白刀子停了下来,便也停下脚步,双手悠闲地转动起手枪,轻松戏谑道。
“小子,你他妈的在玩老子是吧?行,好本事!”
“老子不再跟你们兜圈子了,他们他妈的全都死吧!”
白刀子歇斯底里地暴吼一声,然后将手指伸进嘴里,再次吹响了口哨。
这次哨声,频率急促,音调高昂,久响不歇!
伴随着哨声,远处山坡上的那二三十个壮汉,像听到了冲锋的号角一般,立即向刘余地他们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