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几笔,勾勒出几棵大树,阳光透过树梢,洒落在网球场上。
穿着短裙长袜的球童少女,和一身网球装的英俊少年,隔着球网亲吻。
画面真是唯美至极。
他们坐在海边的星空下,并肩看着夜空。
少女把头搁在少年肩膀上,头上长长的马尾辫随风摇曳。
两人一起参加少年高中毕业舞会,少女头上戴着一顶小碎钻镶嵌的翡翠发冠。
在别的图像都是简笔勾勒的情况下,这顶钻石翡翠发冠出奇的细致清晰。
那翡翠的颜色浓阳正绿,一看就是老坑玻璃种帝王绿级别的极品翡翠!
温一诺看得咂舌,心想这软件真是要上天了,这顶小小的翡翠发冠,做的简直跟真的一样!
动画的情节进展得很快。
没多久,少男少女都长大了。
少男已经成长为身高腿长的青年男子,大学毕业,戴着学士帽,跟已经成长为一个大美女的年轻女子头碰着头拍照。
然后就是年轻男子进入自己家的家族企业工作。
这个男人的家族是本地比较大的旺族,经营着一家小小的当地银行,专门给本地人和华裔服务,既接受存款,也放贷款。
这种小型家族银行在经济平稳时期只要经营得当,利润是非常丰厚的。
但是一旦社会整个经济形势动荡,首当其冲的就是这种没什么风险控制的社区银行。
从动画里的旁白叙述里可以看出来,这男人的家族企业在二十多年前的金融风暴中遇到重大挫折,面临清盘破产的危险。
这男人一筹莫展,泡吧酗酒打牌,用这些事情麻痹自己。
年轻女子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怎么帮助他,只能尽可能地陪在他身边。
可是这个时候,这男人遇到的困难,不是陪伴就能解决的。
两人开始争吵,甚至打架。
直到另外一个女孩出现,这个女孩像天使一样,拯救了这个男人的家族企业,也拯救了这个男人。
而先前那个从少年时期就跟这男孩在一起的女子,慢慢成了黯淡的背景板。
终于有一天,她推开跟那男人合住的房门,走了出去。
她没有拎行李,只穿着一身卡其色风衣,推开门,走进门外的世界。
门内的世界是彩色,门外的世界却是黑白的。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雾,看不见天,也看不见地。
她瘦削的身影就这样融进了这一片白雾中。
画面空白了几秒钟,接着就是一间精致的儿童房。
那女子抱着一个小婴儿哼着摇篮曲。
没过多久,有人敲门,她揉了揉太阳穴,将小婴儿放入婴儿床里,然后打开门。
她的初男友站在门口,两人激烈地争执着,最后那男人用力推了一把这个女人。
这女子仰面摔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后来慢慢坐起来,但是自己捂住胸口,张着嘴,大口大口想呼吸,可是好像无法呼吸的样子。
最后攀着婴儿床的栏杆,慢慢闭上了眼睛。
然后就是唐小姐的旁白:“……就这样,我母亲因为哮喘发作没有得到及时救治,死在自己家里。”
她顿了顿,提高了嗓音:“们说,这是不是虞文康的错!就是因为他,我母亲那么早就去世了。他把我母亲推倒在地,当她哮喘发作的时候,没有人给她拿药,才让她英年早逝。”
“虞文康就是杀人凶手!我要他偿命!”
这一下声音响起来,包间里说话的人都看向了墙上的大屏幕电视。
“怎么回事?们不是道门比赛吗?怎么会要偿命这么激烈?”傅宁爵好奇地推推司徒澈。
司徒澈看了一眼墙上的大屏幕电视,淡淡地说:“这就是参赛选手们需要解决的问题。”
顿了顿,他又说:“整件事里确实有用科学知识解释不了的现象,所以我们筹备委员会才挑了这个案例作为第二个比赛的题目。”
萧裔远这时关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淡定地说:“没有科学知识解释不了的现象,如果有,那是的科学知识不够丰富。”
司徒澈:“……”
感觉有被内涵到。
但是转而一想,自己做了这么多事,萧裔远没有意见是不可能的,因此也就心安理得地被怼,没有继续跟他辩驳。
温一诺看了一圈,见包间里的人都没有反驳萧裔远的话,她轻哼了一声,说:“科学之外,还有玄学。科学知识解释不来的现象,也许不是的科学知识不够丰富,而是这根本是另外一种知识。”
萧裔远笑了笑,没有继续抬杠。
他看司徒澈不顺眼,但是跟温一诺无关。
傅宁爵这时啪啪啪啪鼓掌,笑着对温一诺说:“一诺,我感觉辞职之后,不仅更加意气风发,而且整个人都哲学起来了。”
温一诺:“……”
她气恼地拿筷子敲傅宁爵的手:“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什么叫整个人都哲学起来了?有我这么可爱漂亮仙气飘飘的哲学家吗?”
“当然没有,比所有的哲学家加起来再绕着蓝星转几个圈都要漂亮!”傅宁爵的马屁信手拈来,已臻化境。
温一诺转嗔为喜,被他哄得高高兴兴,说:“这还差不多,等下多吃点,虽然妈妈请客。”
傅宁爵笑着点点头。
大家说笑了几句,侍应生就把他们点的菜一一送了上来。
他们一共六个人,点了十二个正菜,六道前菜和六道甜品,以及酒水饮料。
温一诺看见这么都菜,真是心花怒放。
这里的菜的味道确实不错,温一诺吃得很开心,想着如果傅夫人带的厨子手艺不合她胃口,还可以偶尔到这里来点外卖。
司徒澈和傅宁爵频频举杯,给大家劝酒。
温一诺对这种情况见多了,并没有真的喝,只是拿着椰汁意思意思。
但是韩千雪就老实多了。
司徒澈给她敬酒,她喝。
傅宁爵给她敬酒,她喝。
温一诺给她敬酒,她也喝。
后来傅夫人和萧裔远都凑热闹,也敬了她两杯酒。
她喝完直接就趴桌子上人事不省了。
温一诺叹为观止,拿手在韩千雪鼻子前探了探。
发现她还微弱的呼吸才松了一口气。
“韩大律师的酒量这么差啊……她不是大律师吗?难道平时她跟人谈生意不用喝酒吗?”温一诺表示疑惑。
司徒澈淡笑着说:“韩大律师做的是知识产权方向的法律业务,平时也不怎么喝的,所以今天跟我们拼酒,她就熬不住了。”
温一诺喝得不比韩千雪少,但是她却一点儿事都没有。
傅宁爵好奇地问:“一诺,的酒量到底怎样?能喝多少?”
“跟谈得来的人,千杯不醉。跟不喜欢的人,一口就倒了。”温一诺耸了耸肩,笑嘻嘻地说。
她的黑眸闪耀,像是有人从夜空里抓了一把星子,撒到暗夜的湖水里。
傅宁爵豁出去了,借着酒意问:“那跟我呢?是千杯不醉,还是一口就倒了?”
萧裔远淡笑的脸倏然沉了下来。
温一诺看了看傅宁爵,笑嘻嘻地说:“小傅总当然是谈得来的人,肯定是千杯不醉!——不过小傅总,真的要跟我拼酒量吗?我在这方面天赋异禀我跟讲。”
傅宁爵脑海里自动把“谈得来的人”,换成了“喜欢的人”,心里的喜悦像是国庆节的烟花,一朵朵绽放,一次比一次好看。
司徒澈勾了勾唇,也微醺问道:“一诺,那我呢?跟我是千杯不醉,还是一口就倒?”
“当然也是千杯不醉啦!”温一诺朝司徒澈也笑了笑,语气甜蜜蜜地,像是有蜜要从她唇边两个小小的梨涡里溢出来了。
傅宁爵喝多了,脑子有些糊涂。
他看了看司徒澈,又看了看温一诺,再反手指着自己说:“一……一诺,怎么能阿澈也是千杯不醉?难道还有很多……很多……喜欢的人吗?”
温一诺挑了挑眉,“我说的是谈得来的人,又不是喜欢的人,小傅总在说什么呀?”
傅宁爵双眼发直,不过脑子清醒一些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总之就是怎么能对我,跟对阿澈一样呢?我们明明是不同的人啊!”
“们是不同的人,可是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啊……”温一诺轻声细语地安慰他,还给他拿了一块热毛巾给他敷脸醒酒。
傅宁爵高兴得用那毛巾盖住脸,不时“嘿嘿”、“活活”的笑。
傅夫人看不下去了,对温一诺说:“一诺啊,说我这傻儿子还有希望吗?我知道我是他妈,看法可能不够客观。可是我的儿子我自己知道,他真是个很有担待的人,以前跟小明星有过约会,这不用讳言。但是他真正喜欢的,也就只有一个。”
温一诺:“……”
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她对傅夫人的印象当然是最好的,可也不能因为人家的妈好,就选择跟那人在一起,是吧?
她眼神有些飘忽,脑海里飞快地转着,想要转移一下话题。
傅夫人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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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晚上七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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