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谢府迎来了灭门之祸,燕子先是进了谢府,通过秋管事留下的亲信,将谢府中所有秋管事暗中栽培的下属聚集在了一起。
然后根据地形布防图,在秋管事亲信的带领下将谢府的狠人硬茬逐个击破。
在现场上用兵如神的兵神对付谢府自然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
最后在找谢天扬的时候倒是出了点小插曲。
都说狡兔三窟,谢天扬更是老奸巨猾,就连同族的谢天射要想见一面都很难,等最后谢府被平的差不多了,却还是没有发现谢天扬的踪迹。
“看来,谢天扬是听到了风吹草动,连夜逃出了谢府。”燕子手下一个人说。
“我们这次行动神不知鬼不觉,按理说谢天扬不会这么快知道消息的,而且通风报信的人刚才都被咱们的人给杀了啊。”秋管事的亲信反驳道。
“谢天射呢?”燕子突然问。
“已经被我们打晕,现在被绑在秋管事的房间。”有人回话。
燕子笑道:“把他拉出来,我有办法了。”
一伙人七手八脚不一会便把昏迷中的谢天射给拽了出来。
随后,燕子让秋管事的亲信带着谢府的人拿着火把,围着谢府一起大喊:“贼人已经被谢二爷打跑了,现在整个谢府就是二爷的了。”
而燕子的人则躲在暗处,守株待兔,静候谢天扬的出现。
一堆金银细软包裹着的谢天扬正藏在地窖,竖起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此时听得谢府已经脱离危险,当下整了整狼狈的发冠,从地窖慢慢爬了出去。
谢天扬爬出地窖,远远看去,只见拿着火把四处吆喝的正是自己谢府的人,连忙疾走两步,不疑有他的拦住一个走散的家丁。
那家丁看到是谢府的主人谢天扬,赶忙俯身行礼,“谢掌柜。”
由于谢天扬平常都是商人模样,没有半点江湖气,所以谢府的人都叫他谢掌柜。
谢天扬满意的点了点头问:“刚才那伙贼人都走了?”
那家丁回说:“都被二爷打跑了,只是……”家丁支吾着不肯再往下说。
谢天扬感觉这中间有什么猫腻,半怒半嗔的说:“但说无妨。”
家丁咬了咬牙,索性便跟谢天扬说出了实情,“贼人是被打跑了,可谢二爷现在觉着自己这次解救谢府,首功一件,他现在正在叫嚣着要做这谢府的新主人。”
“什么?混账东西,反了他了,他人现在在哪?”谢天扬气的肺都快炸了,圆滚滚的肚子一起一伏的。
“二爷现在在秋管事的院中。”
谢天扬转身便朝秋管事的院落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问:“秋管事呢?”
家丁按燕子提前嘱咐的回道:“秋管事刚才喝止二爷,被二爷锁在房间里了。”
谢天扬不再说话,阴沉着一张脸,匆匆而去。
秋管事的院落中,正中一躺椅上躺着还在昏迷的谢天射,边上站着谢府已经被策反的下人,再旁边还有一张石桌,桌子上有瓜果飘香,美酒沁脾。
“你给老子起来,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谢天扬一走进院子,看到谢天射,走过去就是一巴掌。
原本昏迷的谢天射被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抬眼看到愤怒的谢天扬,不明所以的揉着吃疼的脸颊,“大哥,你怎么来了?”
“好你个王八羔子,居然敢造反,来人呐,把他给我绑起来。”谢天扬看着装傻充愣的谢天射更是火冒三丈。
这时黑暗中,“嗖嗖嗖”的窜出来十几个人,谢天扬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捆了个结结实实,当然谢天射也不例外。
“啊,我中计了。”后知后觉的谢天扬惊呼。
燕子从暗中走了出来,呵呵笑道:“想见谢掌柜一面属实不易,所以在下只好出此下策了。”
谢天扬仔细打量了燕子一番,突然哈哈笑道:“你是兵圣龚老夫子的传人?”
燕子震惊道:“你怎会认得家师的?”心里却在怀疑,在他与龚老夫子相处的岁月里,老夫子从来没有提到过有谢天扬这么一号人物。
这很可能是谢天扬制造的烟雾弹,试图瞒天过海,逃过这一劫。
只听谢天扬说:“我们曾经是朋友,只是后来我无心参与朝政,这才与老夫子分道扬镳了的。”
燕子震惊之余,慌忙命人给谢天扬松了绑,让与桌上,施礼重新拜过,“却不知前辈怎么会看出我是老夫子的传人来的?”
谢天扬得意的笑道:“我当年常常与老夫子共塌而眠,无话不谈,他经常提起在他的弟子中有一人深得其心,他准备百年之后,让那人继承他的衣钵,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看燕子听的迷糊,谢天扬又接着说:“我问他这个弟子定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玉树临风之貌。哪知老夫子却说,恰恰相反,此人齐国晏子之身,三国左思之貌,
如今我观阁下,不是老夫子的高徒又能是谁?”
燕子的手下听的似懂非懂,直当谢天扬这是在夸燕子,只有燕子心里明白谢天扬这是在变相的取笑他的容貌,心里顿生不快。
后来谢天扬又说了一些与老夫子的陈年往事,有燕子听过的,也有没听过的,燕子只是在一旁敷衍附和。
俗话说,言多必失,在谢天扬长篇大论侃侃而谈过后,燕子终于发现了谢天扬言语中的破绽。
燕子突然开口问道:“二十年前,大武王朝与乌丸国曾经有过一场恶战,前辈那时正好与家师在一起,想必对那一战是清楚的。”
谢天扬不知燕子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事,点点头说:“不错,当时我就在老夫子的身边。”
燕子又问:“你知不知道在天龙山运往前方战场的粮草被劫一事?”
这一问让谢天扬心里直突突,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次抢劫粮草正是他谢天扬与乌丸国勾结,一同谋划的。
只是后来被风琳等人带着江湖豪杰及时赶到,这才避免了一场阴谋。
算算时间,此事知情人都已步入老年,最小的也应该是中年人,想来燕子也只是道听途说,绝不可能知道其中的隐情。
思略至此,谢天扬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这件事,我当然知道,只是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能记得的恐怕也是有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