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汉问道:“你见到了靖王?”
怜星说道:“没有,我不但没有见到靖王,也没有见到圣手仙子,”
墨白接话道:“然后你就为了八仙女,千里迢迢的追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我的命?”
怜星内疚道:“也许是看过了我娘的悲剧,才使得我对世上的男人有了偏见,而我最恨的就是那些轻薄寡义的男人。
所以我听说你抓走的可能是靖王和圣手仙子的女儿,我便一刻不停的追了过来。”
墨白无奈道:“其实你找八仙女,只是为了保护她,怕我会伤害到她?”
“嗯。”
“所以你就不问青红皂白,先把我摆在了恶贼的位置上,连让我辩解的机会都不给?”
这次怜星连“嗯”的勇气都没有了,此事本来就是她的不对。
墨白没有跟怜星说田药人已经死在了他手上,他不是不敢承担,而是不忍心让刚从旧伤中走出的怜星再添新痛。
还有一件事,是墨白无法理解的,那就是自从望江楼店小二放出消息后,已经好几天了,除了叶子打过青龙令的主意,却也只是匆匆一瞥外,直到现在,竟然再没有人为了青龙令找过他。
青龙令虽然也只是一枚普通的令牌,如果没有其它四枚令牌,简直就是一块没用的装饰品,
真正想要得到青龙令的人也并不多,但也绝不可能一个都没有。
难道那些人都畏惧他的武功,不敢冒这险?这显然也说不通,那又是因为什么呢?
墨白的眉头紧锁,思索良久,竟然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祝老汉注意到沈墨白的表情,关切的问道:“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要不我先去给你做点面食充充饥?”
看到墨白没有反应,祝老汉以为墨白不爱吃面,随即连哄带解释的说道,
“这种面食只有我们仝关才有,保证公子想吃,你也是从仝关去关外,你要是从宜州走,还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面哩。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做。”
“人老了,就是爱唠叨,”怜星心道,但这却并不影响她对祝老汉的尊敬。
听到宜州二字,墨白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他连忙喊住祝老汉,“老伯,你说去关外还有一条道路是不是?”
祝老汉停住脚步,转身回道:“是啊,就是因为官府新开了宜州那条官道,才让仝关这条路荒废了下来的。”
像是又勾起了对痛苦往事的回忆,祝老汉说完竟然呆立在原地,忘了去给墨白做面。
墨白这下终于想通了,觊觎青龙令的人想必是在宜州等着他,而不想他走的却是仝关一路,所以一路上才没有相互遇到。
现在在临死前,他要想为杨战彻底解决后顾之忧,就只能去宜州,至于晓寒,今生也只能负她了,只希望温玉能好好善待晓寒。
想到这里,墨白突然挣扎着站起来,说道:“好了,你们该问的都问完了,我也该走了。”
回过神来的祝老汉急忙扶住墨白,急急问道:“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天大地大,哪里也去得,只是不能赖在你的客栈里,否则死在这里,会连累你的生意上门的。”
墨白半开玩笑的说,也是不想让他们太为自己伤心。
这时怜星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你不用死了,我有法子帮你解毒。”
墨白眼睛里突然发出了看到希望时的光芒,但瞬即便暗淡了下去,“别骗我了,如果有解药,你又为何现在才给我?”
怜星有些难为情的嗫嚅道:“我可以帮你解毒,只是这种法子不能让外人知晓。”
祝老汉听说怜星能帮沈墨白解毒,他是打心眼里高兴,别说不让他看,就算是要他挖掉双眼,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那我先下去了,还请怜星姑娘速速为公子解毒。”祝老汉识时务的激动道。
墨白又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看了一眼栽倒在地的老四,说道:“老伯,那这个人就交给您处理了,劳烦您先带他下去吧。”
“好,”祝老汉应了一声,便拖着老四那滩烂泥出了门。
等祝老汉走后,墨白才问道:“怜星妹妹,你说的解毒法子是什么,现在能说了吧?”
怜星忽然浑身颤抖了起来,是羞涩也是兴奋,或者说是心慌意乱更合适些,她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
她没有回答墨白的话,只是慢慢的褪去了自己的裙子,然后便露出了春葱般的玉臂和结实匀称的小腿,还有里面红色的肚兜在灯光下闪着别样诱惑的色彩。
墨白大惊,“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
怜星:“这是给你解毒唯一的办法,只要我们结合后,你身上的毒就会过度到我的身上,到时候你就不用死了。”
“荒唐,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解毒方法。”墨白慌忙把目光从怜星的身上移开,他实在想不到怜星所说的解药居然是这种法子。
怜星已经下定了决心,此时她已经抛开了羞怯,只要能解了墨白身上的毒,她已经豁出去了。
“墨白,你听我的,这真的是唯一的解毒方法,毒是我下的,我也愿意用这种法子帮你解毒。”
“你这个傻瓜,你不说我也知道,过度到你体内的毒,是不是会给你造成更大的伤害?”
墨白试图劝服怜星不要做傻事,眼睛还是不敢去看怜星。
“我不在乎,我愿意。”
“但我在乎,我不愿意。”墨白大声说道,声音已经接近咆哮。
怜星突然声音变的很平静也很柔和,“墨白,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墨白不自觉的抬头看向怜星,才发现怜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褪去了最后的衣物,变的全身赤裸。
完美无瑕的酮体,就那么深深的刻在了沈墨白的心里。
怜星完美无瑕的脸上有珍珠般的泪珠落下,“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我这么做是心甘情愿的,我也不用你负任何责任。”
墨白无话可说,只是疯狂的含泪摇着头。
“难道你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子?嫌弃我不够女人?”
“不是的,不是的。”墨白最后的心里防线在死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