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家庄举庄投靠梁山的事情,自是瞒不过风会和徐槐,毕竟他们也知道,梁山此次出兵,是打定了彻底平定风云庄的主意,再加上刘慧娘和陈丽卿也在梁山阵中,是以他们对每一支前来助阵的援军都派出的大量的斥候监视,虽然这么做有些不上台面,还会对自己的名声有所影响,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也就没有人再去计较这些了。
当听说召忻带着高粱、高宠和召家庄所有的精锐拦在了梁山的必经之路上,风会着实高兴了一阵子,可是当召忻败阵,带着召家庄投靠梁山的消息传来后,风会张大了嘴巴,呆呆地坐在那里,全然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在他看见徐槐的那一刻,就像是溺水之人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扑了上去,“徐兄,你快告诉我,召家庄投靠梁山的消息,是梁山贼寇放出来的假消息,你说啊,你快说啊……”
看着风会势如疯魔的样子,徐槐心中不禁一片悲哀,他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选择似乎错了,可事到如今,他已然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使劲掰开风会的手指,伸手揉了揉发痛的手臂,长长地吐了口气,“风兄,且不论此事的真伪如何,你如今是这风云庄的一庄之主,若是你都举止失措,失去冷静的话,那叫我等该当何去何从?”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连召家庄都TM投靠梁山了,你叫我怎么冷静?”风会疯了一般地挥舞着手臂,朝着徐槐歇斯底里一般的咆哮着,忽地他不知怎地,脑中忽然浮现出了刘慧娘和陈丽卿的两张面孔来,更是让他恨的咬牙切齿,“刘慧娘,陈丽卿,你们这俩个小婊子,老子让你们带着梁山来打老子,老子这就去剁了陈希真!”
徐槐陡然间看见风会的面孔愈发地扭曲起来,心中突突一跳,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连忙拦上前去,“风兄,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徐某找个大夫来替你好生瞧上一瞧?”
“大夫?”风会歪着脑袋,狰狞地笑了笑,猛地伸手将徐槐往边上一推,“TMD瞧什么瞧,老子好得很,那俩个小婊子不是卖了老子的风云庄吗,老子现在就去把陈希真剁了,让那俩个小婊子也TND尝尝她们老子的肉做的人肉包子味道怎么样!”
徐槐骇然,他完全没有想到风会的脑中会有这等可怕的想法,顿时呆若木鸡,傻傻地站在了那里,直到有庄丁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连声唤他时,方才将他唤醒过来,“徐先生,可曾看到我家风庄主?”
徐槐心中本就不悦,又见这庄丁如此火急火燎,便是更加的不爽起来,“你有何事,这般风风火火地成何体统,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与我知道亦是一般!”
那庄丁自是知道这徐槐和风会的关系,见他面色不悦,赶紧开口说道:“那梁山草寇已经到了咱们庄前,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正在那里叫阵,手上拿得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将我们楼墙上的弟兄射死好些,如今楼墙上的弟兄都不敢露头了,我等到底如何去做,还请徐先生示下!”
徐槐一听之下,心中猛地一惊,暗道这梁山贼寇来的好快,但却要转念一想,却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赶紧对那庄丁说道:“风庄主如今已是奔地牢去了,你赶紧去那里寻他,将此事告知与他,让他火速来庄前与我等会和!”
那庄丁应了一声,正待要转身离开,却想到徐槐未曾派人去门楼,遂又赶紧道:“徐先生,那楼墙那里该怎么办呢?”
徐槐只觉得既好气又好笑,心中也是颇为悲哀,当下双眼一瞪,伸手朝外一指,“莫不是觉得我徐槐就不能去楼墙了不成!你赶紧给我滚!”
这名庄丁见徐槐动怒,连忙是抱头鼠窜,徐槐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也实在是乐不起来,幽幽一叹,袍袖一甩,便是去寻任森了。
风会自是去地牢寻那陈希真,此刻的陈希真被关在地牢日久,哪里还有他往日的半点模样,就见他蓬头垢面,面上、身上满是血痕,手脚非但被腕粗地的铁链捆绑的牢牢的,就连锁骨、大腿俱是被钢勾穿过,让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降龙伏虎的力量,也休想从这里脱身。
若是往常,风会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接近这里,毕竟这里的气味着实难闻,实不该是他风大庄主该来的地方,可是今天,盛怒之下的风会哪里还会什么气味,直接便是冲了进来,甚是是不等庄丁取钥匙开门,直接一把扯下锁头,踹开牢门,闯进去一把揪起了陈希真的头发,扭曲着面孔对陈希真咆哮着,“好你个陈希真,老子真是没看出来,你TND就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主,还生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小婊子,居然带着她的奸夫来找老子的晦气,啊……”
陈希真这些日子以来,每日都要遭受非人的折磨,早就是心如死灰,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有活着出去的机会,如今听见风会这歇斯底里般的嚎叫,再看看他那扭曲得无法辨认的面孔,心中顿时生起一种报复的快感,微微地张开早已被鲜血粘连地眼眶,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怎么,被梁山打上门来了,这是准备拿我出气还是祭旗,没关系,你只管来好了,老子只是比你先走一步罢了,丽卿会带着梁山人马杀进来,到时候老子在下面等你,只是你的模样,到了那会早就认不出来了吧……哈哈哈……”
风会本就是在气头上,一张脸已然被气得变了形,如今再听了陈希真的话,更是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风会的那张脸愈发的恐怖起来,风会一把松开陈希真的头发,从墙上取下一根皮鞭,直接便是朝着陈希真抽去,陈希真身上的伤口本就在朝着不住地渗着血,猛地再被风会这么一抽,那些伤口立时迸裂开来,鲜血直流。
陈希真虽然是痛彻骨髓,但面上却是露出了疯狂的笑容,直笑得风会心中发颤,面上愈发的扭曲,手上愈加的使劲,口中更是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老子叫你笑,老子叫你笑,看老子不抽死你……”
风会的咆哮声,加上陈希真的笑声,让追至地牢的那名家丁心中直是打颤,如果可以,他真想掉头就走,怎奈庄外军情紧急,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走了进来,远远地朝着风会,将先前对着徐槐说过的话,又是说了一遍。
风会听完,用用力一把抓住陈希真的头发,“哼,老子这就去把那个姓陈的小婊子剁了,然后就用她的肉来喂你!”说罢,将他的头用力一甩,对着那庄丁喝道,“给老子继续打,狠狠的打,但给老子记住,给他留上一口气!”
那庄丁哪敢不听,赶紧拾起皮鞭,照着陈希真便是劈劈啪啪地抽了起来,风会听着皮鞭的声音,脸上那狰狞的笑容一闪,便是朝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