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的大手镇压而下,覆盖一方空间,将金不换三人笼罩在内。
灿金色的虎爪快速挥动,劈出两道凌厉的攻击,如同两道剑锋,闪烁着金属的质感,径直劈在了那只五色的大手上。
铛铛!
两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溅起火花,金不换的攻击,丝毫没有阻挠那只五色大手分毫,就被弹开了。
“麒麟印!”
见状,麒白石也随后出手了,只见他掌心有本源之力汇聚,很快就凝成了一个褐色的大印,上面有一头麒麟的图刻,栩栩如生。
抬掌将这枚大印轰了出去,麒白石手中的麒麟印透着一股大地的厚重,似乎是地面倒转过来,将要翻天。
砰!
那枚麒麟印撞上了五色大手,不到一会儿就被瓦解了开来,似乎在那只大手当中,有什么东西克制着这枚大印。
“怎么可能?”
那麒白石见自己在麒麟印眨眼就被瓦解开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觉醒的可不是普通的土之本源,而是更加强大的厚土本源,远比普通的土之本源要强出很多,将大地的厚重之意发挥到了极致的本源之力。
可是这向来无所不利的厚土之力,竟然在那只五色大手之下,被瓦解了。
这对麒白石来说,就如同天方夜谭,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本源之力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不好,玄武御。”
眼看那只五色的大手就要镇压下来了,玄灵郁他大喝一声,本源之力沸腾了起来。
乌黑的本源之力从他身上蔓延出来,在他们三人的头顶凝成了一方龟甲,将他们三人护在其中。
砰!咔嚓!
五色的大手终于落下,重重地拍在了这片黑色的龟甲上。
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那片黑色的龟甲上有密密麻麻的裂痕蔓延,快要支离破碎。
“挡不住了,别留手了,神术,玄武镇海!”
见自己的神术眨眼就要破碎,玄灵郁的眼中浮现了凝重之色,他的身上爆发出一股更加浓郁的本源之力,漆黑如墨,却如同大海一般汹涌。
一头乌黑的玄武从他头顶浮现,那是神兽玄武,有着翻江镇海的威能。
那头漆黑如墨的玄武,猛地仰天怒吼,引动那如同海水般汹涌的本源之力,朝着头上那只五色大手冲击而去,像是大海狂涌,要摧毁一切。
“神术,白虎裂神杀。”
金不换的头顶也凝聚出来一只金色的神虎,庚金之力流溢,刺破虚空,那只金色的神虎伏下身体,盯着上空的那只大手,杀意纵横。
下一瞬,那只金色的神虎一跃而起,锐利的前爪之上,一点金芒闪现,那凝聚到一点的庚金之力,足以穿透一切事物。
“神术,麒麟震天步。”
那麒白石也长啸一声,一头褐色的麒麟从他头顶凝聚而出,那头麒麟登天而上,四蹄之上涌现浓烈的光芒,对着那只五色大手踏了下去。
砰!叮!铛!
三人的攻伐全部落在了那只五色的大手上,发出了不同的声音,攻击产生的余波猛地席卷而出来,在凤凰天宫门前掀起了一阵狂风。
“华而不实,镇压。”
看着那三人,太叔静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的波动,淡淡地说了一句。
手掌继续压下,那只五色大手就如同坚不可摧的神山一样,任凭金不换他们攻击,都没有半点破损的迹象。
砰!
五色大手毫不留情地落下,将金不换三人的攻击全部泯灭,在三人惊惧的目光之中,一巴掌给他们拍进了地面里去。
凤凰天宫门前,又多了一个大坑。
五色大手消散,露出大坑里面的场景。
只见金不换他们三个,都衣衫褴褛地躺在里面,浑身淌血,披头散发地看着都像极了那些乞丐。
在这一巴掌下,三人的不朽身都没抗住,体内的筋骨断裂了不少,可以好好休息了。
“咳咳……你敢对我们出手……你死定了……咳咳。”
就算是躺在坑里面,金不换还是没闲着,目光怨毒地看着太叔静。
“弱者的威胁,我只当做是犬吠。”
瞥了他一眼,太叔静毫不在意地说了一句,字里行间都透着不屑。
闻言,金不换三人眼睛里都要喷火了,太叔静这句话,不就是在说他们都是弱者嘛,赤裸裸的嘲讽,竟然把他们比作狗,太侮辱他们这些神兽了吧。
“这里是我凤凰神山,还容不得你们在这里放肆,这话留着回你们族里再说吧。”
冷哼一声,小火不屑地笑了。
这三人的作态简直就是小人一个,身份倒是尊贵,只不过里面都烂透了。
“丢人现眼。”
对此,凰菲儿也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样的人,任谁看了都会想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你们……不要忘了,这里是万皇岭,你们就任凭一个人族在这里放肆吗?”
见众人接连嘲讽了起来,金不换他们几欲吐血。
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被人当面一掌镇压,筋骨断裂不说,就连凤凰一族的人都站在那人一边,对他们冷嘲热讽。
“冠冕堂皇的话你们倒是很会说,不请自来的人难道不是你们吗?少拿万皇岭来说事儿了,万皇岭上种族无数,不是你们三个能代表的,你们做的腌臜事还少吗?若不是你们背后的长辈护持,你们什么都不是。”
冷笑一声,凰菲儿对这三人真是厌恶到了极点。
她就很奇怪,明明不是同族,这三人却总是能走到一起,原来就是一丘之貉,没一个是好东西,臭味相投。
“你住嘴,你一个残疾圣女,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评论我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凰菲儿心脉有疾,即便血脉优秀那又如何,晋升道源境遥遥无期,甚至无缘,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们?”
麒白石脸色扭曲,被人贬低之后,他是怒到了极点,张口就说了出来。
闻言,凤哲脸色微微一冷,这是他凤凰一族的隐秘,只有少数族人才知道这件事,其他人怎么会知道的?
“你……”
小火眉头一皱,马上就要说些什么,却被凰菲儿拉住了。
“若我不是心脉有疾,早就把你们打出凤凰神山去了,你们,都不配踏上我凤凰神山半步。”
神色平淡地看着金不换他们三个,凰菲儿一点也没有恼怒,而是不屑地说了。
若不是她心脉有疾,何至于如今才不过圣人境四转的修为,若非如此,她定然早已成就准王之身,七彩凤凰的血脉,又岂是那么简单。
“三位世侄,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请吧。”
凤哲冷声道,没有一丝的客气。
见到凤哲的态度,金不换三人也是有些醒悟了过来,这里可是凤凰神山,他们却说出了这只有凤凰一脉才会知道的隐秘。
就算是凤凰一族的人告诉他们的,也不该就这么说出来,太失策了。
“族叔息怒,我等这就告退。”
金不换三人从坑中踉跄起身,对凤哲告罪一声,然后拖曳着不便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走到狮无信他们面前的时候,金不换三人连头都不敢抬起来,闷声地离开了。
“我们也别发呆了,走吧。”
对上太叔静的视线,狮无信打了个哆嗦,连忙也带着其他两个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丝毫不敢停歇。
“菲儿,你的心脉……好了?”
待外人都走了之后,凤哲回头看着凰菲儿。
他很久都没有见到凰菲儿这么强势的样子了,自信而又骄傲,就像她小时候那样,众人瞩目。
“嗯,这都多亏了二哥,是他出手治愈了我的伤势。”
凰菲儿点点头,看向太叔静,充满了感激之意。
“小友,我替菲儿说声谢谢,这么多年了,只因老祖宗说了一句这是她的劫难,就一直拖到现在,看来这劫难也过去了。”
感慨一声,凤哲露出了一个笑容。
“举手之劳,倒是那位老祖宗,手段不简单。”
轻笑一声,太叔静对凤哲说的那位老祖宗有些好奇了。
如果是凰菲儿的劫难,那应该就是在道藏之中发生的事情了,他们的及时出现,看来就化解了凰菲儿的劫难,也包括了心脉上的伤势。
这么看来,那位老祖宗倒是很早就知道了凰菲儿有这些劫难,也知道了都会化险为夷。
“哈哈哈,老祖宗的手段,我们这些后辈却是一点也看不懂。”
哈哈一笑,凤哲说的是实话,他到底也没明白老祖宗的心思,老祖宗说的很多事情,在他看来都是很费解的。
“境界到了只就会懂,凤哲前辈也不必着急。”
微微一笑,太叔静说了一句。
“小友你说的话就有那味儿,真是英雄出少年,眨眼就是世人眼中的高峰了。”
唏嘘了一声,凤哲心里是有着无限感慨的,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凤哲前辈说得太夸张了。”
笑了笑,太叔静还是邀请了他去一叙。
对此,凤哲自然求之不得,吩咐好族人去把凤凰天宫门前的地面修缮好,然后一行人就去了凰菲儿那里。
“小友,我记得你还有一位兄长,他如今在何处?”
几人落座之后,凤哲好奇地问了一声。
当初,两兄弟对他出手的一幕,至今还记忆犹新,隔着几个大境界,对他一位大成圣人出手,这样的魄力,可不是谁都有的。
而兄弟二人的道悟,也是令他惊叹不已。
“我哥他如今在星辰宫,星辰宫圣女是我哥的青梅竹马。”
太叔静如实说道。
“原来如此,有过耳闻。”
闻言,凤哲点了点头。
当初星辰宫决定圣女人选之后,消息也传遍了整个中域,主要还是因为那位星辰宫圣女也是一位神体。
在此之前,星辰宫已经有一位神体了,就是圣子申屠绝。
一门双神体的事情,就算是在中域,也是比较稀有的事情,别说两人的神体都是比较强大的那一类神体,想不注意都难。
“凤哲前辈,你如今已成就准王境界,何时渡心魔劫?”
突然,太叔静话锋一转,说起了这件事。
“唉,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这么妖孽吗?心魔劫可不是那么好渡的,一旦引动,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叹了一口气,凤哲说着,话里充满了对心魔劫的忌惮之意。
“哈哈哈,凤哲前辈,既然万事俱备,那又何必苦苦等待那东风,往往决定事情成败的只有一瞬间,也许欠缺的只是那一丝勇气而已。”
哈哈一笑,太叔静看得出来,他并不是没有做好准备,只是心里没底,这才导致他对于心魔劫有所畏惧罢了。
“一丝勇气吗?也许吧。”
听了太叔静的这番话,他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修行到越高的境界,就会变得愈发地小心翼翼,但这并不是胆小,而是谨慎,可有的时候,就如同太叔静所说的那样,就需要那一丝勇气来开路。
端起酒杯,太叔静小酌一口,然后放下。
等他再想喝一口的时候,却有一只手把他手上的酒杯抢走了,他看过去,发现是小白做的,还帮他把杯里的酒喝完了。
当他想再拿一个酒杯,小白又把那个酒杯重新倒满酒,放到太叔静的面前。
“没错,凤哲前辈,道理都很简单,只是要看你能不能想明白了。”
笑了笑,太叔静瞥了一眼小白,见她示意自己喝酒,他只好端起这杯酒,喝了一口。
可等他喝完一口之后,小白又伸手过来,把酒杯给抢走了,当着他的面把剩下的酒给喝完。
这一幕,看得小火和凰菲儿两人是啼笑皆非。
“我说,小白你在干嘛?”
眼角一抽,太叔静有些看不懂小白的举动了。
“喝酒啊,我就坐在你旁边,静你却一直在和他说话,看都不看我,我才是你的道侣,他又不是。”
嘟了嘟嘴巴,小白不满地看着太叔静,还瞪了对面的凤哲一眼。
“别闹,我只是和凤哲前辈闲聊而已,听话。”
无奈地看着小白,太叔静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那行,你们说你们的,我醉了,想睡觉,你得抱着我。”
说着,也不给太叔静反对的机会,小白蹿到他怀里,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趴在了他胸前,就这么闭上了眼睛,一点也没在意这里还有人。
“让凤哲前辈你见笑了,小白有些爱吃醋,她没有恶意。”
低头看了一眼在装睡的小白,太叔静看向凤哲,歉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