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昼进屋分配好房间之后出来,满脸笑意说道:“麻烦无忧阁的诸位将东西都收拾收拾,给我们腾个地方儿,真是叨扰了。”
除了鳌天,洛梵天和其他几人都不留情面地噗嗤一声给笑了出来,谢昼的嘴真是太毒了,说得几名无忧阁弟子红着眼泫然欲泣,被谢昼这么一说,想起刚刚一时脑热接话应战比试的几人好似被啪啪打脸。
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众人只好忍气吞声,他们一个个都脸色难看,觉得脸面上实在过不去,又实在打不过剑宗这几个奸诈狡猾的,只能瘪了嘴乖乖地进去收拾东西。
抱着棉被包裹被赶出去的几名无忧阁弟子面色羞红,他们哭唧唧、惨兮兮的抱着一床棉被在外面打着喷嚏,最终难敌寒风凉夜,只好不约而同地去原先安排给剑宗那几名弟子的小房子。
天色渐深,太阳的周边晕开了一抹天青色很快便沉了下去,鳌天怨毒地看着谢昼走向房间的背影,心情沉闷,但更多的是妒忌和怨恨。
凭什么谢昼一来就抢走了他在那群人的领袖位置!这个讨厌的闯祸精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他鳌天才不屑于靠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去赢得比试,谁知道她到底有没有那个实力,说不定连刚刚以一敌四都是使了炸,呵。
夜色渐深,风声也走的快,无忧阁弟子被揍得体无完肤,还被哭着赶出了宽敞明亮的大间房,挪居到了小间房的事情被一缕清风卷到无忧阁的四面八方去。
清幽的竹林深处,无忧阁的房间倒是灯火通明,外面突然传来了吵闹声,惹得好奇的众人纷纷探出头来观望。
原来是几个无忧阁弟子找谢昼讲理,却被谢昼悉数无视,最后只能在房间的门口叫骂几句便拂袖离去。
翌日,无忧阁阁主日常训话,来到竹林处,话里话外有意无意地编排着无忧阁的弟子,“本阁弟子应当勤加练习,不应该早晚想着打打杀杀,能诡辩之人却又实力与其较之相弱,还不如花点心思在练功提升上,别整日想着些有的没的,可明白了?”
这是在有意无意地暗指谢昼几人抢了无忧阁弟子房间的事儿了,几名弟子听得羞红了耳。
被赶出去的无忧阁几人知晓阁主话里话外的意思,立刻满脸羞愧,红通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昼他们,那眼神活像要将那几个人狠狠地吞吃入腹。
话虽然是对本阁弟子说的,但白无忧的目光却一直聚焦在谢昼他们,就差把他们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弟子谨遵阁主教诲。”白无忧说罢便不再逗留了,看来是真心对剑宗的人十分不欢喜,连客套话问候几句都给省了。
然而几名弟子却面色铁青,脸皮薄点的更是从耳根红到了脖颈,他们不能拿捏谢昼他们几个,因为的确实力不济,但他们哪知谢昼那时候使的小把戏?
那谢昼愣是走了捷径,靠着属性克制打得他们没有还手之力。
无忧阁的一名弟子看见鳌天跟在他们身后进入房间,见他收拾自己的床铺,便把方才受的气一股脑的撒在他身上,他冷言嘲讽道,“哟,这不是剑宗的弟子吗?怎么也被赶出来了?”
“看来是内讧了啊。”旁边的无忧阁弟子调笑道。
“还是说你太弱了,被他们给嫌弃了,面子挂不住才自己出来了?”
几名无忧阁弟子的无情嘲笑,鳌天恼怒但却不曾还口,因为他恼的人却不是这群无忧阁的蠢货,反倒是将恶意全然对准了谢昼。
再到晚间用饭之时,鳌天被几名故意惹事的无忧阁弟子算计撞得摔了饭菜,他红了眼起身便要跟那人打起来。
突然,谢昼和洛梵天同那几名原本是他的跟班的剑宗弟子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心中的怒火一下子顺着目光似乎便要烧到她身上,奈何明面上讨不到好,他气不过只能摔开了那名弟子。
这几日,鳌天跟这群无忧阁弟子住在一块儿备受欺负,但他心里依旧想着如何让谢昼吃瘪,让跟在谢昼后面的剑宗弟子看清那个女人天生是个麻烦精的本质,好叫他们疏离那个女人,自己也能顺理成章的回到队伍中,成为五人的领袖者。
鳌天这几日多次从中作梗,要么对谢昼放暗器,要么在另外几个人的饭菜中下了点泻药,好让那群人误以为是谢昼要报复他们。
结果,暗箭被谢昼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饭菜有问题也叫谢昼重新倒掉换了新的上来,几个人相安无事,甚至关系比之以前更加亲密、气氛和谐。
每一次计划都叫奸诈的谢昼给看穿,但她并没有向剑宗的其他人揭发,于是鳌天也愈来愈得寸进尺。
终于,多次的失败让鳌天恼羞成怒,他听说这几天无忧阁的弟子想找谢昼那群人的麻烦。
鳌天的心中不禁泛滥起恶念的狂潮,他定要让那群蠢货都尝尝他这几日遭到的羞辱。
这几天鳌天见根本没有剑宗的弟子来帮过他,此刻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对谢昼和其他人仇恨的红光,准备了许多吃食并在里面都加了极重的药,之后便假惺惺地送去给剑宗的人。
剑宗其他弟子并不知道鳌天此刻早已经变得如此歹毒,由于谢昼的保密,甚至连鳌天竟然做出了许多下三滥的事情来不曾嗅到过一丝猫腻儿。
此时,恰逢谢昼和洛梵天都不在,剑宗的几人皆在毫无戒心的情况下吃下了鳌天送上门的吃食。
然而,不久之后,无忧阁的弟子却找上门来,这几天他们早已经住惯了那处又挤又冷的破屋子,此刻是上门来讨要他们原先的住处的。
然而,当剑宗弟子笑着应战时,却突然发现他们根本使不上力气!甚至有的还没被碰到便忽的倒地。
无忧阁的弟子看着他们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笑得大喊:“都还没动手,便主动降了,哈哈哈哈……”
倒在地上的众人气红了眼,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住处的东西被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