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本春树今年三十四岁,在一家日用品公司上班,在公司里平平无奇,待了8年也没有晋升,以普通职员的身份工作着。
“祈本今天要一起吃饭吗?”
中午午饭的时候,他的主管北友辉去吃饭路过他身边时随口问了一句。
祈本春树指了指桌子上的饭盒。
“我的妻子给我准备午饭了,就不跟您去了。”
对方也没真想着他能一起去,打着哈欠走远,嘴上还嘟囔着:“有妻子真好啊,能给做饭。我天天一个人都累死了。”
祈本春树面无表情的看着走远的主管。
「卑鄙小人。」
北友辉是他曾经带过的徒弟,当时他虽然算不上尽心尽力,但也算是教给对方他全部的工作经验。
天天前辈前辈叫的好听,结果转头就给即将晋升的前主管送礼,一个进公司不到两年的新人当上了主管。
原本按资历和经验他当主管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祈本春树想起那天听到的话就觉得一阵恶心,连妻子做的爱心便当也难以下咽,匆匆吃了两口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啊?你说祈本前辈啊。他工作能力是很强,我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好东西,可以说在我们组里祈本前辈是能力最强的。”
“但是。”北友辉话锋一转,“一个人就算工作能力再强,不会来事和管理照样当不了主管。”
“当员工和当领导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事情哦。这么说吧,祈本前辈就是一头牛,只要铆足劲向前走就行,调转方向,怎么耕地,那就是我来控制了。”
“祈本前辈——可是相当好用的公牛啊。”
他居然说他是公牛!
祈本春树坐在厕所隔间,表情狰狞,脖子上爆发出青筋。
但虽然现在他气愤到了极点,他也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如果被同事听见了,他绝对会成为他们闲聊的谈资的。
他去请了假,因为女儿突然生病住院。
从公司出来时,看着灰蒙蒙的天,祈本春树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无数的事情好像要把他压倒在地,所有的事情如同利剑一样刺向他,让他无法反抗。
他找了一家居酒屋,随便点了一盘凉菜就开始喝酒,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喝了多久,只知道在他再也喝不下去的时候店家停了他的上酒。
看着店家魁梧的身材,祈本春树捏了捏自己松松垮垮的肌肉,放下酒钱就走了。
一路上跌跌撞撞,路过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好似他像洪水猛兽一般。
咚的一下,他趴在了地上。
好累啊。
祈本春树看着被放大无数倍的地面,他甚至连地上的尘土都能看见。
困了。
他迷迷瞪瞪睡了过去,正睡的香,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剧痛,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
得回家去。
祈本春树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家里走去。
富山亚理是一名家庭主妇,业余的时候会写一些散文发给报社,赚取一些稿费。
平时的时候就打扫家里,照顾孩子。
今天她发生了一件大事,自己被不知名的生物袭击,就在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被人救了下来。
像神明一样。
飘散在空中的长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身姿矫健富有力量,一把太刀挥舞起来泛出红色的剑影。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有力量。
“亚理——”
祈本春树的声音从玄关处传来,富山亚理从回忆里出来,匆匆的走到了玄关。
“老公?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而且这个点你不应该在公司吗?”
富山亚理把祈本春树从地上拉起来,对方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她用肩膀扛着对方向楼上走去。
等到把祈本春树放到床上,她整个后背都被汗打湿了。
对方看起来瘦弱的跟竹竿似的,没想到那么沉。
“你躺着 我去给你拿醒酒药和热毛巾。”
富山亚理按着酸痛的肩膀走了出去,房门并没有关上。
一道门把手拉开的声音响起,随后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来到卧室。
“妈妈,你看看我叠的千纸鹤!”
祈本里香高兴的捧着千纸鹤跑进妈妈的房间,想要给妈妈展示自己的手工,结果看到了喝的烂醉的祈本春树。
祈本里香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千纸鹤也掉在了地上。
“里香?”祈本春树听到了女儿的声音,他扭过头招招手,“过来,来爸爸这里。”
“……我、我不要!”
祈本里香转身就要跑,而祈本春树直接从床上起来抱住了了逃跑的女儿。
“里香跑什么啊,跟爸爸玩不好吗?”
祈本春树已经醉醺醺的,嘴巴里散发出难闻的臭酒气。祈本里香被熏得紧紧捂住了嘴巴。
“爸爸的嘴巴很臭吗?”他拉开她的手臂,猛的在她面前哈了一大口气。看着对方干呕的脸他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手钳住了祈本里香的脸,强迫女儿看着她。
另一只手探进了……
祈本里香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哇哇大哭起来,整个屋子里都是她的声音。
在楼下准备热毛巾的富山亚理听到祈本里香的哭声立马关火跑上了楼。
“里香!!你怎么了?妈妈来……了……”
富山亚理大脑宕机,看着卧室里的这一幕。
下一秒。
她猛的甩了祈本春树一巴掌,把哭的撕心裂肺的里香抱进怀里。
“妈妈,妈妈!”
里香紧紧的抱着母亲,感受她身上的温度和气味。
而被甩了一巴掌的祈本春树也清醒了过来。
“……亚理,你听我说亚理,不是这样的!刚刚是、刚刚是我……”
他慌乱的想解释刚刚那一幕,却像个小丑一样,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我要跟你离婚!”
富山亚理抱着祈本里香转身就要走,见状的祈本春树拉着她的手求她。
“你别走亚理。”他直接双膝跪下,“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发誓以后不会有下一次了,你相信我好不好,里香,你帮爸爸说句话啊,爸爸不能没有妈妈。”
祈本里香的双眼模糊,根本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但她非常大声的说出了两个字。
“变!态!”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祈本春树突然暴起,把祈本里香从富山亚理怀里抢过来压在床上,掐着脖子质问她,“你再说一遍?!”
祈本里香感觉呼吸渐渐困难,但看着面前男人丑恶的面孔,她依旧坚定的说出了那两个字。
“变态。”
「砰——」
祈本春树突然一个歪头,眼神涣散的栽进了床铺里。
祈本里香恢复了呼吸,她看向站在一边,手上拿着保温杯的母亲,张开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