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钰不由看向曹中岳,见他还是盯着自己看,神志已经飘了,脸上还露出一丝追忆的愁思。
“……”折钰。
这姓曹的,是不是都有毛病啊,怎么看见自己,一个个的都表现的这么怪异呢,好像自己和他们很熟似的。
他也没本事给他们下蛊啊。
“你叫什么名字?”曹中岳抬手,指了指折钰。
“回郡守,卑职折钰,雁城人,是辽东卫顺安所的一个百户。”折钰沉稳地自报家门。
“你父母呢?宗亲呢?”曹中岳直接调查起来户口了。
折钰懵了一瞬间,接着说道,
“回郡守,我折家世代为军户,渐渐地男儿们都战死沙场了,如今并无宗亲可言,去年父亲也故去了,家中只剩我还有俩个年幼的弟妹。”
“你母亲呢?”曹中岳又接着问。
听他这么问,别说折钰觉得奇怪了,王献还有裴石心中都开始嘀咕,这怎么还调查祖宗十八代啊。
就算调查,那也应该派手下的人去办啊,郡守竟是当场问起来了。
弄的他们都要以为这是来认亲了呢!
“家母早在十年前便因病故去了。”折钰说道。
曹中岳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但是,他也没再追问什么,而且,终于言归正传,说起了这白糖一事。
折钰微松一口气,曹郡守正常了就好。
曹中岳一问之下,知道原来这白糖是折钰所制,看着他的目光不由更亮了,说句热切都不过分。
甚至,他还这么问道,
“折钰,这白糖制法你是从何处得来,可否是你母亲当初所授?”
“???”折钰。
这曹郡守脑子有病吧!
他刚才都说了,他母亲早在十年前就故去了,他居然还能将这个话题扯到他母亲身上去。
而且,这白糖实际上是叶昭昭做出来的,说她所授才对,被曹郡守说的,叶昭昭一下子比自己长了一辈?!
折钰想到这,脸不由黑了,所以,回话的时候,也不管这人是不是郡守了,冷冰冰地道,
“偶然得之,和家母没有关系。”
曹郡守被折钰甩了冷眼,不仅不怒,反而面上一柔,看着折钰的目光中都带上了一层温柔。
折钰对上他的目光,觉得自己可能是瞎了。
要不然为何有种被慈父疼爱的感觉。
裴石和沈谦立在一旁,一时间插不上话,倒不觉尴尬,就是觉得有些诡异。
他们怎么有种人家父子叙话,他们在这当柱子杵着碍眼的感觉呢。
裴石定了定神,觉得不能继续当个柱子了,所以,他上前一步,笑着说道,
“回禀郡守,折钰虽然偶尔学会了制白糖之法,但是,他可不是什么匠人,他可是位了不得的将才啊!
之前卑职曾经问过他兵法之类的,他对答如流,卑职觉得一个小小千户所居然也有人度过兵书,很是惊异,便仔细询问。
原来折钰读书认字,还有学习兵法,都是他母亲教导的……”
折钰听到这,也递给裴石一个冷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