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疯狂的摆动着,他们的原本活跃的腿可以明显的看到有些力不从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师嫆虽然离的远,但还是可以瞧见他们裸露的面部皮肤开始有红斑显现出来,跟之前那个人一样,皮肤的毛细血管开始破裂,心脏疯狂跳动,从而导致更多的血从皮肤里渗出来,看上去好像被盖上了红色面具。
难到他们也吸食了花粉?
对啊,师嫆的心猛地一惊,花粉可以在空气里传播,在她们闻道花香的时候,或许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吸食感染了致命的花粉。
“啊——救命啊,救命啊!”
狂吼乱叫的他们用手在脸上胡乱抓,一抓一道血痕。
就在两个人发疯一样的挣扎中,一根食指粗的藤蔓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就好像是一条小青蛇一样扬着脑袋,在他们身后竖着细长圆滚的身子,左摇右摆,足足高处他们头顶一头多,在等待发动攻击。
“小心身后!”师嫆大喊了一声。
而傅文呈伸手一把拦住了向前一步的师嫆,脸色阴沉:“别过去,这些鬼东西都跟长了脑子似得。”
听到师嫆喊声的两个人赶紧回头一看,先吓了一跳,以为看到了一条绿色的蛇,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不是蛇,而是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藤蔓。
猛地举起枪,站着的队员回头就是一枪。
“啪。”
藤蔓的头被一枪打断,然后一整根都倒在了地上,迅速的缩进了茂密的草丛中,紧跟着又有三四根一模一样的藤蔓从草丛中跃了出来,连同那些摇摆的草绳一起蜂涌而上。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一个躺着一个站着,两个人同时端起枪对着竖起立在腿边的草绳和藤蔓疯狂的开枪,打断的草绳倒在地上但是又有更多的草绳不从地里冒出来,根本打不光。
而藤蔓也是,隐藏在草绳之中,根本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就在两个人专心对傅屡屡破土而出的草绳时,一条更加粗壮的绿色藤蔓突然从土里蹿了出来猛地缠住了站在那里正要再开枪射击的那个人的腰。
“啊!”
一声惊呼,被缠住腰的暗队员竟然被直接给拎了起来。
手里的枪在慌乱中掉在了地上,掉进草绳丛中的枪很快被草绳捆住淹没,而被悬挂起来在半空中摇晃的暗队员则是努力的想把勒在腰间的藤蔓扯开,虽然这藤蔓只有拇指粗细,但是它的力量却比他想象的更大,越来越紧的束缚让他的感觉到呼吸困难,额头青筋爆出。
躺在地上的暗队员则是想到了个方法,拿着枪把猛砸捆着自己脚的草绳,草绳被砸断了几根,似乎感觉到了刺激,其他的草绳竟然自动的松开了他的双|腿。
赶紧爬起来,来不及多想,他赶紧去拉被吊起的那个同伴的两脚,够了一下,终于拉住了。
感觉到腰上的力量越来越紧,那蛇一样藤蔓隔着衣服却把他的腰上的肉深深的勒了进去,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对拉着自己脚的队友绝望的伸出了手。
猛地,只听到一声“咔嚓”的脆响,被藤蔓缠住的人上半身突然折了过来,前胸贴住了自己的膝盖,他的手臂也耷拉了下来,整个人就如同是被悬挂起来的布娃娃一样没有了生气,他竟然被拦腰折断了!
鲜血从他的嘴角滴了下来,滴进泥土里,很快就淹没在了蜂拥而出的草绳中。
草绳疯狂的沿着藤蔓攀爬而上,藤蔓的末端挂着一具尸体因此垂了下来,尸体的手脚在离地面只有两尺距离的时候,几根草绳突然破土而出猛地缠住了尸体的耷拉下来的手脚,用力往下扯,一边扯,一边缠|绕,一分钟不到的功夫,尸体就完全包裹住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自己的同伴惨死的暗成员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他不再挣扎,也不再抗拒,呆愣在了那里,眼睛里全是绝望。
一条藤蔓从他身后竖了起来,猛地缠住了他的脖子,他下意识的去扯,可那藤蔓似乎知道了他的企图,猛地一用力,勒的他舌|头立刻吐了好长一节出来。
草绳迅速的缠住了他的两脚,然后是小腿、大|腿最后是腰际……
眼睁睁的看着活生生的人一个个惨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师嫆咬着牙,走到傅文呈的前面站着,问:“他们跟着你出生入死,看到这一幕,你有什么感觉?”
傅文呈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前方,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冷的说:“我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死的不用那么痛苦。”
突然,那个即将被完全束缚起来的暗队员在草绳漫过脖子的时候,猛地转过头看向师嫆他们,他好像想说什么,他的手抬了起来指了过来,但是不等他开口,一条草绳迅速的绕过他的脖子盖住了他的嘴|巴,紧跟着是鼻子,然后是眼睛,最后整个头颅都被包裹起来。
他还保持着起身的动作,但是已经不再动弹。
然而,已经被包裹严实的他伸出的那只手忽然弹动了一下,手竟然从束缚的草绳里挣脱出来,他的手掌大张着,好像想抓住什么。
那侥幸逃脱的手竟然是血红的,就好像手上的皮肤被剥离了一样,但这一幕也紧紧只是一瞬而已,很快,血红就迅速消失了,而没有血红的手掌,变成了黑灰色。
一切,又恢复平静了。
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师嫆额头的冷汗滑了下来:“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但是去哪里呢?
对,回洞里去,至少那里现在是安全的了。
猛地转过身,师嫆却发觉身后的人都不见了,不仅仅是傅文呈和他仅剩不多的队员,还有陈子龙和辛小灵。
师嫆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刚才他们还在身后,傅文呈还在跟自己说话,怎么会突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