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犀异样的看着殷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发愣的时候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皱着眉头陆灵犀嗔怪道:“怎么了你是?”
殷漓拉了拉衣角歉意的看着陆灵犀,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会突然发起脾气来,但是总不能跟灵犀说不知道吧?就算说了,灵犀也不会相信的。
想了想,殷漓说:“我不小心撞到了腰,韩子垣就在旁边你总不能就那样把我的衣服掀开吧?”
殷漓的话音刚落,韩子垣赶紧扭过头去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摆弄着筷子,但是脸颊已经绯红一片了。
陆灵犀回头看了看韩子垣的窘相笑了起来,拉着殷漓往简易餐桌走去:“原来是这样。好了,我不跟你计较刚才的事了,但是要罚你把这碗粥全部一米不落的喝光它!”
“皮蛋瘦肉粥?”殷漓惊喜的看着降解饭盒里热气腾腾的粥胃口大开,坐到椅子上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好香啊。”
借着饭盒的遮挡,殷漓的眼睛时不时的偷偷瞄着一旁低着头的陆灵犀,面具人尖细的声音仿佛又出现在了她耳边:谁不相信,就让谁看见!眼见为实,看见了,他自然就相信了!
殷漓皱眉的样子和眼神里的矛盾落在韩子垣的眼里,韩子垣也跟着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自己感觉殷漓似乎在打陆灵犀的主意?而且,自己还可以看出殷漓很矛盾,好像她在犹豫着应该怎么做,该不该这么做!
殷漓也感觉到了韩子垣在看她,赶紧转过头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却不小心和韩子垣的眼睛对视上了,心虚的殷漓不敢正视韩子垣的眼睛,在殷漓看来韩子垣的眼神似乎有着可以看透自己的能量,如果对视的太久,韩子垣一定可以从自己的眼睛里读出些什么。
看到殷漓对自己闪闪躲躲的眼神,韩子垣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殷漓一定有什么秘密,而且是关于陆灵犀的!或许……或许会和她晕倒在那个东陵弄堂外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一夜,陆灵犀坐在椅子上和同样睡不着的韩子垣云天雾地的侃了一夜,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殷漓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可是听着陆灵犀和韩子垣的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一样,让原本还听的兴致勃勃的殷漓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渐渐的睡着了。这个夜里殷漓睡的很沉,很踏实很舒服,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你醒了?”陆灵犀放下手里的一次性牙刷笑道,“收拾一下我们就可以出院了。”
殷漓点了点头,随后想到什么,赶紧拿起床头的背包把钱包拿了出来递给陆灵犀:“喏。”
陆灵犀接过钱包看了看,一脸的疑惑:“给我干嘛?”
“住院费啊。”殷漓咧了下嘴角,轻笑一声,道,“不交住院费,医院放我们走啊?”
陆灵犀了解的点了点头,把钱包又放回殷漓的手上:“不用了,已经交掉了。”
“哦。一共多少钱?我再给你。”殷漓说话的时候已经打开了钱包。
“不是我。”陆灵犀怂了怂肩膀,“放心,如果是我的话你肯定赖不掉!”
陆灵犀说完就笑了起来,殷漓知道陆灵犀是在跟自己开玩笑。那不是陆灵犀,就是……想了想,殷漓猜到了另一个人:“那我还给韩子垣。”
“也不是韩子垣。”陆灵犀伸手拿过殷漓手里的钱包,放回殷漓的背包里,说,“不用还了,反正你也找不到他。”
“他?”殷漓想了想,“他是谁?”
“送你来的那个人啊。”陆灵犀说着,面露歉意的看着殷漓,“对不起啊,我忘记问他叫什么了。”
“没关系的。”殷漓赶紧拍了拍陆灵犀的手,安慰道,“这又不是你的错。”说完,殷漓立刻陷入了沉思,那个陌生男子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自己交住院费?这个年代送陌生人到医院又帮你把住院费交了还不留姓名的活**不多见,而且,回头想想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陆灵犀看着殷漓只要一想问题就会皱起的眉头,猜到殷漓在想那个陌生人的事情,一想到那个陌生人陆灵犀也不禁好奇了起来:“奇怪了,现在想起来,我总觉得那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陆灵犀的话让殷漓的心惊了一下,灵犀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当然了。”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殷漓和陆灵犀的目光随着忽然传来的声音看向被打开的房门,是韩子垣。
韩子垣见两个人疑惑的看着自己,便赶紧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你们难道不觉得昨天那个陌生人和你们班里的那个总是古古怪怪的丁茉南长得很像吗?昨天我和灵犀还看到丁茉南上了他的车,估计他们应该是亲戚吧,不然怎么会长得那么相似。”
韩子垣的话音刚落,陆灵犀立刻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是啊是啊,昨天我们是看到她和那个人在一起来着,怪不得总觉得那个人看着眼熟,现在想来的确和丁茉南长的很像,特别是那双眼睛!看起来很……很怪异!”一想到丁茉南昨天看自己的眼神,陆灵犀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想了想,只能用怪异来形容丁茉南看人的眼神。
“丁茉南?”殷漓喃喃的念了一句,脑海里的记忆齿轮立刻往后倒转了起来。小琼出事的那天下午,有人来接丁茉南离开,那个人不就是昨天的那个陌生人吗?
提到丁茉南,陆灵犀原本晴朗的脸上紧跟着飘过朵朵的乌云:“丁茉南应该是跟着那个陌生人一起来的,她这个人整天古里古怪的,特别是她的神情,好像天下人都欠了她似的。不提她了,提到她心情都变坏了!还好她识相没跟上来……”
陆灵犀对丁茉南一直印象不好,提到她就没什么好脸色,殷漓点点头,知道陆灵犀不喜欢丁茉南,也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