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琉婉睡得正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夏琉婉打开门一看是严子扬,他手里提着早点。
“早啊。”
“早。”
严子扬径直走进去,把早点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在一旁坐下:“快吃点吧。”
夏琉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去换下衣服”。说着,抱着椅子上的衣服钻进了卫生间。
“昨天睡得好吗?”严子扬问。
正在吃包子的夏琉婉点点头。
“送我们三个大男人回家一定很累吧。”
“还行,你不吃点?”
“不用。”严子扬看着夏琉婉吃东西的样子,笑了起来,“慢点吃。”
夏琉婉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三个喝的酩酊大醉,害的我连晚饭都没怎么吃就又累又饿的把你们一个个送回去,现在还不让我好好的大口大口的吃一顿哪?”
“对对对,辛苦你了。”严子扬笑了起来。
正说着突然严子扬的手机响了,严子扬走到门旁:“喂,莫队……怎么会这样?……好,我马上就过去。”
“怎么了?”夏琉婉问。
严子扬神色凝重:“又是午夜新娘,我得赶回去。拜拜。”
说完,人迅速冲出门外。
严子扬走没多久,司徒玺越就冲了进来:“夏琉婉。”
“吃饭没有?”夏琉婉问。
“你还有心思吃饭?白骨煞还在。”
“我只掉,所以吃饱了好报仇啊。”
“什么?”
“我要替林雅欣报仇,他不是要吸我的精血吗?那它来好了。”夏琉婉平静的说着,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无关紧要。
“夏琉婉”,司徒玺越知道他现在在说什么都是白费唇舌。
……
严子扬一边披上白大褂一边往医院的太平间里跑:“怎么回事?莫队呢?”
“莫队被紧急调回,说局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局里午夜新娘的女尸全部离奇丢失了。”
严子扬看了看白单下面的尸体,是医院的护士,一身白色护士服已经全被鲜血染红,像新娘的红装。
“和死者一起值班的护士说死者很奇怪,昨天夜里十一点的时候一个人在走廊尽头的窗户边看着病房楼后面的天井傻笑,然后就不见了,一直到早上六点钟换班的时候也不见回来,几分钟后,一个晨练的病人在天井里发现了死者。”
“天井?那个天井是干什么的?”
“是下雨时囤积雨水的,晴天时可以用它浇花草,严子扬,你说……是不是真的有鬼啊?”
“胡说。”严子扬拉开始死者的领子拉链,脖子上的十字形齿痕让严子扬愣了一下,这是蛇咬后的痕迹,和司徒玺越发现的致命伤口有相同之处,但这具尸体却没有伤在耳朵上,如果像莫队所说凶手把伤口定在耳朵上是为了掩饰作案手段,那这回为什么要处理在死者的脖子上?
“啊,有鬼啊!”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严子扬回头一看,这一幕差点让他心脏骤停。
储存在储尸盒里的尸体全部跳了出来,那具在明化村发现的女尸直直的从担架上弹了起来,缝合的伤口已经裂开,苍白的内脏在肚子外面挂着,青色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一蹦一蹦的蹦到严子扬面前,胆小的已经吓的昏了过去,严子扬控制住自己的狂跳的恐惧默念着:是幻觉,是幻觉。
正在这个时候,严子扬的手一双惨白的手抓住,严子扬抬眼一看,女护士睁开眼睛闪烁着诡异的绿色的光,它直勾勾的盯着严子扬,咧着嘴|巴,笑了。
“啊!”严子扬大叫一声,甩开女尸的手向外跑,顶楼只有一间手术室和一间太平间,严子扬用力撞开正在手术的手术室大喊一声,“有僵尸,快跑啊!”
“呵呵。”主刀医生砸下口罩,阴冷的笑着。
其他医生也跟着笑,黑色的瞳孔渐渐变成了莹绿,手术室的病人忽然坐了起来,半个留着脑浆的脑袋冲着严子扬笑,只有一只眼睛,而这只眼睛也渐渐变成了莹绿色。
“啊!”严子扬冲出门外却怎么也跑不出这个不足十平方的手术室,身后已经变形的尸体和医生护士眼里闪烁着绿光,冷笑着,一颗颗白森森的獠牙冲着严子扬,严子扬喘着粗气,顾不得擦额上的冷汗,“不,是幻觉,是幻觉,是……啊!”
突然,一条白色的小蛇穿透所有逼向严子扬的脑袋,眼里莹绿灼灼,吐着红色的信子在半空中蠕动,一条白色的小蛇直冲严子扬的喉咙而来……
夏琉婉正准备坐上开回市区的客车,在不远处看见了神色匆匆一身笔挺西装的云游师父。
“司徒,快看,是师父!”
云游师父对他们挥了挥手。
绿地阿里,云游师父把观察的星象和关于那个被镇压|在土石山下的无头恶鬼的事告诉他们。
“是我太大意了,我以为我已经把它消灭了。”司徒玺越自责的一拳砸在了旁边的茶几上。
夏琉婉安慰他:“这不能怪你。”
云游师父继续说:“白骨煞上次受了大创不能随便离开名哈慈,所以就借那些受它迫害而死的午夜新娘的尸体出来害人替它收集能量,市里我去晚了一步,女尸已经全部失踪了,我怀疑它们已经通过白骨煞布下的结界来到了明化村,司徒说的对,当年祖师爷虽镇下了白骨煞,但却忽略了土石山把明化村的地形改成了井口形,我这次来就是想把白骨煞收回助它轮回,在地下压了几百年,如果能够以此净化它的怨气,它肯自行离开,我们也能少费些力气。”
夏琉婉正想说什么,医院打了电话过来:“喂?”
“你好,请问是夏琉婉小姐吗?”
“对。”
“是这样的,严子扬先生出事了,我们在他的手机里找到了您的号码,他把您的号码存为了爱人,所以我们才冒昧的打电话给您,请问您有时间过来医院一趟吗?”
“……好。”
夏琉婉挂上电话,喃喃的说了一句:“严子扬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