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顺便还请你帮我个忙。”
“我就知道你小子无事献殷勤肯定有问题,说吧。”
“帮我把文件复印三份,再把这个PPT做了,文案都在这里,我有事得提前走。”
夏琉婉叹了口气:“也就是我才这么好心帮你。”
“好好好,明天请你吃饭,走了,拜拜。”
夏琉婉回头一看,小张的女朋友正在门口等他:“唉,恋爱中的人哪。”
下班是最无聊的时候,家里空荡荡的,她宁愿在公司加班。
夏琉婉拿着两张电影票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慢慢走着,突然间,那种心酸的感觉正在心里翻腾。
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了四年,竟然连个看电影的人都找不到。
“严子扬?”
夏琉婉的脑袋了突然冒出了严子扬的脸,真是的,早知道问他要个号码,无聊的时候找这小屁孩聊聊天也不错。反正看他好像挺闲的样子。
郁闷中的夏琉婉找了个地方坐下啊,掏出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摁着。
忽然,一个名字蹦了出来。
严子扬?
夏琉婉笑了起来,这小子什么时候把号码存上的,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喂,严子扬,你小子什么时候把号码存上的?”
“就是那天在车上,我趁你看窗外的时候从你包里拿的。”
“……你小子敢偷东西?”
“借。”
夏琉婉无奈:“那你有时间吗?”
“有有有,只要你找我,哪怕在外太空我也有时间。你在哪里?”
“白骨路电影院。”
夏琉婉挂上电话,赶紧打车往白骨路赶,这个小张怎么把票买这儿了。
夏琉婉刚到电影院门口,痒痒已经在那等着了。
“你速度挺快啊。走吧。”
“我就在附近。”
夏琉婉一边往里走一边好奇的问:“你到底是干嘛的?”
“我是学医的。”
“不错,有前途,什么医生?”
“法医。”严子扬做了个分解的动作,“解剖尸体的,我现在在市法医鉴定中心实习。”
夏琉婉讪讪的笑了一下,掀开面前的布帘,立刻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找了个位置坐下,夏琉婉小声问:“你怕吗?”
严子扬小声回答:“我可是法医,恐怖片而已,不带怕的。”
夏琉婉紧紧领口做好了准备,顺手递给严子扬两个棉花球:“等会儿你把耳朵堵上。”
“为什么?”
“听说这部电影曾经让一个人的耳膜震破了。”
“怎么可能?”
“是太恐怖了,以至于观众的尖叫声超过了人耳可以接受的范围。”
“太期待了。”
夏琉婉看了看朦胧中严子扬有些兴奋的脸,闭上了嘴|巴。
虽然自己见过真实的那种东西,但是电影的气氛还是更胜一筹。
两个小时后。
走出电影院的严子扬揉了揉被尖叫声震麻的耳根:“真是,至于吗?”
夏琉婉长长嘘了口气:“大声还出来是解压的嘛。”
突然,夏琉婉觉得脑袋一阵晕眩。
严子扬及时扶住了她,但是她那种感觉却没有消失,而且更强烈了。
“琉婉,琉婉?”
夏琉婉似乎看见了什么。眼前模糊不清,像是一个空间,一团白雾茫茫幻化成了人心,似乎在对她说什么,这个人……
“琉婉,琉婉?”
“雅欣?”夏琉婉大喊一声,眼前突然明亮了起来,白茫茫的一片,是百合花。
严子扬放下花,端了一碗小米粥来:“醒了。”
夏琉婉四下望了望:“你……怎么在我房间?”
严子扬一脸疑惑:“你忘了?昨天从电影院出来,你突然昏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你突然醒了过来,就自己回来了,我喊你你也不应,双眼直勾勾的,吓了我一跳。我怕你出事就跟着你回来了,你一进门就直奔卧室,从里面抱了个枕头出来,还念叨着雅欣雅欣的,最后就睡着了,像丢了魂似得,对了雅欣是谁?”
夏琉婉咬了咬嘴唇,糟了,自己一定是鬼上身的。
如果没错的话,是林雅欣。
林雅欣一定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司徒玺越说过,如果思念一个已故的人久了,已故的人的灵魂就会来到这个人的身边,但是一阴一阳,也许林雅欣就在身边,而她看不到。
想着想着,夏琉婉的眼泪止不住哗哗往下流,一滴一滴的打在了怀里的枕头上。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你别哭好不好?”严子扬急了,语无伦次的安慰她,别说话还好,严子扬越是话多夏琉婉就哭的越厉害,正在严子扬手忙脚乱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喂?好,我马上就到。”
说完,他挂上电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琉婉,我有案子,等我忙完了再来看你,求你别哭了,拜托拜托。我走了。”
见严子扬急匆匆往外走,夏琉婉擦了擦眼泪,正想去送送他,突然夏琉婉觉得枕头上有印记,仔细一看,竟然是两个字。
夏琉婉把枕头拿到窗下仔细看了看:“别……去,别去?”
夏琉婉抱着枕头又惊又喜,司徒玺越说过,灵魂是幻体,所欲要靠附在实物上才能移动,莫非林雅欣就附在这个枕头上?
夏琉婉对着枕头大喊着林雅欣的名字,可是喊的嗓子也疼了,枕头的印记也干了,也没能看见林雅欣,夏琉婉看着林雅欣墓地的方向,自言自语的道:“雅欣已经走了吧?”
“叮铃铃铃。”门铃突然响了。
夏琉婉回过神来,赶紧跑去开门。
“司徒玺越?”夏琉婉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回来了?”
司徒玺越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说:“我倒想清净两天,可是天公不作美啊。”
“怎么了?”夏琉婉关上门,倒了杯水给他。
司徒玺越接过水猛喝了两口:“莫队给我打电话了,说最近出现了多起午夜新娘案,请我来看看。”
夏琉婉笑了起来:“莫队请你?不行,是你死皮赖脸的非要跟过去的吧?”
司徒玺越白了她一眼:“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古人云,人不可貌相。别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师父说过,我有后财运,到时候你别巴结我。”
“我呸。”夏琉婉恨不得掐死他。
司徒玺越哈哈大笑起来:“气着你了吧?”
说完,他突然脸色一变,从口袋里迅速拿出一张符贴在了夏琉婉的额头。
“别动,你是不是又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