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欣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突然又猛然睁开,轻轻挑起嘴角。笑容诡异而恶毒。
司徒玺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用指尖在纸上画了几下,右手一挥,符纸燃烧起来。司徒玺越摊开手掌接住符灰,用指尖的血和成一团泥球塞进弹壳里,半跪在地上对准空中的骷髅脸的眉心额骷髅头猛的一枪。
“啊!”骷髅脸躲闪不及,子弹射在眉心骷髅头的脸颊上,惨叫一声从半空落下散落一地,围着司徒玺越的白骨立在原地停止不动。
白骨路中间的旋涡越旋越大,想把散落一地的白骨慢慢吞噬下去。
司徒玺越赶紧从背包里掏出一盒香灰,混合上朱砂、糯米和自己指尖的鲜血。用手抓了一把,一跃而上洒向白骨,白骨倒了下去。司徒玺越没敢耽搁,掏出一把符纸抛向空中,用桃木剑一一穿破刺向旋涡中的骷髅头。突然一个身影从旋涡里映入司徒玺越的眼帘。
“夏琉婉?”司徒玺越惊了一下,收回桃木剑,眼睁睁的看着骷髅头闪着诡异嘲笑的目光消失在旋涡里。旋涡慢慢变小了,最后消失不见了。
司徒玺越大喊一声,宣泄心中的懊恼:“夏琉婉!”
莫队带着警员开着警车呼啸而来,莫队刚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莫队,咱们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一名小警员不可思议的看着一地七零八落、大小不一的骨头,身上起了一成鸡皮疙瘩。
另一个小警员看到一地的骨头一阵反胃,差点吐出来。
“你们两个注意保护现场。”
莫队皱着眉头避开地上的骨头靠近跪在地上、低着头、衣衫凌乱的司徒玺越。
“莫队,小心!”小警员迅速掏出手枪对准司徒玺越。
莫队摆了摆手,小警员迟疑了一下还是收起了枪,从车上拿出隔离带,小心翼翼的把现场围了起来。
莫队一边警官证一边说:“您好。我是警察,我姓莫。我们接到群众报案,说白骨路上有一个人用剑蓄意破坏建筑。我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我们回局里录一下口供,还有您能告诉我,这些……骨头是怎么回事?”
司徒玺越擦了一下额前的汗,慢慢站了起来:“我说过你不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职业叫做——阴阳师!”
“司徒?”莫队打量着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是……”
“你的法医来了,问他不就知道了?”
莫队看了看司徒玺越道:“你站好别动!”说着,小跑到警车旁,“小王,怎么样?”
“这个……初步来看……这个骨头应该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对了,大概和那天你给我的那两块腿骨的时间差不多长。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怎么会一瞬间冒出这么多的骨头呢?更奇怪的是,竟然缺少头骨。看,唯独少了头骨!”
只有司徒玺越解释得了是怎么一回事了。莫队转身看向司徒玺越时,已经不见了人影:“人呢?看见那个人去哪了没有?”
“没有。”
莫队叹了口气,无论是真是假,但是这却是事实!
人群里,吱咋的议论声一浪盖过一浪,越说越恐怖。那个关于白骨跳舞的传说有传开了。
“林雅欣”站在人群里静静的看着司徒玺越消失的地方,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随即转身离开,消失在源源不断涌到白骨路的人流之中。
“莫队,这些已经确定全部是人骨。粗略计算至少有一万多块。但是奇怪的是,我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没有找到这些白骨的头骨!”
司徒玺越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道袍坐在白骨路最后一幢还没推倒的废弃住宅的楼顶上。骨头已经被莫队他们带回公安局了。人群也散了。白骨路上荒凉而安静。静的诡异!
“司徒。”
司徒玺越回头一看是林雅欣:“是你?你还不走?”
林雅欣摇了摇头,默默的看着司徒玺越布满血丝的双眸。我好不容易才醒过来,怎能不好好看看你!
夏琉婉在黑暗中走了不知有多久,直到累的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信司徒玺越的了!”夏琉婉干脆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小匕首,轻轻的晃了晃上面的小铃铛。叮当叮当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空远,好像可以穿的很远很远一样。
司徒玺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说:“我以为让夏琉婉去,就可以救你,然后我再去救夏琉婉,这样你们两个就都保全了。可是我错了,我不该同意她去冒险的!现在好了,我不仅没有救成你,连夏琉婉也找不到了!”
“你,什么意思?”林雅欣的眼睛突然没有了柔情,而变得犀利。
司徒玺越转身狠狠的瞪着“林雅欣”,用手里的桃木剑指着“林雅欣”道:“夏琉婉说的对,林雅欣是又温柔又善良的女孩子。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
“哈哈哈。”“林雅欣”大笑了起来,“她,睡着了!”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铃声。
“琉婉!”司徒玺越惊喜的笑了起来,“太好了!你,最好快放了林雅欣!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司徒玺越飞身顺着电线杆滑了下去,消失在废墟中。
“林雅欣”冷笑一声:“林雅欣,你爱的人去救你的情敌去了。你下不了决心,就让我来帮你吧!你会很感激我的!”
夏琉婉一边咬着铃铛一边念叨着司徒玺越的名字。忽然,一道亮光照亮了夏琉婉所处的空间。夏琉婉赶紧站了起来,竟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幢房子里,墙壁上挂着一排排的头颅骨,让夏琉婉吃了一惊。
“这个地方是……”夏琉婉握紧司徒玺越送她的小匕首,紧张的看着墙上的头骨。生怕它们会开口说话,“莫非,那些白骨的头颅被藏在这儿?”
突然“呼“的一声,把夏琉婉吓了一跳。
夏琉婉吞了吞口水,四下张望,没有什么东西,是幻觉。夏琉婉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