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青,其实那个姑姑,是帮我监视绿湖。”
“什么?你在监视绿湖?你发现她哪里不对劲了吗?”云青竹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是,我进宫以后见过她几次,每次她陪侍你来青岚殿,我都觉得她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邪气?确实有几段时间,云青竹觉得绿湖怪怪的,但是苏辞云怎么会感觉到她身上的邪气?
仿佛看穿了云青竹的疑惑,苏辞云说:“陈知书常年研究草药和各种雾毒之气,虽然未修灵力不能解除雾毒之气,但他也见过无数的受了夜宁派袭击过的平民百姓,而我常常在妙手神医楼与他饮酒,听过的见过的也有不少,自然对这些敏感一点。”
夜宁派居然与绿湖扯上了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青竹皱着眉头,内心愈发无法平静下来。
“夜宁派…绿湖?”
苏辞云接着说:“我有一件事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你,但我想你应该也多去关心关心洛明轩皇后,皇后虽然身弱但也是修行之人,也不至于常常抱病。”
文章里,洛明轩死于病魔折磨,这之前还被列成了一个槽点被书粉举报,导致作者闭门休息了一些日子。
病魔…或许也跟夜宁派有关吗?上次他在千罪塔里受了攻击,交手的夜宁派不惜用自身暴毙的代价杀掉他,难道在他身体里种了毒种吗?
“嗯,我会去多看看洛明轩的,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云青竹抿了一口茶,怯生生地瞟了几眼他。
“有问题改日再问吧,今日天色不早了,小青青你该歇着了。”苏辞云淡漠地说,毫不留情。
“你不回答就算了,怎么还催人睡觉啊?真是绝情。”云青竹没瞧他,又拿起朱笔。
翻一翻奏本,瞧一瞧有关前云帝的事迹,她忍不住打了个瞌睡。
一道炽热的视线如同雷达捕捉一样射过来,云青竹偷偷瞄了一眼。
粉衣男人悠闲地侧躺在桌案前,手里把玩着玉碧石打造的萧笛,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眼神…含情脉脉?又有一点怨妇?
云青竹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写着字,过了没几秒,实在被这眼神盯得不自在,她开口:“咳咳…小苏苏你知道吧?若是我不睡的话呢,小苏苏也不能睡觉,既然我在批阅奏折,那小苏苏帮我研墨如何?”
苏辞云没说话,还是盯着她,手里盘着萧笛。
“算了,你不帮我研墨拉倒,我自己来。”她幽怨地瞪着他,接着在纸簿上写着,还没写两个字,墨水便没了。
云青竹抬起手点了点墨,却发现一丁点儿墨水都没有,她撇了撇嘴,“什么啊?朕今日有人侍寝就不给朕研墨了吗?这些活都让妃子干吗?”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就把袖子撸起来认命地自己墨起来。
“小青青,你求求我,没准我会帮你研墨,你为什么不求我呢?”
他语调悠长,略有些欠扁。
“我可是皇帝…皇帝要妃子研墨还要求人吗?”
说着云青竹睨他一眼,研墨研的手有些酸痛,她抻开双臂,向后一仰,听到一声啪嗒的声音,她睁开眼,墨水染上了纸簿,模糊了她刚写好的奏本。
“啊啊啊啊!救命!这可是我刚刚写完的。”云青竹忙把砚台翻转回来,把纸簿用手捏起来,还边说着。“怎么办啊,我今儿好不容易搞完的,都怪你,你让我分了心,才会把这个打翻的。”
苏辞云并不着急,伸出胳膊说,“怕什么?我看看那个纸簿,你递给我,我用灵力帮你复原。”
他手指尖散发出粉色的光,只一眨眼,砚台便恢复了刚才那般形状。
“我怎么就忘了你有灵力,好啊,你故意看我在这研墨累死累活的是不是?”云青竹咬牙切齿地站起来,想要把被染黑的纸簿呼他脸上。
刚走两步,脚踢到了什么硬的东西,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向男人倒去。
意料之内的痛感并没传来,她睁开眼,侧躺在地上的男人正悠闲勾唇看着她,臂膀被有力的一只胳膊圈住。
“小青青,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毛毛躁躁的?我刚才分明说了我会帮你研墨,只要你求求我,你不愿意…”
耳边感到一阵温凉,原来是苏辞云用冰凉的玉萧将她的鬓发别到了耳后。
“不过这样也好,天意让你打翻了砚台,落在我的怀里。”
他气息温热,丝丝喷洒在云青竹的耳边,像是情人互说秘密,离得太近,脸上的毛孔仿佛都能看清。
她低下头,却看到苏辞云光亮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两肩旁,脖颈下露出的一小块儿乳白色锁骨和胸膛,他垂眸注视着她,眼神直白而微妙,云青竹不禁咽了咽口水,脸再次一热。
“怎么样?小青青可还满意我的身材?要不要随我入洞房?”低沉磁性的嗓音让她身子骨酥软下来。
云青竹沉了口气,勉强支撑意志地偏过头,让高烧不退的耳朵离开男人的唇瓣,“你少耍流氓了,上天才不会让我摔倒呢,一定是你用了灵力才会这样。”
他轻轻一笑,声音酥麻。“用灵力?我要是用了灵力现在还能让你这么清醒吗?”
拥抱上她的时候,薄纱的袖口拂过他的肩膀,就像轻柔的羽毛拂过心尖,令人发痒。
心跳如同疯狂的鼓点,那份心动的感觉如同飞扬的风沙般,难以控制,有麻烦了,苏辞云想。
他双臂一带,让云青竹躺倒在他刚才的位置,苏辞云一条胳膊支着脑袋,一手勾起云青竹瀑布般的长发,在掌间把玩。
“小青青,你喜欢我现在这个姿势还是方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