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黑夜笼罩着整个城市,阿土开着雪佛兰SUV疾驰在纽约的街头。
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街边各种肤色的人群,陈子豪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的开头——如果你爱她,就带她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她,就带她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
当年的陈子豪完全没有办法去理解这句话。
但是,看着眼前的一幕,陈子豪似乎是懂了一点了。
这里的街区都是泾渭分明地表现着各自的特性,华人的街区、黑人的街区、白人的街区有着天壤之别。
在一些精英居住的街区,秩序井然,巡逻的警车随处可见,但是在一些破落贫穷的街区,则是一片混乱。
枪声,尖叫声,站在街边的站街女和梳着脏辫的黑人瘾君子,穿着鼻环、耳环,乳环的人们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打扮诉说着自己的态度。
“搞不懂,这样的国度为什么会是全球最发达的国家。”阿土一边驾着车,一边感叹道。
就在刚才,一群驾着摩托车的嬉皮士向他挑衅,阿土加大了油门,将雪佛兰的速度提升到了120迈这才甩掉了那些苍蝇一般的骑手。
“哈哈,米国人!就是一群疯子。”陈子豪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外,说道。
“豪哥,我们真的三个人去找松鹤堂的麻烦吗?是不是人太少了点啊?”简晓刀有些担心地说道。
此刻,他的手心都是汗。
虽然加入到青帮好些年了,但是他的确是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很多时候司徒光明都喜欢跟人家谈判,然后在谈判桌上让出自己的一些利益,换取帮会的短暂的安宁。
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已经换了老板了。
很明显,这个老板的风格跟司徒光明是完全不同。
不仅仅是自己就很能打,而且非常的坚决。
原本以为陈子豪会等港岛那边的人到了之后,他们才会重新回到市区来,跟松鹤堂的人做一个了断。
可是陈子豪却连夜带着他和阿土重新回到了纽约。
“松鹤堂的主要生意就是贩卖人口吗?”陈子豪问道。
“具体什么生意,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们经常骗刚来这边的华人。”简晓刀有些不安地回答道。
陈子豪点点头:“希望可以找到他们龙头的下落,直接搞定!”
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想要找到一个人帮派的大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他们所有的信息来源,都是简晓刀这里获取。
相比起来,还是自己的地方的方便。如果是在港岛,陈子豪想要找一个人,只要他出现在港岛的街头,怕是很快就会暴露行踪。
但是在纽约,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运气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先扫了他们的堂口,那么谷兆龙早晚会出现的。”陈子豪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淡淡地说道。
看到简晓刀一副心慌的样子,陈子豪摇摇头:“怎么了?怕了?”
简晓刀紧张地搓了搓手:“豪哥,他们堂口肯定很多人的。”
“行了,一会到地方了,你就留在外面接应我们,剩下的事情我跟阿土去办。”陈子豪对着简晓刀摆摆手说道。
“这怎么可以?豪哥,我虽然心里面慌,但是不代表我就不会\\u003d跟你们一起了!我既然是选择了跟你们,就跟到底!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跟着你们去闯!”简晓刀热血沸腾地说道。
“哈哈!”陈子豪哈哈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阿土已经背下了整个城市的地图,所以雪佛兰汽车飞快地开进了一个华人的街区。整个街区并不是很热闹,相对而言,勤劳的华人即便是到了异国他乡,也秉承着优良的传统,早睡早起,勤劳致富。
当然,也有很多不安的灵魂,在街上游荡。
不论是在那个城市,都有着见不得光的人和事。
在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阿土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上。整条马路上都没有什么人,远远地可以听到几个喝醉酒的年轻人在大声地吼叫着什么。
陈子豪走下车,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看着夜色中的街道。
“豪哥,再过去一条街,就到了他们的堂口了,那里表面上是一家台球室,二楼就是他们的堂口了。”简晓刀小声地说道。
陈子豪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对着阿土说道:“走吧,咱们去打打台球!”
阿土点点头:“我不怎么会啊,不过豪哥你要是想玩,我陪你玩!”
三人走进了茫茫的夜色中,街道两旁的路灯昏黄,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远处不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夹杂着类似枪击的声响和身份不明的女子的尖叫。
这样的夜里,埋藏了太多了危险和不堪。
这里是纽约,一个陈子豪完全陌生的城市,他脚步坚定,一脸轻松的样子朝前走着。其实他喜欢这样的感觉,一种未知的,充满风险的,不知道生死的感觉。
并不是陈子豪自寻死路,而是他的生活需要一些不确定。
他相信,就算是松鹤堂是龙潭虎穴,他也不至于会在那里丧命。
当他们走进了台球室,见到里面全是华人青年,几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子露着结实的肌肉,正趴在台球桌上打球。
几名穿着穿短裙的妹纸涂着猩红的口红,眼影特别的浓厚,让人看了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当陈子豪等人走进台球室,很快好几个人的目光就看了过来,一个混混模样的男子嘴里叼着烟,冷冷对着三个人问道:“打球?还是去赌场?”
“玩玩台球,怎么算钱的?”陈子豪微笑着问道。
“十米元一个小时!”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陈子豪耸耸肩,走到了一个台球桌前面,顺手拿起了一根台球杆,微笑着对着阿土和简晓刀问道:“你们两个,谁来跟我玩一把?”
简晓刀长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豪哥,我来吧!”
说完,他也拿起了台球杆。
这个时候,台球室里面原本在打球的两个烂仔却偷偷地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