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灿虽然酒意上涌,但是吃了一些东西之后,也很快恢复过来。
很明显,淑婷和雅雯的出现,让他的酒量也变得更大了。
见惯了港岛夜店里面的各种美女,却对面前的两个北市妹妹情有独钟。阿灿和阿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按说同样姿色和水准的美女,他们也见得不少,可就是没有办法对面前嗲嗲的女生免疫。
一群人吃吃喝喝,又不缺钱,又还有妞,阿辉和阿灿都是心情大好。
一口气将大排档里面的各种美食都要上来,拉着淑婷和雅雯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关于理想、爱情和青春。
在这样的夜里面,他们碰杯声音清脆而且悦耳,像极了爱情。
“喂,你们港岛的混混都这么有钱的吗?”淑婷似乎对阿灿的出身有些介意。
“我靠,开什么玩笑?哥在港岛是大佬级别的人物,走出来都是前呼后拥,帮我们老大打理两条街!开玩笑,钱算什么?”阿灿挥舞着手里面油腻的鸡腿,大声说道。
“就是啊,你不要看不起我们,虽然我们出来混的,但是我们可都是有身份的!”阿辉也是毫不示弱。
“好不就是两个小混混?”雅雯皱皱眉头,不屑地说道。
“哇,你这样讲,就太伤感情了呀!”阿灿闻言,将鸡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郁闷地说道:“你们两个还不是两个小太妹?靠,混混配太妹,绝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手放在了雅雯的肩膀上。
“拿开你的手啦!人家不喜欢找混混男朋友!”雅雯似乎换了一个人,皱着眉头,说道。
“哈哈,你看你看,忽然间好像变了,女人就是这样的善变!前一秒钟还以为是遇到了真爱,下一秒钟就变得陌生!”阿辉在一旁点评道。
阿兴一个人喝着闷酒,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酒之后,站起身来。
“喂,四眼兴,你去哪里?”阿辉疑惑地问道。
“撒尿!”阿兴没有回头,直接走向了大排档后面的小巷子。
阿灿和阿辉没有放在心上,实际上他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阿兴一个人来到后巷,远远就传来一阵恶臭。
这里是倒垃圾的地方,那些吃剩的食物,空的酒瓶堆满了后巷,而且想必也有不少人跟他一样,尿急之后跑道这里来排泄。
整个后巷弥漫着难闻的恶臭,让他差点将刚刚喝的酒和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强忍着不适,阿兴躲进黑暗的小巷子里面撒尿。
黑暗中,一个身影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低着头在后巷整理着零落的酒瓶。后巷地面上污水横流,身影似乎顾不了这么多,脏兮兮的酒瓶被他一个一个收进纸箱子里面。
阿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定睛一看,大亨喊道:“大哥!”
“啊?”黑暗中的身影,一愣手中的酒瓶掉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先生,你认错人了!”黑影转过身,一瘸一拐地朝着黑巷子里面走去。
“大哥,你怎么啦?怎么变成这样?”阿兴连忙拉好拉链,朝着黑影冲过去了。
阿辉和阿灿远远地听到了阿兴的呼喊,也领着人都充了过来。
等到众人追上去,见到眼前的一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经在港岛呼风唤雨的捞仔富,居然落到了眼前的狼狈模样。
一件破烂的外衣,裤子上也破了还几个洞,浑身散发着恶臭,头发好似被胶水缠在了一起,都已经打结。
脸上布满了污垢,一双眼睛里面写满了屈辱和惶恐。
手腕处的两处伤痕非常的明显,即便是手上什么都没有拿,双手依旧在不停地颤抖。
“大哥!你怎么了?”阿兴哭了出来,从小无所不能的大哥,虽然经常惹事,但是从来都是光鲜的,身边还总是跟着几个小弟。
在港岛的大街小巷一路拉风的存在,怎么一下变成了这样。
“富哥,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跟着你一起过来的兄弟们呢?”阿灿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无法跟那个跟在老鸡身后叱咤风云的男人重叠起来。
“死啦!都死啦!”捞仔富眼中流出了两行浊泪,用沧桑的声音说道。
“死啦?谁干的?”阿辉连忙追问道。
“你们来干什么?你来干什么?你不在米国念书,你跑来这里干什么?”捞仔富忽然激动地扭住了阿兴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我来找你啊!”阿兴委屈地说道。
“你们回去吧!就当没有找到我!”捞仔富冷冷地对着众人说道。
“不是啊!富哥,鸡哥让我们来找你的!”阿灿连忙解释道。
他不知道捞仔富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我没有脸回去见鸡哥,而且也背叛了豪哥!我要给他们一个交待,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捞仔富淡淡地说道。
“交待?你还要怎么交代?你继续留在这里,就会把你自己都交待在这里!”阿兴激动地说道:“跟着我们回去吧!”
“滚!你们都给我滚!不要管我!”捞仔富大声吼道。
“不管你?你看看你的样子,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交待啊?”阿兴大声地反问道。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阿兴的脸上:“你懂个毛啊!”
打完自己弟弟之后的的捞仔富发抖得更加厉害了,眼中的泪水不断留下来。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安静下来。
阿兴摸着自己的脸颊,长这么大这是他大哥第一次打他。
“我要在这里,重新找回属于我的东西!找回我的兄弟,找回我的尊严!”捞仔富声音嘶哑,如同从地狱里面发出的身影一般,令人心悸。
“找不回来了!富哥,告诉我们,是谁把你身边的兄弟都害死了?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阿灿问道。
“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快点回去港岛,别在这里逗留!快点回去啊!”捞仔富声嘶力竭,眼中写满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