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一路向西势如破竹,推到了长城脚下,两万曹军步卒再次爬上了,失手两年的定襄郡这段长城,堵住了溃散的定襄郡塞内匈奴的北逃之路。
站在年久失修的长城之上,指挥着刚刚俘虏而来的三千余匈奴男丁,抢修着长城,被他们奴役虐待了两年之久的定襄汉人,此刻被征发起来,手拿曾经匈奴人用来抽打他们的皮鞭,反过来抽打匈奴人,充当着监工加抢修工人的活。
定襄共五县,人口算上隐户有将近八万人口,又多居于塞内善无、中陵二县,落入匈奴之手后,原先的主公逃的逃死的死,他们也被残害了不少,没逃出去的有基本被奴役。
曹性拿下二县,解放了三万余定襄汉人,这里面是没有老病残的,弱小的孩童都是少数,匈奴人可不会留着老病残!
一万重见天日的定襄男丁,怀着复仇愿望,纷纷加入了曹军,又有五千以屯兵的身份,来到了这长城之上。
“岳丈大人!这里是你成名的地方!你的主场!我知你在定襄塞内没杀痛快!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出塞,告诉塞外胡人,飞将军又回来了!”
面对新晋女婿又兼主公的曹性挑衅提问,吕布眉头一挑:
“敢不从命!”
“好!刚从河东赶过来的铁骆驼八旗全部交于你!并帮你给他们全部换上战马再编一千定襄新卒入内!旬日过后我还在这里等你!”
“诺!”
旬日就是十日,吕布说走就走,当场就在城头上聚兵点将,西部羌、氐、杂胡,加一千定襄兵,共两万铁骆驼旗兵,纷纷跨上战马。
曹性还嫌不够,一挥手,从南方赶过来的天狼八旗一部五千骑兵,也加入了其中:“曹狼、曹尚、曹豺……你等六人听从我岳丈大人指挥!”
“诺!”六位天狼八旗头领大声应道。
八旗,除最早建立并以汉族越人支为主的九头蛇设有八旗,各旗领军称旗主,余等圣象、天狼、铁骆驼,名为八旗,实际只设六旗,本属于曹性亲卫部队的两黄旗都没有设立,且各旗领军称统领,名义上归属九头蛇旗主统辖。
曹性目送着两万五,八旗骑兵出塞,这支大军,由汉末三国第一将、时下最优秀的骑将吕布统领,又有准顶级战将庞德、阎行,一流战将成廉、马玩,二流战将十余位,阵容何其庞大!
吕布再次踏上这片熟悉的塞外土地,连坐下的高大阿拉伯马都感觉到了主人的兴奋,不停的打着响鼻。
各旗统领被聚到了身边议事,在曹狼等人面前,吕布虽是后加入者,但飞将军的威名,还有曹性岳父的身份,让出身于北地塞外的他们恭敬听话的很。
目光看向自己最是赞赏的庞德、阎行及铁骆驼正红旗副将高顺,又扫过余等统领,发表誓师词:“诸位!想不想让这麾下的战马从临时借调,变成自己的?”
“想!”
十一位统领大声回应着。
“想不想让麾下旗兵更加壮大起来!”
“想!”
“想不想带给主公大批南方最缺少的牛羊!”
“想!”
“想不想……”
就在吕布这一声声的“想不想”下,公布了作战目标。
两万五千骑兵来去如风,很快到达了武成县,此时城门正四处敞开,看着大军的到来,连忙开始关闭。
吕布用力一夹马腹,阿拉伯马速度全开,脱离了大军,独自一人来到了城下,其一人的到来,让关门的匈奴兵放慢了动作,守将正思量着要不要拿下他!
“嗖~”
在眨眼间,曹军新研制而成的牛角复合弓入得吕布手中,羽箭相继射出,匈奴守将已经眼珠子中箭,从城头上掉落下来。
“千长死了!千长死了!”
叽里呱啦的匈奴语大声叫唤着,吕布听的清楚明白,吕布自己就是胡语大师匈奴语、鲜卑语、乌恒语,他都会,统领铁骆驼正红旗之后,如今正在攻关羌语。
没想到自己一出手就杀了个大人物!只能怪你衣着太多华丽!还有这神臂弓真是弓如其名!太好用了!比铁胎弓轻的多,也省力的多!且两百步威力依旧不减!
神臂弓——牛角复合弓也!在工业革命之前,历史上衍生的最强之弓,没有之一。
吕布内心感叹着,神臂弓张弓射箭不止,阿拉伯马冲刺不止,转眼间,十余支羽箭射出,城门处,十余位匈奴兵纷纷中箭,箭数可谓出神入化!
匈奴兵再也不敢暴露自己,纷纷躲在门后推门,关门的速度不由慢了许多,失去了目标的吕布,收起神臂弓,人已经被战马带到了城门之下。
“嗖嗖~”
城头上,箭如雨下,吕布不慌不忙,直视着箭雨,从羽箭的速度及外形,看出了它们的攻击力度,方天画戟不时挥舞一下,将其中夹杂的强力箭、威胁自己及战马要害的箭,纷纷打飞。
余下的羽箭落在铠甲、马甲之上,或浅浅的擦入,或被当场弹飞。
羽箭透过了吕布身上最外层的铁甲,又被内衬的锁子甲所遮挡,内部丝绸内甲连用处都没派上,何况要伤及吕布。
不过匈奴兵可不知道这些,看着满身擦满羽箭,却生龙活虎的吕布,如同活见鬼了一般,关门的速度更加慢了几分。
吕布没有给他们慢慢钻研的时间,在城门只剩下一条缝隙的时候,纵马一跃,方天画戟用力的拍在城门之上。
“嗵~”
方天画戟与城门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天生神力的吕布配上冲刺力度极强的阿拉伯马,通过画戟,传递到城门之上,门后的匈奴兵直接被震倒,城门大开,吕布连人带马,冲进城门之内。
“唰唰~”
画戟画成方圆,左右挥舞,城门处匈奴兵,如同砧板上的鸡鸭,被厨神快速的宰割着,一时间城门处,再没有第二个站立之人。
看着赶来支援的匈奴兵,吕布方天画戟高举,刃上的鲜血滴落,不偏不倚,正好滴在吕布的嘴角,舌尖轻轻的抹过,口中大喝:“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