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第一酒楼,逍遥楼。
一个菜就贵过平常人家一月吃食的地方,洛阳军『乱』开始,沉静到现在。
此时恢复了宾客满门的场面,除了一楼大厅与二楼包间客满以外,顶层三楼,被不知名的大人物给包了场。
一楼舞池,客人等了数个时辰都没等到的逍遥楼花魁,此刻在三楼的大厅之内,挥舞这长袖。
“彩!不愧是花魁!曹贤弟,让你破费了!”
敞胸『露』怀的袁术,不把桌子拍烂了,不能表示自己有多开心似的。
曹『性』笑容可掬的举起酒杯:“贤兄!你这样称呼,可是很容易让人搞混呢!本初将军可也有一位曹贤弟!”
“哼!那个家奴也能与我相比!”
袁术满脸不屑,还做出反胃状:
“那以后我就称你贤弟,或者阿『性』!”
“多谢贤兄厚爱!”
曹『性』又与在场的吴匡举杯,寒暄问候。
吴匡深知杯中“仙”字仙酿之烈,却也一饮而尽,之后噗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醉了?
袁术等人疑『惑』。
哪是醉了,这是在记恨我,破坏了他给主子报仇的机会呢!
曹『性』心如明镜。
吴匡“醉了”,酒席还得继续。
在场的袁术、曹『性』,共带来了百余人,凑巧的是,双方的搭配很相似。
袁术一行人,有名士杨弘,及数位士子,曹『性』也是,有名士王修,及从荆州赶过来的士子张旻、陶商、曹宏,另外还有一个李儒。
两人余等多出身粗鄙的武将,论山贼、黄巾出身的,在场袁术有雷薄、陈兰,曹『性』有龚都、张雷。
论豪强出身,袁术有李丰、梁纲,曹『性』有吕范、王双。
论山越将领,袁有苌奴,曹『性』有鲍兴。
等等,连同镇场子的准顶级将领,出身都是雷同,那就是纪灵与蔡阳。
可见袁术、曹『性』两人是多么的臭味相投,也是袁术『性』格使然,有着时下最好的身世,却喜欢好勇斗狠,行游侠之事,以至于获得“路中悍鬼”的外号。
这一点,自持身份的士家是很难接受的,但豪强和游侠喜欢,能为这样的大身世之人做事,光荣啊!再说袁术也仗义!
酒过三巡,喝的脸红耳赤的袁术,用打结的舌头道:
“董重这懦夫竟然也敢做大将军!真以为朝廷无人乎!”
这是要爆料啊!
曹『性』连连挥手,逍遥楼的小斯连忙退下。
“美人儿!别走啊!过来过来!”
袁术一看花魁要走,顿时急了。
花魁身体微微颤抖,慢慢转过身躯,眼睛偷偷的看向一个方向,见对方不经意间的眨了眨眼睛,狠下心来,咬着香唇,走向了袁术。
“哈哈!识你已月余!总算能够一亲芳泽了!”
袁术一把将对方拉入了怀中,刚刚吃的满嘴油花、酒渍的嘴唇,就印了上去。
吃完口水,袁术狡黠的看向曹『性』,将脑袋伸向曹『性』,用三人才听的到声音,说到:
“贤弟,等着吧!今晚有好戏看了!想不到姓何的那位,不仅人美,心更是狠!正是最毒『妇』人心!”
抱得美人归的袁术,领着麾下百余人,一路横行霸道的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一路欢送的曹『性』,在对方进府以后,收起了笑容,看向旁边的李儒、王修:“看来计划得提前了,叔治,你明天准备一下,到时我会举荐你上朝!”
王修点了点头。
这时曹『性』换上欣慰的笑容,亲昵的拉住了陶商的手,两人上了同一辆马车。
“徒儿!想不到你会千里相投!陶使君真是深明大义也!”
前半句,陶商还因为曹『性』的热情,而很开心,后半句就开心不起来了。
“为父已经与我断绝关系了!
这次我是私自离家,幸得糜别驾、曹宏先生、骑都尉臧霸相助,才没被抓回。
在曹宏先生、臧霸长子臧艾的护卫下,有幸逃到了江夏,却闻师父您来了洛阳。
正好与张先生同路,来投奔师父!”
说着说着,陶商语气哽咽了起来。
曹『性』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还有为师!不错!不错!一口一个先生,当初的徐州小霸王,变成了彬彬有礼的学子!为师为你感到骄傲!”
陶商顿时收起了眼泪,眼睛放光的看着曹『性』,好似被学校被老师点名夸奖的三好学生。
如果不看两人年龄的话。
众回后将军府,曹『性』一路上,对陶商嘘寒问暖,内心感叹:
陶谦啊!陶谦!你儿子如约前来我麾下学习,你却因为我名下名士、士子,四散而任职。
在心中给我贴上了失败者的标签。
不仅阻止儿子前来,还因为这事与儿子闹得断绝关系。
眼光短浅如斯!
以后你会为你的这个儿子而感到庆幸的!
不过臧艾倒是意外之喜!
一行人刚刚回到府中,还未招呼着各自散去,身着便服的刘贵,火烧火燎的跑了过来:“主……公!宫中……宫中!”
说话大喘气,显然跑急了。
这么快?
曹『性』伸出手,给他拍了拍后背顺气,刘贵借此附耳道:“主公,何太后联合十常侍突然发难,将太皇太后囚禁了起来!
张璋与何进门客张津,领人去董重府中,讨要大将军、骠骑将军,两枚官印,『逼』死了董重!”
“叔治、文优,你二人随我来!余等先回去休息吧!”
三人独处一室,龚都领人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消息跟两人说完之后。
曹『性』脸上『露』出了几分忧虑之『色』,王修眉头深皱,也就李儒表现的平静些。
“明日朝会,必风起云涌!文优,你可有何对策!”
李儒先是恭敬的与曹『性』、王修行礼:“主公,你只需如常即可!”
就这么简单?
第二日上朝,曹『性』体会到了,真是这么简单。
这一日,台上少了一个位子,垂帘听政的唯剩何太后。
走过礼仪程序后,玉石帘子后,凤床上的何太后面容肃穆:
“太皇太后命,中常侍夏恽等与州、郡官员勾结,搜刮财物,以至民不聊生!财物都存于她所住永乐宫。
藩国的王后不能留住在京城,我已将太皇太后请回本国就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