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纯种的白人,不像是传说中的黑眼睛、黑头发罗马人,也不像金发碧眼的日耳曼人,同样不似印度那黑头发、黑眼睛,皮肤也是白人中最黑的雅利安人后裔。
此刻能让贝西法骄傲的称为大帝国的,整个世界只有四个,一为此刻的大汉,二为罗马,三安息,四为贵霜。
大汉不用说,罗马、贵霜都是黑头发、黑眼睛,皮肤一白一黑。
如此一排除,就只剩下安息了。
“你来自安息帝国,或者说帕提亚帝国!”
曹『性』此言一出,贝西法活见鬼了一般,曹『性』语不惊人死不休,接着说到:“你们和罗马或者说大秦,以及安息的战事如何?”
安息帝国就是乃波斯第三帝国,第一帝国被希腊马其顿人亚历山大所灭,亚历山大占领波斯之后,他本人一死,很快马其顿帝国也分崩离析。
而波斯第二帝国就是建立在这基础上,为亚历山大手下大将塞琉西一世自立塞琉西王朝,以叙利亚为中心,统治波斯地区。
这时候丝绸之路已经贯通,塞琉西帝国与大汉互通使者。
安息为波斯第三帝国,建立于西元前170年,西与罗马帝国隔幼发拉底河为界,首都泰西封位于后世的伊拉克首都巴格达附近。
东与由华夏草原上混不下去,西迁中亚,南下印度西北的月氏所建立的贵霜帝国接壤。
安息夹在罗马、贵霜中间,没少被两大帝国摩擦。
如今已建国有近四百年,几乎与大汉同岁,如今也跟大汉已经,年老迟暮,各地军阀割据。
贝西法惊讶的呆了,多年的海上行商,无数次的死里逃生,什么没见过,此刻却还是忍不住如此失态。
“将军知道我们安息帝国?”
“还好吧!跟对罗马与贵霜知道的一样多,你可能不知道,贵霜就是发自我北方草原的月氏。”
曹『性』微微一笑,一脸的高深莫测。
“什么?贵霜是来自汉朝!”
曹『性』又与贝西法聊了一些,从安息的起源,聊到罗马、贵霜的起源,其所知之渊博,将贝西法这个波斯人,给惊的五体投地,他说的很多历史,贝西法只是一知半解,用他仅会的一些,又能对的上号。
见惯了曹『性』无所不知一面的曹军一系还好,一旁的士家爷孙与朱丙,下巴都要掉一地。
朱丙看向曹『性』,首次感到,或许自己能与他沾上关系,也是不错,作为傀儡,除了有越积越多的把柄在他手中,也经常被监控,但吃穿用度,钱财、女人,每一样少过他。
每次战争胜利、每季,都有女子送往他处,环肥燕瘦,少『妇』、少女,应有尽有,有时还一次送数位女子。
两年时间,努力耕耘的他,添了九位子女,还做浈阳县长时的两个儿子,更是得已与曹军办的书院就学,与曹军文武高官的儿子,还有一些曹军游学此处的假子,一同读书。
除了没有实权,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曹军高官的待遇,他可谓是加倍享受。
士赐更是吃惊,一时忘了正事,还是一旁的士廞等曹『性』、贝西法聊完之后,开口说的话,才想起来。
士廞最先从崇拜中走出,扭捏的看向刚刚还在钦佩的曹『性』,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曹讨逆,我的两位叔父呢?”
曹『性』回头一看,士廞一下子脸红了,刚刚还在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又说这话,难免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
“是曹某之过,士老先生与贵公子的到来,我怎么能忘了这事!”
曹『性』转头跟龚都一说:
“穿士壹、士武两位功曹过来!”
龚都离开后,曹『性』连连抱歉,将士赐、士廞两人都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士廞更是有些认为曹『性』是个“好人”。
不一会儿,士壹、士武二人,跟着龚都一起走了过来,随舰队北上龙川港口的人,多少都晒黑了些,曹『性』更是黑了一层。
但士壹、士武不仅没黑,看起来还吃胖了一些,哪有刚刚从战『乱』地区归来的样子。
士廞看向士赐,传神的眼睛仿佛在问,曹『性』真的是强抢走自己两位叔父的人?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坏?
可这两位发福的叔父,以及遇见曹『性』一年,家族繁荣了数倍,又从何说起?
当着曹『性』的面,士赐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瞪了他一眼。
“父亲伯父!”
见到士赐的士壹两人快步上前行礼。
士赐一虚托,两人顺势起身:“听闻日南区连叛『乱』,从者十万人,还有战象数十头!如今战况如何?”
士壹兄弟两人对视一眼,那叫一个尴尬,两人一到日南,就出任郡功曹,功曹是掾吏中的大吏,不过两人是出任文吏,偏偏麾下还安排有小吏辅助。
这些小吏都是从河北而来,自中平元年,就被曹『性』安排在地方任职的吏员,接受的名师培训也多,即有一位曹『性』假子为徒弟,还是众多陪养官吏中的佼佼者,一些更是代理过县丞、县尉、县长之类的高官。
因此,很多时候,士壹兄弟两都是在看戏,能擦的上手的很少,倒是吃喝用度只多不少,特别是那肥鸡汤,吃的两人长胖了十斤不止。
“父亲,区连叛军乃数万,并没有十万,战象也是十余头,其中主公俘获两头,杀死三头,余等都已发狂逃走。
我曹军威武,百战百胜,区连不过跳梁小丑,不足挂齿,其蹦哒不了多久了!”
相对老成的哥哥士壹,开口说道。
“哈哈!士壹兄说笑了,你与士武二人,文才出众,将后方治理的井井有条,某才能在前线安心领军,能有二位贤才辅助,是曹某之幸!”
士壹不好提自己,曹『性』先行当面夸赞道,两兄弟一时倍有面子,两人都是士家嫡系,先是活在士赐老爷子的萌阴下,后又被长兄士燮独领风『骚』,掩盖了所有的光芒。
如今能在众人面前,特别是自己一直敬畏的父亲伯父面前,被身在高位的上官称赞,一时倍有面子,连带着对自己一日的工作也不愿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