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皇甫郯一巴掌,用力的拍在曹『性』的手上,被拍的手背,顿时红了一大片,并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高高肿起。
曹『性』吃痛,手一松,加急信件掉落,正好一阵海风刮过,将布制信件卷了起来,带出了船体,徐徐落入海面上。
“阿『性』!!!”
皇甫郯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
一旁被这师兄弟二人的表现,早就惊的呆滞,这个非常时期,又是张白最先反应过来:
“快!去几个人,将信件捞上来!”
周围人被他这一喊,瞬间惊醒,几位海师士卒,七手八脚,慌慌张张的开始脱外套,准备跳水。
“呼~”
明明是呼吸声,但却让整个甲板上的百余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众人齐齐看向呼吸声的来源,连外套都脱了一半,准备跳水的海师,就这样保持着脱衣服的动作,看向了那里。
这时,声音的发源地,又传来了他们熟悉的声音。
“不用了!信我已经看过了,别人也看不懂,就让他随海浪而去吧!连同我的平凡一同带走!”
声音不急不缓,却像斩钉截铁一样,铿锵有力。
“万岁!”
一位虎豹义从高声大喊,还沉侵在激动中的皇甫郯,被惊的瞬间冷汗打湿了内衣,其连忙紧跟其后,扯着嗓子,用最大的声音,高声呐喊:
“万胜!”
皇甫郯的声音总算赶在了其他将士跟风喊万岁之前,喊了出来,声音之洪亮,让整个海面上,都远远回『荡』。
周围的将士一时『迷』茫,不知道该喊万岁还是万胜,或者说自己刚刚听错了,本身都喊的是万胜?
这时他们的灵魂人物,跳到了旁边的一个淡水桶上,居高临下,发出振奋人心的呐喊,给了所有将士一个方向。
“曹军万胜!”
曹『性』的话刚落下,整个三位海船甲板,连同周围船只的将士,都跟着高声呐喊,之后如滴入清水中的浓墨汁一样,迅速蔓延,整个海岸,都响彻起惊破云霄的“曹军万胜”的呐喊。
皇甫郯的心从天空,瞬间掉进了胸膛,真个人都已经虚脱了,剧烈的心理起伏,已经让他心力憔悴,加上曹『性』爆发出自信的气息,让他心一松,顿时心力枯竭的感觉,没了压制,汹涌而来,加上那用生命在抢夺先机的呐喊,让他整个嗓子都瞬间沙哑,已经疼痛的说不出话来。
皇甫郯只觉一个踉跄,就要虚弱的倒下。
曹『性』眼疾手快,以闪电般的速度,跑到了他的身边,搀扶住了他的身体,扶稳之后,腾出左手,轻轻的拍着皇甫郯的后背,帮他顺气。
眼中满是关切与感激的道:“师兄!多谢!”
短短四个字,透『露』了两人太多太多的感情,也让两人的感情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与升华。
“啊、啊~”
皇甫郯刚想回复不用,声音刚到咽喉,撕心裂肺的疼痛冲进了他的大脑,让他发出像哑巴一样的声音。
“师兄,你怎么了?”
皇甫郯的声音,加上他那虚脱的面容,让刚刚被其唤醒的曹『性』,心在滴血。
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说话的皇甫郯,不忍看他担心,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并压着嗓子,忍着剧痛,发出沙哑的声音:“主公~”
“不!师兄!”
皇甫郯话还没说完,曹『性』就打断了他,想起他前前后后,不停的呐喊,加上最后的两声,毫不保护嗓子,歇斯底里的大喊,让曹『性』猜到他嗓门已经喊哑。
曹『性』一脸的坚定,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气息:“师兄!以前我是的主公,以后我就是你的阿『性』!请你不要永远的这么叫我阿『性』,直到我们垂垂老矣,入土之时。”
皇甫郯瞪大着眼睛,看着曹『性』,铁血如他,此刻也牙齿打颤,嘴唇抽搐,眼睛更是懂事起,第一次的湿润了,掏空的身体,如同吃了十全大补丸,浑身都跟着精神起来,其用充血的脑袋,用力的点了点头。
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有太多的第一次,在他们师兄弟两之间发生。
“师兄,你累了!先去船舱休息一下吧!我先去安排一下军事,一会再来陪你!”
曹『性』关切的说到。
皇甫郯摇了摇头,做了个昂首挺胸的动作,曹『性』会心一笑,拉着皇甫郯的手,两人走到了船舱指挥的高台上。
见此,一直在一旁,默默的观察这一切的韩季,表现出高昂的劲头,大声道:“全船甲板集合!”
旗舰上,上到舰队都督,下到水手、圣象八旗小卒,都集合到了甲板上。
平常指挥的高台上,曹『性』拉着皇甫郯,两人昂首挺胸,看着甲板上的将士,相视一笑,皇甫郯冲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并松开了牵着的手,曹『性』点头回应,之后向前一大步,走到了最前面:
“将士们!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
古以人为一军,匹夫则指平民男子,这句话本是孙子兵法内军争篇,说的是一种瓦解对方士气的战术。
此时此景,从曹『性』口中说出,顿时有了种男子汉的志气,谁都不能改变的舍我其谁的气势。
一句话,众将士已被曹『性』鼓舞的士气高涨。
曹『性』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集霸气与自信于一体的微笑,如同比天空中太阳还要刺眼的眼睛,扫过众将士的脸庞:
“头可断,肢可折,曹军荣耀不可灭!
志士头颅为志落,好汉身躯为国裂!”
“锵~”
披风一甩,巨阙出鞘,高举向太阳,剑锋上的寒光,与骄阳的热浪,遥相呼应:
“向着胜利的方向!向着金戈铁马战场!向着我们曹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前进!摧毁挡在前面的一切蛇虫精怪!
为了曹军无上荣誉!
杀!”
“咚咚~锵~”
刀盾手用力的敲打盾牌,水手用力拍打刀面,圣象八旗捶打着胸膛。
全军上下,发出裂天,断海的呐喊:
“杀!”
站在曹『性』身后,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的皇甫郯,抿着嘴,用只有他一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轻轻的说了声:“万岁!”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