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快回船舱避雨!”张白快步上前,为曹『性』撑开一把雨伞,护送曹『性』进入到船舱之中。
曹尚就没有这待遇了,只能快步跑回船舱,可雨来的太快,衣服被淋湿了一大块。
曹『性』见了连忙叫他前去换干燥的衣服,一时间,让天狼八旗留守楚县的问题,被掩盖了过去。
大暴雨来临,再在海上航行,将面对重大危险,海师早在观察到异相的时候,就开始靠岸。
船队在西卷南部,找到了一个避风港,在此处抛锚停靠。
狂风暴雨中,船只摇摆的厉害,圣象八旗第一次出海,海船像滚地葫芦一样,滚来滚去,一边滚还一边吐,弄的船舱内乌烟瘴气,臭气熏天。
曹『性』看的直皱眉头:“海师士卒出列,将这些圣象八旗的旗兵,用绳子绑起来,固定在船边上,以防这样滚来滚去,撞伤了!”
听了曹『性』的命令,狂风暴雨中,如履平地的海师士卒,上前在旗主等会汉语、占语,双语的将领帮助下,将圣象八旗都捆在了一起。
这时一声大声咆哮声响起,叽里呱啦的占人语,一阵大喊,引的周围不少占人旗兵,大声迎合。
本就烦躁的曹『性』,只觉怒火中烧头上,又被倒了两桶油,气的拔出巨阙,快步上前,一剑就将这叫嚣的占人,刺杀当场。
等到人杀了之后,才发现出事了,这人不是什么小人物,而是自己选出来的一位圣象镶蓝旗统领。
人都杀了,曹『性』也冷静了下来,后悔已经没有用,还不如积极面对,去处理问题,将事情解决。
于是曹『性』板着脸,严厉的用刚学不久的占人语大喝:“扰『乱』军心者死!”
顿时,圣象八旗全部安静了下来,被这一惊吓,顿时精神了很多,连晕船呕吐的,都不敢发出声,到了嘴边,又强咽了下去。
这是曹『性』第一次因为情绪失控,而杀的人,也是因为情绪犯得最大的一个错。
说实话,对方虽然在叫嚣,但晕过船的都知道,在海上,晕起船来了,那个痛苦,比发烧四十度,还难受。
这股由内而外的痛,由内而外的晕,原来就是一位中型寨的族长,现又是一旗统领,好吃好喝、前呼后拥惯了,有一处,都是情有可原的。
更何况,对方说的是啥,曹『性』都不知道。
曹『性』一甩,巨阙上血『液』滑落,没有一滴残留,锵的一声,巨阙入鞘:“乌浦,以后你就是圣象镶蓝旗统领,管好你的下属,我不想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诺!”乌浦冒了出来,三位假都伯不甘其后,跟着站了出来。
曹『性』看了看这三位原带路党一眼,再看了看与他三,一项不对付的乌浦,开口说到,抬起手,一一点过去:“你们三以后就是曹家人,你为曹乌、曹占、曹和。
升为都伯,领一队五十人!”
“诺!”
三人大声应道,一旁的乌浦等圣象八旗,看的羡慕不已。
被赐曹姓,那是何等荣誉,曹『性』在圣象八旗中,被有意无意将黄龙这个称号,曲解宣扬成神龙里的黄龙,这些信奉婆罗门教,又受汉人道教神话影响,因此,神龙同样信奉,是他们中神灵一级。
比种姓制度中最高层,婆罗门还高,被赐曹姓,那不就相当于神灵钦点的神使,有哪位以神使为主的婆罗门,有着重荣誉呢?
这也预示着,三人已经超越了他们族长,乌浦,成了最高种姓。
原本那个倒霉蛋被杀的事情,被这件更轰动的事情掩盖了过去。
三位刚刚被赐姓者,眼力劲好的很好,一摇一晃的快步上前,哪怕被摇摆的船,晃的摔倒在地,也坚持到了曹『性』面前,跪倒在地:
“见过家主!”
“好!起来吧!好好干!将尸体处理一下!我先去休息了!乌浦,你随我来!”曹『性』吩咐一句,也不管这三位刚刚被赐姓者,听不懂汉语,转身往自己独立的单间而去,乌浦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进入单间之后,乌浦带上门,曹『性』开口问道:“刚刚原镶红旗统领他嚷嚷的什么?”
“额!”
乌浦汉语进步再快,也一时不知怎么用词。
“不好意思说就算了!”
曹『性』被整得尴尬不已,开口回道。
刚被提升为圣象镶蓝旗,作为受益人,被重用者,乌浦连连摇头,之后又觉得不对,又点头,之后说到:
“主公,他说的是他受不了了,他要下船!”
一听这话,曹『性』感觉一股子难堪,涌上心头。
半天,乌浦又冒出一句:“他还说,他要回家!”
“哼!”
曹『性』大哼一声,来了精神,难堪之『色』消失的无隐无踪,并换上了严厉之『色』:
“战争时期,哪有那么多家可回!想家是正常!但在这特殊时期,煽动将士,闹回家,就是扰『乱』军心!身为两千余人的统领,更是罪加一等!”
“是!是!”
乌浦连连回应,不管曹『性』说的有理没理,反正都不认识,跟他没关系,重要的是自己上位了。
曹『性』找好理由之后,沉思了一会:“通知下去,将这位统领犯得错误公布于众,让圣象八旗引以为戒,但祸不及家人,将他的尸体收敛起来,以军司马之礼,厚葬了,再以军司马战死的待遇,给他的家人发体恤金!”
“诺!”乌浦看向曹『性』,眼中满是感动。
圣象八旗享受的待遇,所干的工作,难免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自卑,很容易将自己代入到奴隶中去。
而作为战败者、作为俘虏,早就做好了当奴隶的心理准备,在他们的世界里,战败被俘,别说是奴隶,为了省事,为了报复,直接残忍折磨之后,再屠杀祭奠湿婆神的,都太多了。
一个八旗的身份,加上所分的旗地,他们都没怎么当真,反正他们大多不会种地,田地对他们,没有汉人那么深的概念。
注意力更多的留在所干的苦力活上,所被监视的生活,战场上,炮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