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覆,考虑的怎么样,你是零陵人,我是桂阳人,算是半个同乡,只要你愿意投降,那这胡『乱』指挥、见死不救、害死秦太守、害的你被俘的王荆州就交给你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陈应向黄盖扔出了橄榄枝。
王敏听他这一说,吓得更加害怕,全身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其看向陈应,不要脸的用上了尊称:“将军!你不可将我交给他,他就是一个疯子,你何必招揽他,我比他更有用,我是名士,我是世家嫡系,我是……”
陈应挥了挥手,王敏立马收声,乖巧的像个属吏。
陈应对黄盖微笑不变:“看看,你不同意,我可选择这位王名士了!”
黄盖鄙视的看了眼毫无骨气的王敏,闭上了双眼,不理会陈应。
“好吧!公覆你慢慢养伤,把他带下去!”
说完,陈应看向王敏,眼神带着戏谑,握枪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并将枪刃贴上了王敏的脖子:
“愿意加入某不?王刺史!”
王敏粉嫩的脖子被割开一道小口,光这些疼痛,就吓得他又一次的『尿』了裤子,不停的重复:“愿意!愿意……”
戏剧『性』的约战,产生了戏剧『性』的结果,前军主将秦颉被杀,将领黄盖被俘,刺史王敏更是从贼。
官军被杀有两千余人,共近万官军成了俘虏,重点抓俘虏的陈郭,所俘的就有八千,其中还有两千是秦颉、黄盖训练出来的精兵。
官军大量物资落于叛军手里,让武器匮乏的他们,装备上了官军的制式武器,披甲数量大增,让军司马以上的将领,都分上了坐骑。
全程负责的陈郭二人,在叛军中声望大增,加上整编八千俘虏,再从协裹的炮灰中选出一批幸存者编入,让两人部曲再次达到了两万,并且不再是乌合之众,而是有着不低于正军的战力,让实力也大增一倍有余。
以往山越人总是对他不屑,现在,他两人用实力,换来了尊敬,全军上下与之碰面,无不称呼其“先生”的。
曹『性』赶到竞陵时,王敏战败投敌的消息已四处蔓延。
曹军行军队伍中,红底黄龙“曹”字旗低下,外罩的普通武官战袍曹『性』,掩盖住了里面的第一层的鱼鳞甲、第二层的锁子甲、第三层的蚕丝布甲。
此时的曹『性』正坐在他那枣红『色』的大宛马上,拿着一卷竹简,看着手中的情报:“这王敏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啊!”
曹『性』将手中情报递给了旁边,同样骑马随行的蒋琬、刘贤、及西陵赶过来的刘巴:“诸位,你们也看看吧!”
蒋刘三人看过之后眉目紧锁。
曹『性』看情报停在了刘巴手里,开口提醒道:“黄佐、糜威,你二人也看看吧。”
刘巴看了看年纪尚幼的文臣王忠,连皱着的眉头都不愿意展开,还是王忠伸手,其再递了过去。
曹『性』看着这一切,无奈的摇了摇头,刘巴这厮,不管是何时,都不会忘记自己的骄傲,你这瞧不起对方年幼,那又有没有想过你刘巴自己才十七,我这个主公才十八。
四位文士都很年轻,年长随军的王宁、陈政是老一辈的士人,都不擅长骑马,正坐在不远处的牛车内,由十余位骑士贴身保护着。
四位青年一齐看过情报之后,刘巴破口大骂:“堂堂一朝使君,王家嫡系,荆州刺史,竟然如此没有骨气,投敌叛国做了反贼!”
“整个琅琊王家怕都要受其牵连了!”刘贤低声叹道。
“不见得,王家荣华了无数代,门生故吏、朝中关系,如同蛛网一般,不是一两个挫折就能颠覆的,但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蒋琬说出了一句客观的话。
三人同是荆州人,荆州刺史投降叛军,三人一样蒙羞。
青州王忠却没有这丝羁绊。
文臣王忠道出了利害:“赵慈先得士人陈郭二人,使其影响力大增,在江夏一带山越中,建立起了巨大声望,使得他能够拉出三万山越大军,这可江夏豫章交界的山中山越一半青壮。
如今刚刚主公刚刚『荡』平了江北,攻杀俘虏了近万,再堵死大江,无家可归的赵慈本已动『荡』不安,在这逃跑之际,能利用王敏迂腐的缺点,让他防守营地,约战打败对方,出此计的绝不是野蛮的山越!”
“最阴毒的还是『逼』降王敏!”刘巴说的那是咬牙切齿,名士的投降,同样是名士的他,形象、声望都造成一定的影响。
智谋暂时垫底的刘贤,听着两人的分析,谦虚的询问道:“难道是陈郭二人?”
王忠没有言语,而与陈郭二人结识的蒋刘却是摇头。
郭石一身江湖气,陈应也是好勇斗狠,崇尚练武,只能说士族的出身让他们的眼界、文化、智慧更高一些,但对于真正的谋略,却是处于最浅浮阶段。
没一会儿,刘贤自己先否定了先前的话,道出了关键:“必有高人暗中指点!”
曹『性』瞳孔微缩,看向了刘贤。
两大尚书都没想出来,你却道破了,看来识人方面,刘贤还要领先蒋琬、刘巴呀。
“曹鹰、龚都、黄辅,你三人也说说!”
曹『性』看向三位随行的武将。
吕范不在身边,战场无常,为了安全,曹『性』将整个正白旗调到了身边。
因此正白旗旗主曹鹰、副将王双,有机会待在曹『性』身边一段时间,充当临时的贴身保镖。
武将王忠、龚都都看向了,资格、官职、威望都遥遥领先的曹鹰。
曹鹰对待曹『性』,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尊敬,先是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才开口道:“主公,王敏也好!赵慈也罢,不过是一时得志的小人,您是堂堂一君子,人心所向,加上我战无不胜的曹军,只需用高姿态,碾压过去,什么山越、什么名士都只是残渣!”
“好!”龚都、武将王忠大声叫好。
“你!”刘巴瞪向曹鹰,藐视名士,这点他可不受不了。
“子初无需多怪,曹鹰来自遥远的西方,对我们名士的了解不深,不知名士代表众望所归的含义!”曹『性』先给了曹鹰一个激励的眼神,开口为其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