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叔父的话,阿翁常说冬练三伏夏练三九,如今正是三伏天,屯兵又无多少作战经,还处于猛兽、强盗、异族混杂的南岭山脉,为了以后更好的生存,借此练练实战,提高自身的战斗力。”
曹真看着跟自己同年,『性』格却稚嫩很多的曹翔,神情十分恭敬。
听着主将曹真喊自己叔父,出身在大山,心思单纯的曹翔一脸的得意写在了脸上,再看着旁边还有五位同龄的侄儿,别提有多高兴。
曹翔装作老气秋横的样子:“阿真贤侄啊!原来二哥有着这个目的啊!这就是上文化课时陈先生、王先生所说的生于什么,死于什么来着,对吧!”
“曹翔!军中无叔侄,只有上下级!再有下次,给我全副武装,跑一个二十公里!”旁边王双喝道。
“是!伍长!”曹翔一下子萎了,心中嘀咕:
自己怎么会在王双的这个伍,一天天跟一群大汉在一起,唯一一个年龄跟自己同龄的李整,不仅出身豪强,文化功底远超自己,武艺也达到准二流。
剩下的伍长王双一流的武艺先放一边,士卒马忠、秦琪、高升、杜远,武艺都在二流水准,马忠更是箭术达到顶级高手、秦琪箭术达到一流的存在。
一伍加上自己共六人,自己那连普通士兵都打不过的身手,也就有着一手准三流的箭术,只有被虐的份。
且王双治军严格,自己整天都被其整得死去活来,见到他就像见到嗜人的野狼一般。
曹翔是萎了,毕恭毕敬的保持着严肃,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要全副武装跑二十公里。
廖化所带的曹青、曹鸥五人的那个伍,看着曹翔吃瘪的样子偷偷的取笑。
廖化带兵与王双正好相反,一向爱兵如子,宽容大度的很,曹翔那叫一个项目嫉妒恨。
自己一行人说说笑笑,一旁的唯一文士却拘谨的很,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只是不时陪着笑笑,曹真鼓励着道:“于参军不必拘礼,我等都是年轻之人,不在乎一些小节!”
“是!是!”被任命为这只队伍的参军于康连连称是,面上却没我一丝放开欢笑的样子。
曹真无奈的笑了笑,继续指挥着行军。
山林中,曹真等人的说笑,还有队伍的人数,被一对身穿兽皮的猎户看的一清二楚。
一位年长的猎户吓的腿脚颤抖:“快!回去告知头领,曹军大军杀过来了!”
两人逃也似的跑了,等两人走远以后,刚刚其站立的位置不远的灌木丛中,五位穿着衣服染成丛林『迷』彩,外披树枝的身影站了起来。
“去汇报给曹将军!”
“诺!”
身穿丛林『迷』彩的士卒背擦一面三角红旗,飞奔向主将所在的位置,周围的曹军见他这身打扮,连忙为其让路。
“报!什长!山贼探子已经离去!”
曹真看着这位身穿『迷』彩的斥候,眼神火热:“好!辛苦了!”
以时下的工艺,『迷』彩服只能用手绘,制作非常麻烦,且所需昂贵的染料很多,一套丛林『迷』彩造价不比一件丝绸衣服低多少。
曹军全军,也只有最精锐的,一只百人的,被曹『性』命名为“猎豹”的斥候屯,才拥有这身行头。
每位“猎豹”的成员都精通刺探消息,每人装备除了『迷』彩服,还有着一把五十练的环首刀,一把曹『性』研制的经过百炼的多功能匕首,一把强弩,比一般将领的装备都好。
这些“猎豹”成员,由曹『性』亲自训练,是曹军中的王牌,刺探任务完成的十分出『色』,说其是当今世上最好的斥候部队都不为过。
曹真敢大张旗鼓,摆着长蛇阵,不怕突袭的原因就在于他们,虽然自己一个伍,但配合着军中的如同斥候,可以说把周围刺探的毫无缝隙。
三千大军来到山寨低下,曹真带着百余人,走到了离寨墙上的一箭开外,高声劝降:“山寨里的人给我听着!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不如早早开门投降!黄龙将军一定会善待尔等!”
山寨只有百余强盗,加上老弱『妇』孺,才不过两百多,一下子面对三千曹军的围剿,吓得慌张不已!
城头上,山寨的头领却底气十足说道:“哪来的『毛』头小子!敢来我家山寨叫板,可知道某是谁吗?”
曹真也没打算一举劝降,这样就无法练兵了,第一次领三千大军也就这样结束了,下次再领大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听对方没有直接接受投降,转身就走。
山寨一时一片欢呼,以为曹真被吓跑了。
回到山下,由两千五百屯兵,五百正兵,还有一个队五十人的正黄旗旗兵的大军,已经分成了十四个临时混编曲,每曲两百余人。
曹真看着第一曲的廖化说道:“这头阵就交给廖伍长了!稳着点打,以让屯兵熟悉战场气氛为主,别把山寨攻破了!”
这句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整个弥漫着一股子睥睨一切的气势。
“诺!”廖化欣然领命,领着一曲士卒,喊着口号,不急不缓的杀向了山寨。
“曹军杀上来!”山寨一片大喊,锣鼓喧天,刚刚放松一些的头领紧张起来,连忙组织防守。
算着距离,在山寨羽箭够的着的时候,廖化令道:“上盾牌,保持队形,前进!”
曹军别的没有,简易的竹制、木制圆盾,人人都有一个,两百余士卒,有着八成半的屯兵,一个个紧张不已。
在正兵充当什长、都伯、屯长带领下,拿着盾牌,小心翼翼的走向山寨,眼睛死盯着山寨上面。
一见曹军并没有传说中的神勇,武器也是一般,只是一根只有小块铁做矛头的简易竹矛,还有一面简易圆盾,山贼头领又找回了一些信心,曹军刚进入『射』程,其一声大喝:
“小的们!给我『射』死这些外来的北佬!”
山寨人人都是猎手,山贼们拿起竹制软弓,踩着楼梯,趴在木制寨墙上,断断续续,『射』出百余根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