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梅南南的发问,君九瘦巴巴的脸颊不自觉抽搐几下。
又发现伍北正目不转睛的凝视自己,君九抓了抓额头咧嘴干笑两声。
“咋地,咱兄弟间还有秘密呗?”
梅南南愈发好奇起来。
“亲弟兄之间还有点难言之隐,更何况咱们,别瞎打听了,你俩赶紧看看萧洒那头是个啥情况去。”
伍北善解人意的摆手打断。
“不是伍哥,他跟嫂子之间..”
梅南南干咳两声。
“我刚说完,亲弟兄之间还有难言之隐,咱们差的无非就是那层血缘关系罢了,怀疑我媳妇跟我兄弟有啥,你疯了还是世界疯了,打住昂,往后别再乱嚼舌根子。”
伍北佯作生气的瞪眼喝斥,再次摆手催促:“快看看萧洒解决没,别再阴沟里翻船。”
“来的时候,大头特意跟我们几个提过,这事儿他想自己解决,我感觉咱应该尊重他的意愿,再者说了,刚刚那家伙眼珠子转的跟五档电风扇似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别我们前脚刚走,丫挺后脚又杀个回马枪。”
梅南南拨浪鼓似的摇头拒绝。
...
与此同时,医院步梯的五层楼道。
原本正拼命逃跑的萧洒却突兀停了下来,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甩到身后的郭大炮,况且熊磊也保证过会在半道设下了阻挡对方的陷阱,可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抄了他的前路。
望着蹲在楼道口里抽烟的大头和饕餮,萧洒吞了口唾沫,一股子绝望感袭上心头。
作为一个既没什么信仰,也不畏惧任何鬼神的另类亡命徒,萧洒从来不相信天道至公、报应不爽的说法,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的违法、杀人。
“哥们,他是我的,不好意思哈。”
大头吐了口白雾,仰头看向堵住萧洒去路的郭大炮,那张被烧伤的脸颊在走廊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显得尤为狰狞。
“大学生,我是真没想咱俩还能再正正经经的碰一次,这段时间我一直追悔,有史以来第一次当好人、做好事,却被你狠狠上了一课,是你用实际行动教给我,这年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大头咬着快要燃烧殆尽的烟头,目光平静的注视萧洒。
“少他妈扯没用的,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萧洒不耐烦的低吼,顺势逃出别在腰后的匕首,猝不及防的冲着身后猛地横扫一下,意图偷袭郭大炮。
“嘭!”
始终保持警惕的郭大炮膝关节夹紧,小腿放松,一记凌厉的前踢,直接将刀子踹飞,接着又是一个鞭腿,扫中对方的胸口,将他给踹倒,萧洒整个人就跟个皮球似的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咣当!”
他那把两边都是锯齿状的怪异小刀子正好跌落在大头的脚边。
“如果不是哥们有言在先,刚刚我应该可以一脚踹折他两根肋骨!”
郭大炮鄙夷的俯视萧洒。
十数年的从戎生涯,虽然没把他锻造成天下无敌的绝顶高手,但是对付这号臭鱼烂虾还是不在话下的。
没错,在整个锦城都声名狼藉的萧洒搁郭大炮的眼里,确实比街边的流浪猫狗强不了太多。
“来,拿着!我不欺负你!”
大头弯腰捡起匕首,递到萧洒的面前,声音沙哑道:“我其实特别想不明白,你好端端的为啥非要整死我?”
“我杀人从来没有原因,可能因为你太善良,也可能因为你太恶毒,甚至可能因为你看了我一眼。”
萧洒也不推辞,蛮横的夺过去匕首,刀尖指向大头,表情无比病态的豁嘴:“如果不是你提起,我都差点忘了曾经还杀过你,桀桀桀..”
瞅着像个疯子似的萧洒,大头也知道再问下去也无法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后退半步道:“那就来吧,还是那句话,我不欺负你,如果十分钟之内你没有躺下,我做主放你走,说到做到。”
“哥们,这事儿不妥啊。”
郭大炮皱了皱眉头刚想要出声,旁边的饕餮先一步开口。
“我既然敢下海口,就证明有把握,大不了待会我提着脑袋去见伍北。”
大头攥紧拳头,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目光也随之变得冷冽,手指萧洒厉喝:“抓紧时间!”
“呼!”
话音未落,萧洒手中雪亮的匕首直戳大头的且角度刁钻。
“喝!”
本以为大头会退让或者弯腰闪躲,哪知道他嘶吼一声,竟出人意料的抬起自己的左臂护在眼前。
“噗嗤!”
刀刃顷刻间没入他的手臂,带着温度的红血也立时喷了萧洒满脸。
“过来吧你!”
没给萧洒抽出刀子的机会,大头空出的右手极其野蛮的薅住对手的头发,朝身下一压,膝盖提起“咣咣”几下重击磕在狗日的脸上。
“唔..”
其中有一下恰巧撞到萧洒的鼻梁处,他吃痛的发出呻吟,眼泪和鼻血同时蹿出。
“那些被你杀掉的人,每一个都死于毫无警惕,你利用他们心底小小的善良或者大意开杀戒、装人屠,你以为是自己能力超群,其实你不过就是只潜伏在大家良知里的蛆虫!但凡他们有意识,你杀谁都不可能那么轻松!”
大头喷着唾沫星子,揪住萧洒的头发照着楼梯扶手“嘭嘭”又是几下撞击,歇斯底里的咆哮。
在虎啸公司的这段时间,他除了是个保安之外,闲暇时间最多的就是去查询那些那些惨死在萧洒手中的可怜人,发现那些无辜的亡魂,要么是老弱病残,要么就是社会底层,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生活特别艰难的那种。
“啊..”
猛烈的碰撞,不光把萧洒那张清秀的脸颊磕的面目全非,还把他的几颗大门牙也给撞掉。
“你真特码不是人造的!”
眼见萧洒有休克的迹象,大头拦腰将他抱起,接着又重重摔在地上,抬腿一脚接一脚的狠跺在对方的脸蛋上,直踢的狗日的五官移位、鼻梁骨和颧骨双双错位,大头才喘着粗气停下,手指走廊的窗户口努嘴:“社会上走一遭,你也算个有名有姓的角儿,我最后再给你留点脸,自己跳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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