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眼的功夫,王悼就被几人给团团包围。
“老爷子,您这可就有点不讲风范了吧?”
王悼竖眉质问。
“不好意思啊老弟,事关小儿的死因,希望你能理解。”
宗怀仁不带半点愧疚,反而理直气壮的接下话茬。
“如果我拒绝的话呢?”
王悼一只手缓缓朝腰后探去。
“别叽霸废话!”
“让特么你干啥就干啥,听明白吧没?”
边上的几个壮汉动作统一的撩起自己的上衣,露出半截黑色枪把,威胁之意再明白不过。
“还瞅啥啊,先跟我们回去吧!”
看几个壮汉如此生猛,那东子就立马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一巴掌推搡在王悼的胸口呵斥。
“老爷子啊,您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我把您急需要的东西送到手边,结果却换来这种方式对待,您觉得合适吗?”
王悼紧绷脸颊发问。
“废特么什么话,让你干..诶诶诶,你撒手..”
东子再次抬起胳膊想要耍贱,不想却被王悼一把攥住腕子,利索的反扭到一边,疼的狗日的不禁嗷嗷喊娘。
“闹事是吧?”
“给你脸了!”
边上那几个壮汉怒不可遏的就要往出拽家伙式。
“嘣!”
就在这时,一台银灰色的面包车由远及近。
闷雷一般的枪响,直接在宗怀仁脚边炸开,捡起几颗碎石,把个宗怀仁吓得慌忙向后趔趄两步,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干啥呀?大白天就玩绑架呗,无法无天这块,我还真没怵过谁!”
趁这个当紧,张峻宁从驾驶位伸出脑袋,一手持枪,一手指向王悼努嘴:“悼哥,咱该撤了,谁要是拦着你不让走,我下一颗子弹保管正中目标,那几个拿钱办事的哥们,你们要是不希望没人买单的话,最后给我老老实实滚一边子去。”
“老爷子,临走前我最后再送您一句话,之所以会落到如此田地你真是罪有应得!我跟宗睿接触过好一段时间,我以为他只是少不更事,现在再看看您,我才发现他真是死得其所!该啊,真特么活该!”
王悼一肘子捣开挡在他身前的壮汉,随即走到宗怀仁的面前出声。
“你..”
宗怀仁被噎的一阵无语。
“走了,你们自己家的破事自己寻思吧,我分析你肯定没什么后果。”
王悼轻怼对方胸口几下,径直朝着张峻宁的方向迈步。
“宗老爷子,我再替我哥们多跟你落落两句哈,摊上你这样的爹,是宗睿的不幸,也是整个宗家倒霉,最关键的是还让一大群人跟着倒血霉,就比如曾经对他情同手足的段龙,找不到答案时候多问问自己,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直到王悼顺利钻进车里,驾驶位的张峻宁举枪挑衅的冷笑两声。
面对这个素未谋面年轻人的冷嘲热讽,宗怀仁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几下,可始终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对方刚刚已经给过他警示,真要是发生交火事件,他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叟绝没可能躲过两轮精准射击,而此刻双方有身处市政宾馆大门前,完全不需要任何人推波助澜,就足以把事情闹大。
“姑父,我马上带人去追他们,保管那俩混蛋一个都跑不掉!”
刚才被反扭手腕的东子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气冲冲的手指已经开远的面包车。
“追到又能怎么样?你怎么确定他们只有两个人?万一还有别的同伙呢?抓紧时间找权威机构去验证这些照片的真伪吧,我看上面的时间正好对应小睿死前左右,另外想办法给我弄清楚照片中的俩人到底是谁,有什么样的背景。”
宗怀仁毕竟老谋深算,想问题要更加全面一些,叹了口气摆摆手。
何为真正的“亡命徒”?明知十死无生,却仍会一意孤行!
跟他们当照面的王悼算是此类的佼佼者,后来开车接应的张峻宁同样也是个大能耐。
以宗家目前在青市的这点实力,真要是得罪死他们,只会让后期的计划越来越麻烦。
另外一边,安全脱离现场的王悼和张峻宁坐在面包车里久久没有做声。
“哥们你的枪法不一般啊,又快又准,我在海外干过很多年的佣兵都不敢保证做到你那样指哪打哪。”
眼瞅快要开出一条街,王悼轻声打破僵局。
“枪实在不行,如果换把鸟嘴铳或者是双管猎,我能把那老登儿的鞋带干碎,他本人不带受半点伤的。”
张峻宁耸了耸肩膀头憨笑。
“不对啊,按理说鸟嘴铳最没精确度..”
“你指的是一般人,对于我们这种猎户出身的苦哈哈,射击目标更多的是看手感,我小时候跟我父辈们搁树林子里打猎,土豹子知道吗?跑的比狼快,跳的比猫高,一爪子就能把人眼挠瞎,那会儿哪有什么瞄准器之类的玩意儿,能不能保命靠的就是感觉和经验。”
张峻宁乐呵呵的回应对方的疑问,随即又道:“反而是你,从始至终表现的都非常的淡定,我估摸着就算我不露面,你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吧?看你的身法很不一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