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台城众将见“敌军”冲上来,一声令下,装备精良的铁血战士迎了上去,很快,双方撞在一处。
噗!
冲在最前一名幻秦甲士,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一刀将对手砍为两段,不由微微一愣,但是战场之上,哪里容得多想,收回利刃,向前继续冲刺。
这一幕,几乎每个幻秦甲士都遇到,但形势根本不容他们多想,这些实力弱的可怜的敌军,斗志却是极为强大,疯了一般的进攻,死了一个,马上会补上一个。
即便实力相差悬殊,仍有数百名幻秦甲士被杀,一名得手敌人简直是欣喜若狂,舍了对手,不顾一切的向回跑去,还在不停高呼一个女人和孩子的名字。
而这人还没跑出多远,就被卡冷城方向破空而来的箭矢钉在地上,喜悦的笑容渐渐僵在他的脸上,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愤怒的嘶吼道:“朱裕小儿,你骗...我...”
钟天眉头微挑,手掐玄决,一团车*小的火焰柱冲天而起,在夜空炸裂,将战场照耀的如同白昼,这才发现自己的敌人只是一群身着单衣,手拿木矛的平民,连忙高声喝道:“统统住手!”
幻秦甲士听到命令缓缓后撤,留下一排排刀盾手殿后,整齐有序的撤离战场,而那群涌出来的平民依旧死命的冲锋,根本不容钟天解释。
“愚不可及!”瞭阵的杨硕无奈的叹口气,抖手掷出一尊五阶困阵,要将他们暂时困住。
就在这时,忽然十多道蕴含着狂暴的赤炎光柱从天而降,困阵还未展开,阵盘已然被轰成了粉末。
“小心戒备!”杨硕勃然变色,唰的冲天而起,立于大军阵前,蒋国、宫德等将阶高手也嗖嗖的冲上了高空。
“卑微的蝼蚁,竟敢阻挠吾等进餐!”
炸雷般的怒吼声中,十九道赤色流光划破夜空,出现在战场之上,狂暴而血腥的能量波动,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嘭嘭的爆裂声中,数万名平民在钟天等人的眼皮底下炸裂成一蓬蓬的血雾,向诸多炼狱角魔身上汇拢过去。
“阻止他们!”跟火龙幻化的角魔巨人交手过,钟天自然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连忙焦急的喝道。
杨硕等人心中一凛,将压箱底的本事尽数拿了出来,一时间阵盘、玄法、斗纹图腾、充斥着毁灭气息的五行能量,如潮水般,疯狂的卷了过去。
“该你们出场了!”角魔巨人裂开血盆大口,瓮声喝道。
声音未落,就看到近二十道颜色各异的流光,划破漆黑的夜空,直掠过来,人还未到近前,狂暴的攻击已然抢先一步赶到,与钟天等人的攻击撞在一处,轰然炸裂,肆虐的能量乱流,将幻秦大军吹得东倒西歪。
炼狱角魔们则趁机拔升了高度,肆无忌惮的汇拢着血雾,朱裕赶到近前,更是取出罐子,撤去坛口处的封印,霎时间,浓郁的怨气冲天而起,直上云霄。
“舒服!”炼狱角魔吸纳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上的气势不断的攀升,忍不住仰头嘶吼起来。
“该死!合击术-幻神!”钟天焦急的大喝道。
众镖师和精锐甲士闻言,纷纷释放出斗纹,以钟天为中心,在天地间快速的勾勒出斗纹巨人的身形。
“奥义-水龙神!”
“金龙神!”
“炎龙神!”
暴喝声中,净水瓶、轩辕剑和神农鼎斗纹图腾破体而出,在空中迎风暴涨,赤红、锐金、湛蓝色的巨龙咆哮着从里面涌了出来,夹带着风雷之势,向朱裕等都将攻去。
朱裕等人隐藏身形,本打算在必要时刻,突然现身,拖延一段时间,让炼狱角魔巨人凝聚炼狱魔兵。
没想到钟天等人跟炼狱角魔交过手,瞬间就明白他们的打算,才不得已,在未施展斗纹合击术幻化成巨人的时刻冲上前线。
结果,却遇到了钟天这尊杀神!
几乎可以绝杀一纹斗帅境高手的大招,瞬时间就将冲在最前面的五名二三纹的斗将卷了进去,硕大的龙头宛若急速奔驰的火车,轰然将他们撞的四分五裂。
诸多斗将临死之时,眼中还写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他们根本没想到,自己威震一方的斗将,竟然就这么陨落在战场之上。
“烈焰魔龙阵!”关键时刻,杨硕也不敢藏私,将耗费了火云城等五座城市资源,才新练出来的六阶阵盘丢了出去,几乎是眨眼间,滔天烈焰将七八名斗将罩了进去。
阵盘笼罩范围内炎龙咆哮声、翻滚的巨大身影清晰可见,惨嚎声接二连三的传了出来,几名实力低微的斗将撑了不到盏茶的功夫,就化成了灰烬,只有一名五纹斗将,靠着一枚吞噬烈火的上品宝器,狼狈不堪的逃了出来。
宫德、宫皎月父女也不含糊,合力挡下了疯狂冲杀,妄图救出手下的朱裕。
双方打得星月无光,战场及其附近百里的夜空都被绚烂的五行能量所照亮,战场上萦绕的血腥气和无尽怨气,也在快速的减少着,十九名炼狱角魔手中都浮现出一枚,威能丝毫不弱于火龙巨人的炼狱魔神剑。
“不能再拖了!水火相生决!”钟天暗呼不妙,手掐法诀,身上的玄气喷涌而出,须臾之间,数十道足有磨盘粗细的烈焰柱和碧水柱,钻破鲜血浸红的战场,疯狂旋转着向角魔巨人攻去。
“小幺,十八,去挡住他!”身形巨大的炼狱角魔狰狞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淡然喝道。
两个体型最小的炼狱角魔闻言,停止了吸纳,挥动着尚未成型的炼狱魔兵冲了上来。
“水火不容,和!”
钟天神识涌动,数十道水火柱,急速向两魔汇拢,眨眼间幻化成水火牢笼,在中心区域轰然撞在一起。
水火相生相克,汇聚在一起的瞬间,轰然爆裂,毁灭性的剧烈爆炸中,两名角魔被无情的水火能量轰击的体无完肤,手中未成形的炼狱魔兵,更是龟裂的不成样子,似乎随时都可能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