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世在一旁的地上抱头痛哭,身子已然开始颤抖:“我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
“安世!”颜清尘突然明白过来,连忙筑起结界盾将颜安世包裹起来,想着不管她是敌是友都得要先把她困起来。
许过面色一寒,扯出一根木偶线朝着颜清尘的结出的结界盾击打而去,不过却被盾轻松反弹回去,若非是他闪的快,多半此时也就被自己的木偶线贯穿了胸膛。
许过狼狈的理理衣角,一双眼睛如同猎鹰一般,闪着凛冽的光芒,抬头的瞬间,嘴角也忍不扯出了一道冷笑的弧度。
“不错嘛?看来是我小瞧了你?”
颜清尘的眉眼中满是不屑,对这样的角色,他有些不屑和他动手,近日也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些高冷,此刻倒也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微微动动嘴唇:“可惜!你不只是小瞧了我,而是即将丢掉性命!”
“呵呵!你这语气倒是比我还要狂?”许过有些过敏的揉揉鼻头,缓缓道。
颜清尘的耐心渐渐被许过消磨殆尽,此刻他的眉头间已经升起一阵薄雾,像是浑身冒出怒气的雾霭,衣袍整洁的贴合在于他的周身,反而更为衬托出了他渐渐抬起的右手:“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六七的下落?我便放你离开!”
“呵呵?”许过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眼前这个人好像威胁他?可笑,明明是他的徒弟在自己的手中,这人居然如此自信的想要反威胁,他不由笑了,就连声音都带着些戏谑:“我是按照紫星大人的命令行事,不过我好心提醒你,颜安世不是紫星大人,你可别为此做出了让自己后悔不已的事儿!?”
“你……”颜清尘扭头,目光正巧遇上了泪眼婆娑的颜安世,看的出来,她确实是被吓得不轻。他的神色骤然有些恍惚,似乎有点明白,眼前的颜安世并不是那个紫星,他如此行为,无非只是给无辜的颜安世带来阴影,骤然又想到了当初她被绑架时的模样。颜清尘有些迟疑了,他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拿不明白不清楚的颜安世作为手中的筹码,
许过此刻也嗅到了他心中的迟疑,不由得大笑出声:“怎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吗?”
“哼……”颜清尘不屑的哼了一声,目光轻柔的落到了颜安世的身上:“对不起了,安世!?”
许过听他道歉,倒也更为得意了些,浓密的眉头此刻像是要扬到天上一般:“对了,这就对了!颜安世不过是紫星大人千万个寄主中的一个,你若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对颜安世下手,那你可就太残忍了啊!?哈哈哈!?”
“你……”颜清尘鬼火乱起,一时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抬手将青玄打横扫了出去,剑气凭空而去,将那许过划的飞出了几米,同时也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许过吃了痛,加上伤口开始不住流血,倒也不敢在继续和颜清尘纠缠:“紫星大人说了,她只要你的命!所以准备好用你的命来换杨柳柒的命吧!?等你死了,我们就会把杨柳柒毫发无损的放回来!?”
“去你妹的……”颜清尘一张冷严的俊脸,此刻忍不住爆出了辱骂之言。
许过挽眉:“你……当真是不顾杨柳柒的性命了吗?”
“你……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颜清尘面色阴沉,若非是自己用玉币都联系不上杨柳柒,他也不知现在就留在这里受他摆布!
许过吃了亏不敢在狂,只能点头:“对!我们的目标一直都是你,杨柳柒不过是受你牵连罢了!”
“为何目标是我?”颜清尘收起青玄,面色异常。
许过冷笑:“等你死后去问问你的好父亲吧?”
“父亲?”颜清尘愕然,他已然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了印象,不过从旁人的口中倒也有些对他的描述,风华绝代?玉树临风,是他们对父亲的基本描述,薄情寡义是他们对他的评判,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颜清尘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若不是许过提起这个人,他都快要忘记了他也曾经是一个有爹有娘的孩子?
许过捂住被青玄这一品灵器的留下的伤痕,眉头间的勉强和细汗明确的像是在提醒他,你不是他的对手,不是他的对手。而许过虽是没有退去,却也只不过是在硬撑罢了!他仿佛间有些明白,倘若再继续下去,多半也是要因为流血过多而死!许过他还不至于傻到个地步。
“停手!”他喊道。
颜清尘在这之前就已经手下不敢让他就这样死了,毕竟到现在还是没问出杨柳柒的下落!他有预感,这次的事情会非常棘手,也不再是之前那些可以简单一个威压就解决的问题。
“告诉我,六七在哪里?”颜清尘怒道。
许过强撑着,开口道:“我都说了,只要你死了,杨柳柒就能回来了?”
“你没有骗我?”颜清尘不置可否道。
许过应声:“都这样时候了,自然是无理由再骗!”
“好……!我答应你们!?”颜清尘一双杏目透出些痴罔。
许过抬头,颇有些胜利者的姿态:“早如此不更好!?放心吧!也不会让你即刻去死,你且等着,我自会通知你时间?”说话间,已经快速离开。
“额!”颜清尘垂下头,片刻后,颇为自嘲道:“原来死也是要看日子的吗?”
杨柳柒觉得自己最近是有点太虚了,明明是有金丹的勉强算是中阶的修士了吧?为何还会被人暗算?重点还是这并不怎么聪明的许过,瞧着他把自己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封闭空间,还收走了她的行囊,就连她悄悄藏在衣服里的纸符都被收了个干净,不过唯一好的是行囊虽然被收走了,但她确信只要那许过没能力打开,整个事情就不算太坏!
“许过!你大爷的!抓了本大人!到底想干什么?”杨柳柒在黑暗里,被关得有些炸毛,忍不得怕打着骂道。